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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背突然被人襲擊,王朝下意識的將鄭寧甩了出去,然後鄭寧‘哎呦’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王朝:……

  他能說他不是故意的嗎?

  綠衣看了一眼手中的蠶絲線,又看了一眼鄭寧身角下面的小窟窿,抽了抽嘴角。

  用力過猛了。

  鄭寧被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王朝和馬漢自是不能瞪著大眼乾看著。於是上前將人扶了起來,並且準備將人扶到屋裡去。

  鄭寧疼的直咧嘴,見王朝和馬漢準備將他往屋裡送,他是說什麼都不想再進屋的。拉著王朝的胳膊,指了指門外的九曲迴廊,死活要坐在那裡賞月。

  王朝和馬漢抬頭望了望臘月初九的夜空,然後又瞬間低下了頭。

  明兒估計會下雪……

  鄭寧不會什麼武功,也沒有內力護體,在這臘月里坐在迴廊處,不但冷風吹著,還時不時的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風,一時間凍得直打哆嗦。

  王朝和馬漢對視一眼,視而不見的繼續守在鄭寧的身邊。

  站著的位置洽巧可以讓自己不吹風……

  兩刻鐘後,王朝與馬漢一前一後領著鄭寧去了公堂。

  此時包大人還未到,不過其他人員皆以到齊,包括莫愁的劇組。

  公堂雖然點了不少的燈籠,可是畢竟不是白天,光線著實有線。再加上莫愁特意讓人布置了一翻。可見度和恐怖的程度那是絕對成正比的。

  比如說,包大人坐著的那個方向,椅子後面本來是面牆的,但是莫愁讓人弄成了一塊畫著牆壁的布。

  而那塊布還是撕成了一條一條的,只要用手一拉,就會出現一道大口子。

  這面布牆是個什麼效果呢。

  在光線有些暗的環境裡,人要是扒開了布條,從布條的後面擠出來,就仿佛人是從牆縫裡走出來的一樣。

  之前鄭寧沒上來之前,莫愁可是帶著人試了好幾遍,當時都把知道內情的好幾個衙役嚇了一跳呢。

  再一個公堂的房頂,莫愁也用了同樣的原理做了些手段。

  她安排的人里,有穿白衣服的,也有穿黑衣服。

  穿白衣服的,自然是可以來回遊盪。而黑衣服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只有頭從特殊的‘牆面’擠出來。在燭光隱隱約約之下,仿佛好多顆人頭漂浮在半空中一樣。

  當然了,莫愁還準備讓人在關鍵的時候,再伸出一隻胳膊向著鄭寧所在的方向鉤著,一下一下,那樣子就像是要抓著鄭寧一起下地府一般。

  效果絕對的驚悚。

  少時待鄭寧走進來,堂上的衙役齊齊喊了一聲‘威武’後,包大人才走上了公案之上。

  包大人坐下後,先是對著堂下站著的鄭寧確認了身份,又將洪州父老告他的狀詞道了出來,便讓鄭寧自己為自己分辯。

  鄭寧先是抱拳對著包大人行了一禮,然後便將他一早就準備好的‘忠義’之 詞背出來,卻不曾想,就在他張嘴之即,包大人身後的那面牆上竟然突然多出了一顆女人的頭。

  那是一個女人的頭顱,滿頭的黑髮將臉擋了個大半,不過頭項卻戴著一隻…眼熟的金釵,鄭寧見此,剛剛到了嘴邊的話,卻一下子忘記了。

  他,他看見那個,那個仿佛卡在牆裡的頭顱在對他笑……

  將頭左右轉動,發現沒有任何人看包大人所在的方向,心不由的飛快跳了一下。

  這一刻,被驚嚇過度的鄭寧,再不無法肯定這一切都是包黑子的故布疑陣了。

  咕咚一聲,鄭寧咽了咽口水,雙眼仍是緊緊地盯著包大人…的身後。

  包大人眯了一下眼睛,心知必是在他身後有什麼東西,於是也不回頭,也不看公孫策,直接拍了一下驚堂木,“鄭寧,你因何不語?可是這洪州父老的狀詞句句屬實,你無話可說?”

  鄭寧被這一聲驚堂門弄回了神,垂下頭,眼睛飛快的轉著,拼命的回想著他想要說的話。

  是,是什麼來著?

  怎麼都忘記了。

  ‘啪’的一聲,又是一聲催促的驚堂門。

  鄭寧也顧不得什麼說詞了,直接說道,“包大人,下官冤枉。那些洪州刁民所告狀詞,全部是子虛烏有,一派胡言,下官沒有做過。”

  ‘嘀嗒’,‘嘀嗒’……

  仿佛是有什麼在耳邊響起,又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從他眼前落在了地上。

  還想要說的話,又一次被打斷。鄭寧下意識的低頭查看,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竟然有好幾滴閃著綠光的液體。

  無法抵擋的好奇心驅使鄭寧抬起頭。

  只看了一眼,鄭寧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人頭,又是一顆人頭。

  那顆人頭正張著嘴,流著口水……

  對了,對了,她還在衝著自已笑。

  只是為什麼她笑出來的眼淚都是紅色的呢……

  包大人:……

  公孫策:……

  這效果真讓人一言難盡。

  作者有話要說:

  展昭:包大人,你為啥要縱容我媳婦作妖?

  包大人:…一言難盡。

  第152章

  對於包大人來說, 之前在自己身後, 他沒有辦法回頭看。可這一回, 就在包大人的視線範圍內, 他又如何看不到。

  這也太, 太…包大人不知道如何形容莫愁的安排。只覺得哪怕不是心裡有鬼的人,遇到這種安排也要嚇出個好歹。

  展昭斜眼看了一下從影壁後探出頭的莫愁, 心中對於莫愁的‘調皮’又有了一層更加深刻的認識。

  當然, 於此同時,展昭更見識到了鐵面無私的包大人是如何縱容自家媳婦的。

  公堂上面的那顆人頭在把鄭寧嚇坐在地上後, 便迅速的收了回去。包大人見此抽了抽嘴角,又拍響了驚堂門。

  “鄭寧, 你可還有話要說?”

  嚇得哆哆嗦嗦的鄭寧哪還記得自己在幹什麼。

  咽了咽口水,鄭寧抬頭看包大人,一隻手捂著胸口, 一隻手向上指著, “包, 包大人, 你,看見了嗎?”

  鄭寧期盼的看著包大人,包大人就著不太明亮的光亮也看了鄭寧半晌, “…我看見了你的手。”

  鄭寧一愣,然後搖頭,又是將手指縮回來,又是反應過來將手向上指著:“包大人, 不是我的手指,是上面,是上面。”上面有髒東西。

  包大人眯眼,仔細打量鄭寧的身色,心中暗暗點頭。能在這般一連串的驚嚇中還能有如此神色,當真是個人才。

  只可憐走了歪路。

  ‘啪’的一聲,驚堂門又被拍響了。而這一次,包大人的回答並不是鄭寧想要得到的。

  既不是‘沒看見’,也不是‘看見’了。而是回到了上一個問題,到底有沒有什麼話要自辯的。

  鄭寧的神色仍然不太好,可卻也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能認。

  他相信…開封府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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