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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看著遠去的白玉堂,無奈的搖著頭,嘴角卻微微一翹,輕嘆一聲,轉身巡街而去。

  是夜,展昭飯後獨自回房。他將巨闕懸掛於床邊,整理衣衫之際,突然手停下,眼神默默的向後瞟了一眼。瞬間便恢復原先的動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展昭走到燭台前,拇指與食指捏在燈芯處,屋內頓時一片漆黑。突然,“嗖”的一聲,窗紙打破,展昭一個側身,左手已將飛來之物夾於二指之間。展昭信手拈來原是一顆飛蝗石,只見他淡淡一笑,身形已邁回床邊,左手向懸劍之處一揮,劍借力騰出,展昭隨即用右手一接,一個縱身已推門進到院中。展昭立於院中只覺身後一陣風疾之聲,回首用劍鞘一磕,擋開襲來的第二顆石子。展昭憑藉石子所來方向,腳尖輕點飛身上房。房檐之上那人一身黑色短打,靈秀的雙眸正盯著展昭。此人見展昭追上房頂,抽出腰中摺扇,跳起一個縱劈,摺扇直奔展昭天靈而來。展昭將身一閃,讓開摺扇,那人將摺扇向內帶回,展昭身形向後一仰,摺扇從展昭面上划過。那人反手將摺扇向上揮去,展昭卻已起身,腳步輕移轉到那人身側說道:“白兄果然武藝非凡,。”那人一愣,卻不回復,反身便是一腳,展昭一個騰空閃開,心道:“日間見你身型步伐,又知你有意來探,不是你又會是誰?只是我一再禮讓,你卻步步緊逼,展某若再不出手,倒讓你覺得展某是怕了你。”想到此,展昭將劍換至左手,將劍收到身後,右手則一掌側劈向白玉堂。

  白玉堂見展昭出手,心下倒多了幾分歡喜。熟知這江湖對弈,本就要雙方傾盡全力,而那展昭一再避閃,卻讓白玉堂少了許多興致。如此見展昭出手,白玉堂用摺扇擋其掌峰,腳下向前邁出,伸手便要奪展昭身後之巨闕。展昭無奈一笑,左手將巨闕一轉剛好打在白玉堂手上,繼而一個回身,右手掌峰向白玉堂面門處一推,白玉堂忙打開摺扇檔於面前,摺扇被展昭之掌風從中打破,白玉堂見狀丟下撕破的摺扇,腳下一踏,飛身離去,展昭收勢說道:“白兄,承讓了。”

  這白玉堂自與展昭分開之後,心中本是敬佩展昭身處廟堂卻能仗義執言。只是一想到這“貓鼠”之稱,心下仍有不悅之感,此番來開封府,便是想試探一下展昭的武功。

  白玉堂回到客棧,扯下面罩,一推門便見幾位兄長已分坐於屋中,似是等待了他許久。白玉堂上前問道:“幾位哥哥,如何知道小弟在此。”

  韓彰起身,指點著白玉堂回道:“自家兄弟還會不了解你嗎?五弟,你素來喜好整潔,這聚賢居又是京城最出名的客棧,必是你落宿的首選。”

  白玉堂聞言一笑,開始脫去套在外面的夜行裝,露出一身錦白色的短裝。他隨手將衣物扔到坐在床上的徐慶身上,身子一打轉坐在圓凳上,手持茶壺為自己滿上一盞茶。蔣平見白玉堂一身夜行衣打扮,又見他方才入門時一臉不悅,便知這五弟必是在外吃了虧,於是手搖羽扇,嬉笑道:“五弟,方才可是去會那隻“貓兒”了?”

  白玉堂手中的杯子剛到嘴邊,聽到蔣平之話,撩起眼皮一瞥道:“恩。”然後將茶整杯倒入口中。

  “那咱們五弟一定是勝了那隻展小貓了?”徐慶一聽白玉堂原是去會展昭,便起了精神,上前忙問起白玉堂來。

  盧方甚為了解幾位弟弟的秉性,拉了拉徐慶的衣服“咳”了一聲,忙道:“五弟,此刻想來也累了,休息一夜,明日便同兄長們回陷空島去吧。”

  “大哥,放心,玉堂不出三日必會回島。”白玉堂已知盧方之意,想盧方擔心自己在京城惹事,便想勸自己回去。殊不知,自己今夜一番試探之後,對展昭之為人倒更多了幾分佩服,只是不明如此一人若在江湖必是一“錚錚鐵骨”,卻怎會屈膝廟堂之上。他已暗做決定,定要給這在廟堂打混的江湖人一點顏色看看。

  盧方見白玉堂並無返回之意,正要勸說,卻被蔣平攔下。蔣平搖搖頭,說道:“大哥,不必擔心,以今夜看來,五弟與那展昭只是過手一試,並未使出真本領。五弟即說三日,便必有打算。不如我與二哥、三哥留下照顧五弟,大哥先行回島吧。”

  “這?”

  “哎呀,大哥,什麼這啊,那啊的。咱們五鼠可是江湖上有名頭的人,他區區一隻貓兒能把我們如何。大哥若是擔心嫂子,放心回去便是,我們一定能給那貓兒點厲害瞧瞧。”盧方猶豫間,徐慶卻耐不住性子,上來就勸盧方獨自回島。

  “我說三弟,你說什麼呢?咱們嫂子在家,大哥有什麼不放心的。不過大哥這幾日鹽幫那邊屢屢惹事,倒是需要您回去好好看著島上的兄弟們。大嫂一人身單力薄,未必照顧周全,若是兄弟們惹了什麼事,恐怕又要累及大哥了。”韓彰也勸說道。

  “沒錯,二哥說的對。兄弟們都是義氣之人,平日裡有大哥看管著,倒無差池。如今我們幾個都不在島上,惹了事,恐怕倒給鹽幫那邊一個生事的理由。”蔣平此話一出,盧方也道:“此話有理。既然如此,三日內,若是玉堂仍不肯回島,你們三個就把他拖也給我拖回來。”

  “好,大哥放心。”三兄弟一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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