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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大人點頭,看著莫愁,示意莫愁繼續說下去。“莫愁以為,這個案子在查到鐵釘的時候,兇手就已經鎖住了兩個人。一個是周吳氏,一個便是周吳氏的情人胡西霸。

  此二人中,莫愁發現周吳氏畢竟是小縣婦人,眼界有限,心機不深。所以莫愁便以她為突破口。兇器為七寸鐵釘,其大小形狀,市面罕見,莫愁以為必是找鐵匠定製而成。所以便讓人假扮鐵匠,上衙門做了偽證。

  連江縣只有一個鐵匠,若真是周吳氏所為,她必是找的這個鐵匠。由鐵匠做證是她定製的鐵釘,一來可以詐一詐她。二來若不是她,她也不會替人頂罪,必會說出真正的兇手。”

  因為昨日的案子審的很是乾淨利落,還不等包大人派人拿著鐵釘找鐵匠,莫愁便讓綠衣將假鐵匠叫到了公堂。

  當然在假鐵匠上公堂前,他也從真鐵匠那裡問出了他所知道的一些線索。

  假鐵匠一點不怕事的直指周吳氏便是定貨之人,周吳氏立場怔住,開始還不承認,但那假鐵匠一口咬定就是她,周吳氏本就作賊心虛,只得承認她便是定製鐵釘之人,又說了她是不堪周青柏折磨才失手殺了他。一來二去的倒是全部認了罪。

  “展夫人好巧的心思。只是你為什麼不直接讓真鐵匠上堂,卻偏偏安排個假鐵匠?”

  莫愁垂眸,嘆了口氣,“莫愁本也是想要讓真鐵匠上堂做證,只是那真鐵匠死活說他記不得太多,只依稀記得是個女扮男裝的客人訂了這鐵釘。見他這般,莫愁害怕他這個樣子,就是上了公堂估計也會弄巧成拙,這才不得不讓人假扮鐵匠去詐周吳氏。”

  頓了頓,莫愁又道,“也是莫愁心急了些,總想著此案一了,便去襄陽,這才劍走偏鋒。現在想想,若是那周吳氏稍微鎮定些,這個案子再起風波也未可知。”

  包大人與公孫策都是聰明之人,明知道莫愁此番必有他意,可一時間卻實在無法想到答案。

  再加之他們也實在想不到弄個假鐵匠上堂於她能有什麼關聯,於是即使是知道莫愁隱瞞了什麼,但在包大人和公孫策看來,因為莫名的相信莫愁的人品,倒也沒有過多的追究此事。

  只是除了此事,還有其他的事情,包大人和公孫策還想要問一問。

  綠衣站在門外,聽了裡面的對話,眼睛一轉,轉身回了她們的院子,拿出一張小信簽,用特殊的筆墨寫下了兩行小字。

  因這種特殊的筆墨寫出來的字,不會讓人發現是新寫的,所以綠衣才敢如此糊弄包大人和公孫策。

  拿著那張小信簽,綠衣故意腳步凌亂的跑到了包大人的書房外。

  “小姐,京城出大事了。”

  莫愁此時剛說完那些個‘理由’,正在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說時,就聽見綠衣的聲音,眼睛一亮,連忙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房門口。

  “出了什麼事?何至於如此大呼小叫。”

  綠衣看了莫愁一眼,將小信簽遞給了她。莫愁還沒有反應過來綠衣剛剛那一眼是什麼意思,等到接過信簽看到裡面的內容後,便明白綠衣是給她解圍來了。

  好丫頭,沒白疼你。

  莫愁深吸一口氣,然後拿著信簽走回書房,神色間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大人,京城出事了。您快看看吧。”莫愁一邊說一邊將那張信簽放到了包大人的書案上。

  包大人低頭拿起打開的信簽,飛快的完上面的兩行小字。

  當那兩行小字看完,那信簽也從包大人的手裡重新滑落到書案上。

  公孫策和展昭見此,都圍了過來。展昭看了一眼莫愁,而公孫策直接將書案上的信簽拿起來讀了出來。

  “太子滿月夜,太后劉氏叛逆。皇帝遇刺駕崩,龐貴妃亦逝。京城內的鋪子不得做生意,府里今年損失近四層收益……”公孫策一讀完,跟包大人一樣,臉色也變了。

  “我養了幾隻信鴿,不過是日常通信。卻沒有想到今天會收到這般消息。”莫愁等到包大人和公孫策反應過來後,說了這麼一句。

  寒舍里養信鴿的事情,包大人和公孫策是知道的。他們一路行來,路上也不是沒看過莫愁收到信件。

  因為莫愁收到的信件,都是做過特殊處理的。所以在展昭或是公孫策他們偶而看過來,也不過是一些京城的家常里短,或是家裡的鋪子莊子上的事情。

  等到莫愁看過了信,交給了綠衣保管後,綠衣便會根據密碼本,翻譯出裡面真正要傳遞的消息。

  包大人此時哪裡還顧得上這些瑣事,他起身率先走出書房,朝著京城的方向跪了下來,然後大呼陛下。

  嚴冬著抱刀走遠了點,站定後皺著眉毛看著包大人等人在那裡又跪又哭的。

  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這些人,他不明白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

  上個月在鄭州,又跪又笑。

  這個月在福州,竟然是又跪又哭。

  這些當官的,腦子都想了啥?

  嚴冬想到這裡,便覺得他今天所站的位置不錯,要是按往常的習慣,估計又讓生受一番了。

  皇帝的死,對於包大人來說,那是心痛到了極點的大事。也因此跪拜過後,包大人仿佛一下子少了一段精氣神似的。

  “吩咐人收拾行李,我們即刻起程回京城。”皇帝大行,做為臣子,包大人回去是責無旁貸的事情。

  “是,學生這就去辦。”公孫策聞言,立即回道。

  包大人點了點頭,揮手讓公孫策去安排,再看一眼展昭和莫愁,也將他二人打發走了。

  莫愁看了一眼包大人,然後和同樣擔心包大人的展昭一起離開了書房,給包大人留下一片安靜的空間好好的追思一下遠走的仁宗帝。

  “算算日子,皇上遇刺已經月余。按理來說,消息應該要傳到這裡了。”出了書房,展昭莫愁正好和公孫策一起出了院子。

  莫愁點頭,“是呀,應該快了。”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莫愁三人說話的時候,京城的人終於在跑死幾匹馬後來到了連江縣。

  莫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對著展昭小聲說了一句,便回自己院子換素色衣裙去了。

  想到還在和公孫策忙活的展昭,莫愁不得不說,展昭那大紅色的四品官服當真省了不少事。

  同樣是一身紅衣,她需要換下來,而展昭卻不需要。

  這上哪說里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衣衫換下,又讓人將張銀花請過來。畢竟她們馬上就要回京城了,總要與張銀花告別一番,還有就是再讓她幫忙準備一些乾糧路上食用。

  不大一會兒,聽到消息的張銀花就趕了過來。

  張銀花一進屋子,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第114章

  從昨天后知後覺的知道升了堂, 又審了周吳氏的鐵釘案後, 張銀花的心就一直起起落落, 不得安寧。

  當昨天莫愁派人來告訴她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張銀花當天晚上便抱著被子嚎啕大哭起來。

  一個人壓抑得太久, 哭都成了一種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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