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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想到自家媳婦過的那堪比太后的日子,展昭又覺得今天這小半天確實是虧著他媳婦了。

  笑聲過去,倆人仍是抱在一起,莫愁將頭靠在展昭的肩膀上,有些感慨,“咱們有多久沒有這麼安靜的呆在一起過了。”

  展昭用下巴蹭了蹭莫愁的頭頂,回想著這幾年兩人的日子,除了雞飛狗跳,就是忙忙碌碌。

  展昭剛想說,‘那我們回京城的時候就走的慢一些’時,才發現了一件特別不對勁的事情。

  展昭身子僵了一下,然後將莫愁從自己的懷中扶了起來。

  “我剛剛聽那老人家說這裡是燕門關?”展昭神色認真的問莫愁。

  莫愁被他問的一怔,下意識的點頭,“是,是呀。腫麼了?”

  展昭咽了一下口水,眼中有些驚恐,“我們昨天是在開封府對面的寒舍吧?”

  莫愁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後在展昭灼灼的目光下又一次點頭了。

  “你能確定昨天我們是在開封府嗎?”其實問這話的時候,展昭自己是確定他們昨天就在開封府的。

  “應該是吧。”莫愁的不確定是因為她不知道她們是昨天晚上被系統傳送過來的,還是今天早上過來的。

  “只一夜的時間,我們就到了燕門關外?這,這怎麼可能。”就算是用最快的輕功也不可能實現這種長距離移動的吧。

  莫愁垂下眸子,不去看展昭。

  在莫愁看來,更大的驚悚展昭還沒有發現呢。

  因為今年是公元1060年……

  他們這一夜,不但從開封睡到了燕門關外,還一睡睡過去了整整25年……

  第135章

  莫愁看了一眼任務倒計時上面標註的本地時間, 抿了下唇, 她收回之前的話, 因為再有兩個月就到1061年了。

  展昭還在用著他這個時代的正常思維想著空間和時間那矛盾到不能相融的問題時, 莫愁已經在猶豫要不要幫他解個惑。

  低頭思考的莫愁, 松鬆散散隨意梳在身後的頭髮也順著低垂的脖子落在了胸前。沒有施脂粉的臉龐,帶著一絲蒼白, 展昭看到她這般模樣, 什麼煩惱和不解都咽了下去。

  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拿那些神鬼莫測的事情讓媳婦煩心呢。要是再嚇著媳婦或是讓媳婦聽進了心裡, 再天天的琢磨,弄壞了身子, 豈不是更加的雪上加霜?

  展昭想到這裡,站起身蹲到了莫愁面前,脫了莫愁的鞋, 看一眼莫愁走的生疼的腳, 一邊揉一邊輕聲的轉移話題, “一會兒咱們進了鎮子, 先去找家藥堂,讓那裡的坐堂大夫給你看一看,再抓上一副保胎藥喝著。”

  說到保胎藥, 展昭就想到了丁月華。明知道他媳婦在安胎,還非要去打擾,真不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心。

  展昭心裡有些不悅和反感,可敦厚的性子卻沒辦法讓他對著丁月華的行為說出刻薄的話來。

  但展昭卻已經打定主意, 以後讓自家媳婦離這種刁蠻的姑娘遠一些。

  雖說展昭也知道自家媳婦的脾氣也不太好,但在展昭的眼裡自家媳婦跟這丁月華卻是兩種人。

  在展昭看來,他媳婦再怎麼樣任性發脾氣,那也是嬌蠻。而丁月華則是刁蠻。

  這種原則性問題,展昭完全沒有一絲動搖。

  ╮(╯▽╰)╭

  聽到又要吃藥,莫愁嘟了一下嘴,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非常時期,也只能忍受了。不過只要這一回的任務能夠完成,她就再也不擔心展昭的體質會克了她生的孩子。

  呃,好吧,只有孩子,並不包括她。

  展昭又說了兩句接下來的安排,在他確定莫愁的注意力已經被他轉移到其他瑣碎的事上後,這才將人扶起來,倆口子慢慢的朝燕回聲走去。

  展昭以為莫愁自懷孕後得的健忘病此時也帶了過來,卻沒有想過,莫愁這只是沒有做明知故問的舉動罷了。

  展昭壓下心中翻飛的思緒,準備到了前面的燕回聲再問問今天是幾月幾號。從開封日夜兼行到燕門關外,至少要兩旬才能到達。

  他記得昨天是九月十一,若今天真是初秋的九月十二,他就要好好的想一想這是怎麼回事了。

  當然了,若是十月以後的日子,他要考慮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可能是看到了城鎮,所以兩人走過去的時候並不覺得路遠。一鼓作氣的到了鎮子口,展昭和莫愁看著建築有別於燕門關內的燕回聲,又看了看這鎮子中往來的漢人和穿著異裝的遼人。互視了一眼,都提高了警惕。

  這是一個漢遼混居的鎮子,魚龍混雜,最是要小心。

  展昭緊了緊手中的劍,然後與莫愁向人打聽了藥鋪怎麼走。

  順著打聽出來的方向,倆口子面上不變,卻都一邊走一邊提防著四周打探的目光。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群家禽里突然跑進兩隻野獸。

  呃…呸,呸,呸,這是什麼比喻。

  莫愁搖了下頭,將被自己囧掉的思維又撿起來。看著明顯是漢人開的藥鋪,展昭與莫愁腳步頓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藥鋪里還很熱鬧,除了他們二人外,坐堂的大夫和藥鋪的夥計以及遼人打扮的一伙人也在裡面。

  一對明顯是夫妻並且是主僕的男女正圍著一個小娃娃與坐堂大夫說著什麼。幾個像是僕役的遼人退後幾步,站在後面。

  莫愁與展昭一進來,那些人的視線就都看了過來。見展昭手中還握著劍,幾人立時便戒備了起來。

  倒是與妻子站在一旁的蕭遠山更加的沉穩了一些。看了展昭和莫愁一眼,便繼續與妻子看護兒子。

  蕭遠山本是契丹後族中人,頗得遼國蕭太后的賞識。現在不但是大遼三軍總教頭,還是蕭太后親軍的教頭。身份在遼國可謂是貴不可言。

  蕭遠山的媳婦是漢人,前些天自家兒子快滿周歲了,蕭遠山便請了假,準備帶著老婆孩子去大宋省個親。

  不成想孩子還是太小了,路過燕回聲的時候,竟然就發起了高燒。

  於是便改了路線,先過來給孩子看病了。

  漢人的大夫,非常的神奇,只用銀針在孩子的身上扎了幾下,一直不退的高燒竟然就逐漸降了下來。

  扶著妻子的肩膀,蕭遠山終於放下了心。

  他成親晚,人過中年才得了這麼唯一一點血脈,又是心愛的女人為他生的,所以更加的珍視這個孩子。

  藥鋪子裡有個小小的診療床,坐堂大夫就是在那裡為小孩兒扎的針。此時還不能拔針,所以蕭遠山和妻子便都守在那裡。

  蕭遠山一直主張的便是宋遼和平共處的原則,所以此時進來了一對宋人男女,蕭遠山並未抱有敵視的心態。攔下了想要驅逐此二人離開藥鋪的侍衛,蕭遠山便轉過頭來認真的盯著自家的寶貝兒子。

  蕭遠山一行人選擇了對展昭倆口子的漠視,由著他們走進來,再看著莫愁坐了下來。聽到莫愁有了身孕,並且現在極需要保胎時,最後一絲戒備也都消散了。

  展昭請坐堂大夫開上三副保胎藥,又拿了一瓶坐堂大夫祖傳的保胎丸,詢問了一下這鎮子上的客棧情況,這才副了診金扶著莫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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