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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兩肉一枚銅板。一個人最多限購五兩。一塊骨頭兩枚錢,一個人只能搶購兩塊。拍賣所得無論多少銀子,紫荊洲都會用這筆銀子做善事,分文不留。”

  公孫策詫異的咦了一聲,不禁問了一句如何這般便宜。

  “花沖這些年做案無數,好多都只是普通百姓家的貧寒姑娘。別說一兩肉一文錢不多,可有些人家能拿出來這點錢,卻湊不齊路費。莫愁已經在紫荊洲各處的分壇設了馬車,只要那些受害姑娘的家人想去參加花沖拍賣會,紫荊洲都可以免費送他們去滑洲,凡是被花沖迫害過的人家,都可以優先購買……”

  “展夫人大義,本府敬佩。”

  莫愁看著坐在那裡對著自己搖搖抱拳的包大人,抱著肚子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是包大人謬讚了,莫愁只是想要在震懾杜絕此類罪惡的時候,讓那些受到傷害的人得到慰藉罷了。”

  公孫策雖然也覺得莫愁的這種做法過於血腹,可是不得不說的是,只有以暴治暴才能最快的將犯罪杜絕。

  包大人執法甚嚴,可鍘刀的痛苦和威懾遠不如凌遲這種痛苦的死法讓人心生怯意。

  現在聽到莫愁拍賣的費用那麼低不說,還聽說她還要勞心勞力地幫助那些普通百姓去滑洲,一時間也同包大人一樣,感嘆起莫愁的所做所為來。

  莫愁謙虛又仿佛忍辱負重的跟包大人與公孫策交待了一番花沖的事情後,便施施然的離開了。

  離開後的莫愁,先是讓人去白雪梅那裡看了一眼,問她有沒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助。之後才真的消停了下來。

  展昭和莫愁這對倆口子,時常是聚少離多的狀態,所以哪怕現在莫愁老老實實的回了京城,可展昭卻是一路追著昱龐的下落又顛顛的跑出了京城。

  反正他們倆口子都已經習慣了,倒也能自我排解寂莫。

  正月十五,看花燈。

  莫愁讓人或買或做了許多的花燈沿著琉璃棧道掛著,紅通通的一片,剎是好看。

  而柴王府那邊,因為龐昱的失蹤,被龐太師忘記找麻煩的柴文意厭煩了管西管東的公主,直接在府門外放起了煙花。

  一時間柴王府門前的那條街都站滿了被煙花吸引過來的百姓。

  柴文意和他的狗腿子就站在門口看著那些百姓,看到這些窮樂呵的百姓便想到了不過相差二十幾天,他的婚禮怎麼就犯了忌諱了呢。

  想到沒有了那道太。祖的承諾,柴文意逃避的不去想他爹那心疼肉疼肝疼的樣子。

  因為看到他爹的那個樣子,柴文意就會想到他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後娘。

  媽蛋,真沒有想到他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回來的媳婦竟然有一天他會叫她…娘。

  真是日了狗了。

  想到這裡,柴文意便對抱著孩子住進新房的公主充滿了怨懟。重重的合上手中的扇子,柴文意轉身之際突然間被拐角處的一抹倩影吸引了。

  柴文意的目光在那裡停留了片刻,柴文意的狗腿子順著柴文意的目光往那邊一看,當即抽了一口氣。

  美,真美~

  可惜再美,也與他們家小王爺無關。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那邊的姑娘正好是被莫愁趕回來遊玩的小龍女。

  吃過了晚膳,在府中說了會話,顧惜朝,小龍女,還有狄青與孟春妮都被莫愁趕出府去了。

  本來幾人是想要留在寒舍陪她過上元佳節的。可惜,莫愁在看完了自家琉璃棧道的所有花燈後,就困的打哈欠。看著精神都不錯的小年輕們,莫愁直接將人都打發出府去外面玩了。

  古代人非常重視上元佳節,於是從前一天到後一天,連續三天晚上都是沒有宵禁的。城裡城外,大家都可以好好的玩樂。

  這三天,有燈會,有花會,還有斗詩會,與其是晚上,就特別的熱鬧。去年的時候莫愁還帶著人去玩過。今年就是想去玩,她挺著個大肚子也玩不了。

  雖然仁宗死在去年夏天,官員需要一年國孝,百姓才三個月的國孝,過了那三個月,自然是想怎麼樂就怎麼樂。

  更何況,現在已經是轉過年了。跟年前的氣氛又是兩樣。所以在玩樂方面,倒是管的鬆了一些。

  小龍女容貌傾城,整個開封府誰人不知道。多少紈絝子弟為了見一見小龍女,可以在寒舍所在的那條街上,從早上站到晚上。

  京城有名的紈絝柴文意更是不可能沒見過小龍女了。心中惦記著小龍女,腦子裡想的卻是耶律夢龍。

  那位的慘痛經歷,充分的警告了京城所有對小龍女動心思的男人夾緊了菊花。

  前車之鑑依然在眼前,柴文意猶豫了半晌,仍是沒敢上前。

  杮子專挑軟的捏吧。

  柴文意想罷就轉身去了另一頭,向剛剛在那裡看煙花的一位姑娘走去。

  可惜剛剛走過去,就看到那位姑娘正在與人說話。

  那是…狄青倆口子?

  眯著眼打量了一下與那位姑娘說話的人,柴文意冷哼一聲,直接回了府里。

  “你去打聽打聽和狄青他們說話的那女人是誰?”

  柴文意身邊的狗腿子視力還不錯,回想了一下柴文意問的那個姑娘,直接小聲對柴文意說道,“那姑娘是河對岸張秀才家的姑娘,叫張玉蓮。是,是,”

  柴文意反身便拿著扇子敲了那狗腿子頭,很是不滿意他的吞吞吐吐,“是什麼,快說。”

  那狗腿子見此,只得痛快說道,“是天波府楊家聲未過門的媳婦。”

  柴文意行走的動作就是一頓,轉頭看了一眼那狗腿子,然後又重新踏步往裡走。

  “竟然…是他家。”

  柴文意嘆了口氣,不得不感嘆一句蒼天玩我呢。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如何會將一個天波府放在眼裡。哪怕是一個月前,他都不會如此畏手畏腳,裹足不前。

  天波府的人雖然都死絕了,可仁宗的一道遺旨又將天波府給吵了起來。現在的天波府雖然因為人少依舊冷清,可卻已經因著他們家那位老太婆可以上朝議政,又手握隱形軍權變得讓人忌憚。

  而他們柴家呢?

  因著那場他老爹續弦的婚禮,不但王府丟了太。祖的承諾,他爹的官職也沒有保下來,直接被罷了官。

  他們家,現在不過是空有一個王府罷了。

  之前他還沒有當回事,可自從打了龐昱,他爹就告訴他。

  他再也不是那個讓人忌憚生畏的柴小王爺了。

  可是,他還是管不住自己,腫麼辦?

  咬著牙走到自己的院子前,柴文意突然頓住腳,然後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狗腿子,“你去幫我辦件事。”

  “什,什麼事?”

  柴文意勾起嘴角,小聲的在那狗腿子的耳邊嘀咕了一句。那狗腿子聽完,獻媚的點頭,轉身跑的飛快。

  柴文意看著他跑遠的背影,拿起扇子搖了搖。

  這天子腳下,有他碰不得的,總有他碰得的人吧。

  “哎呦,這三更半夜,大正月里的,您沒事站這院門口搖的哪門子的扇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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