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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呵呵~

  呵呵~

  顧惜朝對於丁兆蕙的提議以及隱隱透出來的野心,感激的半晌過去了還在呆傻中,他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丁兆蕙這樣的人。

  他是要感謝丁兆蕙的看重呢,還是要罵他一句傻缺?

  真把旁人都當傻子忽悠呢。

  顧惜朝起身朝著丁光蕙行了一禮,先是感激他如此看重,然後又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

  在丁兆蕙給丁月華訂下那麼一門親事的時候,顧惜朝就看出來丁兆蕙是在玩火。

  丁兆蕙將寶壓在柴家的時候,心中是認定了大宋的小皇帝會坐不穩皇位。

  事實上,若是沒有包大人等人,那小皇帝的皇位也不會坐得那麼穩。

  可包大人,王丞相以及桑博狄青一干人都是死腦筋的保皇派。有他們在,那小皇帝的皇位哪怕是八王爺想換個孫子上去都不行。

  而且,

  以寒舍的立場,顧惜朝自然是希望這大宋的江山仍是那位小皇帝的。

  否則以那位丁月華姑娘的脾氣,她要是一朝得勢與展夫人必是要大動干戈一番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是真的心悅小龍女,自是希望她的生活永遠這般無憂無慮。

  他不會破壞她的生活,也更不允許旁人去破壞。

  想到這裡,顧惜朝微微眯了眯眼睛。

  第156章

  仁宗皇帝夏天駕崩的, 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年。國孝一年的時間裡, 舉國同悲, 禁婚喪嫁娶。

  當然也並不是全都禁一年。

  只是凡有爵之家, 一年內不得筵宴音樂, 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姻。

  那柴王府是庶民之家嗎?

  很明顯,他不是。

  那麼柴文意可以在這當口成親嗎?

  正經來說, 抓個語言漏洞, 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你成親的時候不弄筵宴音樂。

  可問題是納個妾室都要筵宴一番,你一個小王爺娶正妃竟然什麼都不做?

  不知情的人, 不會想到你那是在娶妻,而是…出殯的隊伍回城了。

  這樣打臉的事情, 哪怕是丁兆蕙也不能夠同意。

  可你要是筵宴音樂,那就是犯了國法了。

  只等著被御史參一本吧。

  不過,宋太。祖有令, 說是柴家不得加刑。

  可時代在變遷, 大宋發展到現在有違祖訓的事情多了去了。

  柴家這事, 仁宗要是活著, 那也許還不算什麼事。但仁宗不在了,這種藐視大宋律法,無視大宋大行皇帝的行為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除此之外, 以包大人鐵面無私,維護律法的決心,如何會放任柴家如此放肆。

  而且此時皇帝年幼,正是不能輕鬆放過去的時候。

  心裡已經開始替御史打腹稿的顧惜朝, 一邊可惜季剛死的太早,一邊對著丁兆蕙還是笑得一臉的和氣。

  “丁姑娘一輩子的大事,倒是馬虎不得。顧某聽說京城有幾位樂器大家,不如丁兄前去請來,為丁姑娘暖場助興。”頓了頓,顧惜朝又是一臉‘為你好’的建議道,“顧某來京城也有些時日了,聽說京城這裡成親都講究奢華熱鬧,不知新人花轎前,丁兄準備的是舞龍還是舞獅子?顧某以為,以柴家的家世,舞龍更好一些。”

  樂器,舞龍,那就差歌舞表演了。在心中細細推算了一下,又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京城中的事情極為細心地告訴了丁兆蕙,“京城裡一般官宦人家最喜歡請鳳儀坊的歌舞來府中助興。年節將近,丁兄還要早些下手呢……”

  丁兆蕙若是起先還對顧惜朝的拒絕有七分不滿意,那麼現在不但七分不滿意全消,還多了幾分滿意來。

  丁兆蕙又想到劉備都能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顧惜朝雖比不上諸葛亮,但大小也算是個人才,此時他雖然拒絕了自己的提議,卻對他的事情頗為關心,可見這顧惜朝的心也是偏著他的。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丁兆惠便決定忙完了這陣子便再來請一請顧惜朝。若是他能夠輔佐自己,何愁不能成就千秋霸業。

  江湖人時常游離於律法之外,守孝的概念里是從來沒有皇帝老兒的存在。

  這種觀念就像是朝。廷的人碰見江湖械鬥時,只要不傷及百姓,也不會多加管束一般。

  一種互不干擾的約定俗成和默契。

  顧惜朝也算是半個江湖人,他自然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可是他不但是江湖人,他還是曾經參加過科舉的讀書人。

  這種國孝和禮法,是他的必修課。

  而且他最是明白朝堂傾覆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都說牽一髮而動全身,用柴文意的婚事將柴家打壓一番,也難得的機會。

  只有在這種特殊時刻,將柴家和丁家死死的打壓下去,才不會讓柴家再有起來的機會,也不會有人威脅到寒舍,進而影響到龍姑娘的平靜生活。

  顧惜朝又與丁兆蕙說了幾句話,句句都是暗示明示丁兆蕙,婚姻是大事,一定要大操大辦,柴家什麼地位,一定要讓丁月華這位小王妃的婚禮轟動整個京城……

  丁兆蕙得到了鱷魚的友情,笑呵呵地點頭,然後屁顛顛的離開了。

  顧惜朝站在寒舍大門口,一直到丁兆蕙的身影都走出七。八步遠了,他仍是眯著眼睛看著他北影。

  柴丁兩家的婚禮,他還是建議一下展夫人不要去參加為好。

  想到此,顧惜朝便轉身回了寒舍,步伐沉穩的朝著莫愁的院子行去。

  此時莫愁也正在聽人講著顧惜朝與丁兆蕙的談話。

  莫愁面無表情的聽了個全程,心中對於顧惜朝鼓吹丁兆蕙做這做那,有些個不太明白是為什麼。

  孟春妮拿著這幾天賣桌子的帳本走進來的時候,雖然只聽了個後半部分,倒也明白顧惜朝這是在挖坑給丁兆蕙跳呢。

  “嫂子不明白的事,我卻是知道的。”孟春妮給莫愁請了個安,然後坐在莫愁對面將國孝的注意事項道了出來。

  莫愁記得給展老夫人守孝,那是因為給親人守孝是必須的事情。哪怕是在現代,家有長輩故去,也有一些事情要避諱。而國孝,她的文化水平還是弱了些……

  孟春妮人生的前十幾年跟著孟師傅住在鄉下,所知道的事情和能接觸到的層次都非常的有限。但是被莫愁接到開封后,又被莫愁找來的人仔細的教導過,自是知道這國孝要如何守的。

  當然,這不得不說也有狄青的功勞在裡面。

  因為他們的親事又要往後推一年了。

  ……

  莫愁聽明白了這其中的深井坑,自是明白了顧惜朝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心腸。一時間心裡有些發毛。

  那丁兆蕙這是被人賣了,還在樂呵呵的數錢呢吧。

  莫愁扭頭看了一眼小龍女,心裡真擔心他們家就像很多影視里演的那樣,是引狼入室,最後不得好下場的炮灰人家。

  莫愁越想,越是擔心全家人的智商加起來都不敵顧惜朝的時候,顧惜朝已經走到了莫愁的院口,非常客氣有禮的請門口的小丫頭進去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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