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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如夢想到了自己的說詞,又想到了自己從頭到尾露出來的漏洞,什麼話都不說,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不能供出龐太師,也不能承認構陷朝。廷命官和誥命。

  見她這樣,誰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包大人氣的很,展昭更是氣在心頭口難開。

  因為這麼個女人,他這個年都不帶過得消停的。

  展昭想到上次說錯話,媳婦罰他在房間裡踩著黃豆練馬步,心裡就酸得不能再酸。這一次,還不知道怎麼收拾他呢。

  就在包大人準備宣布退堂的時候,白如夢突然站起身朝著包大人身旁的那根柱子衝去。

  嚴冬見了直接拔出刀站在包大人面前,而展昭也迅速的欺身上前準備攔住有自殺傾向的白如夢。

  不過就在展昭馬上就要拉住白如夢的時候,展昭突然想到了他的體質,於是瞬間停下腳步並且及時收回了手。

  然後…白如夢就一頭撞到了柱子上。

  砰~

  白如夢勢不可擋的撞到了柱子上,然後頭破血流的暈了過去。

  展昭:……

  他發誓這一回真的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所有人都看到展昭收回了手,所有人都看到了展昭的…見死不救。

  可,他們真心覺得這事不能怪展昭。

  在公孫策查看完白如夢的傷勢後,大家都覺得幸好展昭收回了手。不然白如夢就不會只磕破了頭。

  白如夢沒死,包大人也做不出將人丟到衙門外的決定。於是理所當然的將白如夢留在了開封府的客房裡。

  這個無中生有的案子就以白如夢的頭破血流結束了。包大人宣布了退堂,展昭連忙走到莫愁身邊準備扶莫愁從椅子中站起來。

  莫愁看著展昭伸過來的手,一臉的嫌棄。

  正好綠衣進來了,莫愁直接越過展昭向綠衣伸出了手。

  展昭:……

  莫愁扶著綠衣的手,一副老佛爺模樣的越過展昭走了。

  展昭當場石化在那裡。

  包大人等了公孫策一會兒,在公孫策將這個案子的案卷歸案後,二人便和嚴冬越過石化的展昭出了開封府的大堂直奔對面的寒舍而去。

  他們飯前就已經跟孟師傅約好,一會兒打上一圈麻將呢。

  麻將這活,嚴冬也挺喜歡。雖然他是個炮手,但不可否認的是…癮大。

  以前吧,他們倒也不怎麼喜歡搓麻,可莫愁教了他們兩種簡單易上手的玩法,又從新制了幾副不那麼複雜的麻將,於是到是都喜歡上了。

  不過也因為他們玩麻將不過是玩個樂呵,並沒有賭天賭地,賭房子賭產業的,所以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都不反對這種閒暇的娛樂活動。

  就是…玩的時間長了,腰會疼。

  幾人有志一同的都沒有理展昭,展昭在人去樓空的開封府大堂站了半晌,才心有戚戚的回了寒舍。

  這些人,咋都這麼不仗義呢。

  等到展昭回到他們倆口子的院子時,看到從屋裡出來的綠衣,再看綠衣臉上那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掀開門帘子,展昭一副壯士割腕的沉重走了進去。

  一進屋子就看到莫愁坐在那裡,連忙扯出一臉笑。“媳婦兒,我回來了。”

  莫愁就坐在堂屋,手裡拿著一根牛肉根磨牙,看到展昭進來,又聽到展昭這心虛的話,當即笑了,“夫君,您回來了。”

  展昭聽到莫愁這話,瞬間斯巴達了。

  他媳婦慣常叫的都是他的名字。成親這麼多年,除了他們在床上玩鬧的時候,他媳婦何時叫過他‘夫君’?

  還用了‘您’這個字眼……

  咽了咽口水,展昭幾步上前,就想將莫愁打橫抱起,不過莫愁直接伸手做了一個停的動作,“停,你就站在那裡。”

  展昭抽了下嘴角,心中也是著實無奈。

  他媳婦哪都好,除了將嫁妝天天掛在嘴邊外,就是特別的愛吃醋。

  “莫愁,你今天也看到了。那個白如夢就是在構陷你我。等查到誰在背後指使她,我一定為你出氣。”

  莫愁聽他這麼說,冷笑了一聲,不可置否。

  等著他給自己出氣,那她還不如指望包大人秉公執法呢。

  “莫愁,我之前真的沒有見過那個白如夢。”

  莫愁看了一眼展昭,又狠赳赳的咬下了一口肉乾。

  展昭看著莫愁咀嚼肉乾的那股子狠勁,心裡怦怦直跳。

  看來今天這事,是沒辦法善了。

  等莫愁將手上的那根牛肉乾都吃到肚子裡,一邊用帕子擦手,一邊歪著頭上下打量展昭。

  “夫君何不說說您是如何一眼就認出那白如夢長的頗似故人的呢?”

  展昭:……

  作者有話要說:

  宋朝就有人編寫了關於麻將的書,叫《麻將經》。所以就當這個時候已經有麻將了吧。

  真心的,宋朝還沒有制台這個官職呢。

  第176章

  展昭怎麼也沒有想到莫愁會問這樣的問題。

  可是這種事情, 不是很正常的嗎?

  “呸, 正常什么正常。一個將近小十年沒見過的人, 誰能一打眼就認出來?你能, 你可真能。我就沒這本事。”莫愁啪的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 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展昭, “你要不是天天想著她, 日日夜夜的回憶著她,你能認得出來?”

  說完, 狠狠地腕了展昭一眼,莫愁又坐回椅子裡, 一邊一隻手摸著肚子,一隻手拿著帕子,擦那隱形了的眼淚。

  “兒呀, 娘心裡苦呀。吃苦遭罪跟著你爹風裡來雨里去, 哪裡想到良人似狼人, 那麼多年都是同床異夢。”莫愁只要想到那個白如夢, 就會自己腦補出一個畫面。

  當年,那月娘病重時,展昭許是一勺一勺的餵她吃藥, 也許也會扶著她花園散心,也許還會陪著她看太陽東升,夕陽西落,最後那月娘去的時候, 許是死在了展昭的懷裡。展昭傷心難過的抱著屍體從天黑坐到天亮,又從天亮坐到天黑……

  展昭:……

  “媳婦,你的關注點難道就只有這個?”

  他被人冤枉,她也被人構陷,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背後到底站著什麼人?又跟他們倆口子有多大的仇,這些問題,媳婦你都沒看見,沒想過嗎?

  莫愁一聽展昭這話,直接從自己的幻想中回到現實。然後柳眉直豎,漂亮的大眼睛裡也滿是怒火,“展昭,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話呢?”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我一開始也沒有認出來她,是,是你沒來的時候,白如夢自己說的。”嘆了口氣,展昭又繼續說道,“真的是那個白如夢先說的,我才想起來的。”

  展昭此時被莫愁磨搓的早就不會反應了。

  看著莫愁唱念坐打一連串的動作,展昭懵逼的不能再懵逼。

  媳婦,求講道理。

  莫愁本來就是疑心病重患者,此時看著展昭臉上浮現一抹無奈的苦笑,當場被他氣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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