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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個柔弱的女人數日前曾說過的要去開封府找包青天包大人的事情,葉雲心裡就是一顫。

  不過轉念一想,那章洛已經招了供,當時又沒有其他的人證,想來就算是開封府的包大人來了,也沒有證據為那章洛翻供了。

  只要那章洛一死,雲娘一個弱女子,他還就不相信雲娘落不到他的手裡。

  路上與熟人點了點頭,扯起一抹牽強憂傷的笑容,葉雲掩飾了內心的卑鄙,將一個痛失愛徒的師傅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當他推開家門,走進院子時,還能聽到左鄰右舍的人在大罵章洛的恩將仇報。

  若不是因為他殺了周清,葉雲葉大夫哪裡能悲傷到無心出診關了鶴雲堂。

  這鄭州城裡衝著葉大夫來的患者有的都等在這鄭州城裡等了快五十天了。現在這些人都快恨死章洛了。

  他們希望府衙能夠儘快將章洛斬首,以平葉大夫的悲痛。等這事一了,也好重開鶴雲堂。

  老百姓都是善良的,同時也是自私現實的。

  一個屠戶和一個有著妙手回春醫術高明的大夫,心裡天平早就偏了。

  聽到這些抱不平的話,葉雲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在看到痴傻的兒子小裘時,瞬間消失了。

  想他葉雲,葉青士的獨子,父子二人救人無數,怎麼就生下這麼個痴傻的兒子呢。

  唉~

  話說前些天,展昭與王朝馬漢快馬加鞭趕到了鄭州,三人先在鄭州城內暗暗打聽了這起命案,當所有的人都眾口一詞說那個章洛不好時,展昭三人還特意去見了一眼因為徒弟死亡情緒消沉的葉雲。

  那葉雲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當真看不出來是那等面善心黑之徒。在展昭默默的在葉家的牆頭盯了葉雲兩天後,展昭便發現了葉雲並不是表面上的和善之人。

  因為他對自己的兒子葉小裘並無半點慈愛,甚至他看葉小裘的眼神都透著一種想要抹掉他存在痕跡的感覺。

  之後展昭又詢問了去章洛家鄉調查章洛人品性情的王朝和馬漢。心中有了一個概況後,這才持著他的身份令牌與上方寶劍面見了鄭州府尹陳清銳。

  在陳清銳那裡調閱了章洛之案的卷宗後,展昭又見了關在大牢里等待秋決的章洛。

  章洛渾身是傷,皮開肉綻,明顯是上過大刑的樣子。展昭見此,好看的劍眉也皺了起來。

  包大人辦案一向講究證據,極少會動用刑法。哪怕是動用了刑罰,也不過是數下板子。可面前的男人,若不是身材魁梧,內里結實,估計早就死在了一連串的酷刑之下。

  展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將章雲娘不遠千里為他奔赴開封府遞狀紙的事情告訴了章洛。

  章洛抱著大牢的木柵欄,感嘆蒼天有眼,亡母保佑他有機會沉冤得雪。

  章洛那明顯激動的樣子,更加肯定了展昭的猜測。

  “章洛,包大人接了狀子,隨後就會趕到鄭州府。章雲娘因為千里跋涉,身體虛弱,現在由內子照顧。”

  章洛聽到展昭提起章雲娘,眼中閃了閃,最後還是被擔憂取代。“她,她還好嗎?身體怎麼樣?”

  畢竟是自小長大的情誼,自己疼了十幾年的人。而且那件事情也不是她的錯,她又為了自己吃了那麼多的苦請了包大人為自己伸冤。自己,自己哪怕心裡仍有芥蒂,卻從來沒有怪過她。

  而且母親亡故前,也曾交待自己,帶著雲娘返回家鄉好好的過日子。若是能夠平反出獄,他會帶著雲娘找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安頓下來,前塵往事不再提起。

  展昭仔細打量章洛的神情和眼神後,便按著自家媳婦飛鴿傳書的吩咐將那章雲娘說的很是悽慘。

  看到章洛那滿臉滿眼都快要溢出來的心疼後,展昭便離開了大牢。

  行了,媳婦交待他的事情,他辦妥了。

  只是,

  展昭出了大牢回身看向牢門時,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也是個男人,那樣的事情,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不過,無論如何面對心愛的女人,他們也做不到放棄。

  但願此間事了,這對歷經磨難的夫妻可以有個安穩的生活。

  見過了章洛,又調閱了章洛的卷宗,展昭便帶著王朝馬漢去了驛站居住。

  在包大人未到鄭州之前,三人日常的工作便是換下官服輪留盯守葉雲。

  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三人看在眼裡。

  看他天天擺出一副章洛不死,無心看診的模樣,三人心中都明白了此人的狼子心性。

  當鄭州府里求醫的人越來越多,又越等越心浮氣燥,準備聯名上請願書讓鄭州府尹提前處死章洛的時候,展昭終於收到了包大人即將到達鄭州的消息,於是大張其鼓的讓驛站的人為包大人收拾欽差行轅。

  想要通過這一行為,讓那些被葉雲弄得情緒激憤的百姓冷靜下來。

  而等到他與王朝馬漢穿著官服站在城門口迎接包大人的時候,那些百姓確實沒有再鬧著要立即處死章洛了。

  ……

  包大人來了,展昭先引著包大人進了給他安排的院子後,又親自領了自家媳婦回了他們家的院子。

  看著媳婦笑容晏晏的樣子,展昭心裡像是化開了一般,又軟又熱。

  “你先洗漱,換身衣衫,等包大人那裡換過官服後,我們一起去包大人那裡。”親自動手擰了毛巾遞給莫愁,展昭一邊笑得溫柔,一邊輕聲將安排道了出來。

  莫愁還好,一直坐在馬車裡,身上和頭臉的灰塵並不太多。

  不過一直坐轎的包大人卻沒她乾淨。

  要知道,馬蹄子揚起來的灰塵,至少有一半被趕車的蜂玉攔住了,剩下的還被又長又厚的車帘子攔在了外面。

  包大人坐的是四人抬的轎子,轎子本來就比馬車離地近,再加上轎夫走動帶起來的塵土以及從轎簾和兩側窗戶進來的揚塵都能讓包大人的臉白上兩個色號。

  灰太多了,自然臉就白了。

  莫愁也沒問展昭這些日子都有什麼線索,只是接了毛巾,擦了臉,又在臉上抹了一層花露。

  將頭髮上的米珠流蘇蓋發帽摘了下來,將有些鬆散的頭髮重新梳了一遍,因著發現這蓋發帽子比一般的釵簪輕巧省心,於是頭髮梳過後,又拿了一副翠玉流蘇蓋發帽小心的戴在頭上。

  莫愁在那裡梳頭的時候,展昭就靠在不遠處的柱子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

  雙眼中的溫柔仿佛要溢了出來。

  弄好了頭髮,莫愁對鏡戴耳環,正好從並不清晰的銅鏡中看到展昭的身影,見此,突然笑了出來。

  “再好看的男人,透過這銅鏡看過去,也是面目全非,一點不剩。難不成這銅鏡還有照妖鏡的功能?”

  展昭聞言搖頭輕笑,“綠衣剛剛把你要換的衣裙找了出來。”展昭用下巴指了指放在床邊上的一套淺藍色衣裙示意莫愁別搞怪,換了衣服好一同去見包大人。

  莫愁揚眉,對著展昭點了一下小下巴,“那還不趕緊侍候著。”

  “是~”展昭見她這般,倒當真向床邊走去。拿起床邊的衣裙一邊抖開,一邊朝莫愁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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