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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看莫愁如此居家賢惠,一時看得怔了神。“難得見你這般。”

  莫愁斜了他一眼,“還是那句話,我的好呀,你得自己慢慢的發現。”莫愁大言不慚的自誇完,又掐了一下樂出來的展昭。

  真是親倆口子,你就這麼拆人家的台?

  “天子賜了狀元府,包大人還問單平什麼時候搬過去?他和公孫先生還說要送一份賀禮給他,我只說回來問問你才知道。”

  展昭握住莫愁掐他胳膊的手,放在手心裡慢慢的揉搓著。

  莫愁不妨展昭說起這個,一時有些猶豫的說道,“說起這個,我倒要問你句話。”

  “你說。”

  “單平考上了狀元,單正還在咱們這裡當侍衛便有些個不合適。只是我卻是用慣他和青衣的。要是放他們走,我又捨不得。可不放他們倆口子走,單平一個人住在諾大的狀元府里也不是個事,一個人怪冷清的。也沒有人打理他的生活。”

  展昭不妨莫愁這麼說,一時怔住。站起身,在屋中走了數步,這才詢問道,“單平是新科狀元,前程似錦,一出仕,想必不出幾年官職便會比我還高。若是他哥哥還在咱們府里當差,確實是有些不合適了。”

  莫愁點頭,“就是這樣,咱們雖沒有計較那些,外人看了卻不像。回頭再讓人傳出來我們扣了人家的哥嫂,意欲控制單平,豈不是於你於包大人都不利。”龐太師一系又一直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當今天子也在時刻想著如何平衡朝。廷,打壓包大人一派的民間威望。

  只是單平於她無所謂,只是單正和青衣,一直在她身邊,短了他們,她一時當真不習慣。而且很多的事情都要重新安排。

  展昭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留單正和青衣在寒舍比較好,“咱們倒罷了,只單正和青衣在咱們府上,將來於單平成親怕是有妨礙。”

  這倒是這麼回事。

  這年頭長姐如母,長兄如父。單家兩兄弟雖是雙胞胎,可單正為長,自從找到單平,便一直如兄如父的照顧他。

  單平現在是狀元郎,他成親的另一半,哪怕不是尚書家的小姐,身份上也不會太低。

  若繼續留了單正和青衣,不說將來官家女眷見面的時候,她為難,單正的妻子也要為難。

  “那聽你的吧。我讓他們倆在咱們家成了親,便跟著單平一起回狀元府。”頓了頓,莫愁又繼續說道,“單正和青衣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沒有絲毫懈怠。單正雖是我的侍衛,但當初給他辦戶籍的時候,辦的卻是良民的戶籍。朝。廷每三年都會有武舉。你上心些,回頭幫他報個名吧。”

  就算是住在一起了,也不能真的只是幫著單平管理府務吧。

  狀元府畢竟是人家單平的,將來成了親,無論是他還是青衣住在那裡都是親戚身份的兄弟兩房。

  再一個,單正雖然不在她身邊,可還是紫荊洲的人,總要給個合理的身份,也不埋沒了她那隻子母蠱。

  展昭算了一下下一次武舉的時間,點頭應下。

  莫愁見此,又說起了兩話旁的話。

  安排了單正的出路,她也會安排一下青衣的。她準備稍後便讓人盤下幾個門面,交給青衣打理,一來可收集消息,二來也可做聯絡之用,而收入,也可以當做青衣的嫁妝。

  ……

  不一會兒,去孟師傅院子裡的綠衣回來了。說是孟師傅受了桑將軍的邀請組團跟人蹴鞠去了,晚飯也不在府里吃了。

  展昭與莫愁互視一眼,眼中皆是笑意。

  得了,這老爺子也夠忙的。

  “師妹們都在幹什麼?”莫愁吩咐人一會兒晚膳得了就送到這來後,便又問了這麼一句。

  因為展昭的體質,所以展昭在家的時候,無論是莫愁還是其他人都不會讓他們多接觸的。

  這年頭養大一個姑娘,誰家都不容易。

  看到小龍女受折騰,莫愁會心疼。看到孟春妮出現各種意外,孟師傅嘴上不說,心裡也會心疼的。

  綠衣聽到問,笑著回道,“知道小姐可能會這麼問,從孟師傅那裡出來,就打聽了一下,孟姑娘帶著龍姑娘也出去了。聽說是南清宮的狄娘娘新得了一批好料子,叫孟姑娘過去說話呢。”

  聽說自家那個賊宅的師妹竟然也出去了,莫愁詫異極了。“小龍女怎麼會跟著一起出去?”

  綠衣笑得很是揶揄,“孟姑娘自己不好意去見婆家的姑姑,死活拉著龍姑娘,姑娘也知道,龍姑娘最怕人磨她,推不過,就跟著一起過去了。”

  莫愁挑眉笑了兩句,飯菜便已經一一端上來了。

  綠衣見此,就退出了屋子將空間留給他們倆口子。

  展昭吃飯時,尤其是晚飯,一般都會喜歡喝上一點子酒。莫愁讓人燙熱了酒,滿滿的給展昭倒上了一杯,展昭喝了,又讓莫愁也吃一些暖內臟,莫愁搖了搖頭,“我不大愛那個,你自己吃酒去。”

  因是晚飯,主食並沒有吃米飯,莫愁就著小菜吃了一碗熱呼呼的麵條便飽了。倒是展昭,正經吃了不少東西下肚。

  “中午又不得吃?這麼晚了,再吃那麼多,小心飢了食。”飢食太難受了,尤其是打飽嗝的時候,都是那股子味。

  “今天裡正來報案,說是城外找到兩俱被殺的漁夫屍體。仵作看了說是溺水,但公孫先生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溺水之人的嘴巴里不會幹乾淨淨沒有一點泥和水草。這兩人明顯是被人瞬間擊斃後丟進水裡的。”

  開封府天天都是這事那事的,聽到這裡莫愁一點也沒有上心。只是順著展昭的話問了句,“什麼時候的事兒?”又不知道要忙多久了。

  展昭咽下一口莫愁夾給他的筍絲,也並不怎麼在意這個問題,“差不多是大比前後的日子。”

  城外,漁夫,大比前後……

  聽到這些話,莫愁莫名的想到了張真和小憐。

  莫愁抬頭看展昭,“前兒大比那天,在大街上披髮狂奔的那個書生,你還有印象嗎?”

  展昭想了想點頭,“記得,他怎麼了?”

  莫愁滿臉的幸災樂禍,“那人今天拿了一塊玉佩大鬧禮部尚書府,說他是二十年前金家小姐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展昭眉頭一皺,“竟還有此事?”

  “誰說不是呢,這麼多年不聯繫,這個時候卻拿了塊玉佩出來。當時單平就在那裡,金尚書跟本就不想承讓,說是酒桌上的戲言,這麼多年不聯繫誰也沒當真。”頓了頓,看到展昭還在等著她的話,莫愁又繼續說道,“當初辦顏查散那個案子的時候,我記得顏查散與柳家小姐那麼多年,時常傳個書信,寫個詩,繡個荷包的。柳家小姐自盡的時候,還抱著顏查散送她的畫呢。他這又算什麼?”

  在莫愁看來,這才是指腹為婚的正常打開方式。

  展昭聽完莫愁這席話,不得不說,也被她的‘道理’說服,並且對那個張真有了一絲不太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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