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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姑娘雖是他們洲主的師妹,可對於他們這些紫荊洲的人來說,卻是一道最乾淨的晨光。

  純淨,無瑕。

  他們不願意這道光被人褻瀆,也憎恨著想要褻瀆這道光的人。

  耶律夢龍,這是犯了眾怒。

  ……

  想到從此以後的一個月時間,耶律野驢每天都會被兩個壯漢壓著強那啥,然後扒了衣服,光著身子去展示菊花殘,莫愁莫明的就對耶律野驢產生了同情。

  尤其是之後會被一群得了花柳病,又那啥不滿的女人嫖,莫愁都替耶律野驢擔心,怕他哪一下承受不住,再自盡了。

  可能是被紅衣的手段嚇麻木了,甭管心裡如何驚濤駭浪,面上卻已經恢復如初了。

  “你剛剛說你安排了四件事,這算是兩件了,那另外的兩件事是什麼?”

  莫愁指了指屋中的椅子,紅衣抱拳謝過,坐了下來,青衣一臉小心地給紅衣上了杯茶,末了還對著紅衣討好地笑了笑。

  紅衣嘴角一抽,再不看青衣那可愛的小動作。“據屬下了解,耶律野驢為人囂張跋扈,極有野心。他主張對宋開戰,並且也在積極準備著。遼帝與耶律洪主和,在政見上分歧很大。耶律野驢私下裡已經與遼國的一些權臣做了溝通,他準備在近期刺殺遼帝,篡位登基。屬下針對此人的第三件事情,便是為遼國尋找一位主和並且懦弱的遼國新帝……”讓他皇帝夢碎。

  同時將耶律野驢葷素不忌,男女同好,染了花柳病並且聲稱此病為遺傳的消息傳回遼國。進一步杜絕耶律夢龍上位的可能,以及徹底破壞他在遼國人心中的形象。

  先是從身體上打擊,然後轉戰心理追擊。

  從身到心,可真夠全面的。

  紅衣,人才呀~

  “最後一件便是守株待兔。我們一路護送耶律野驢回到大遼皇庭,等到那邊所有的人都知道耶律野驢回到大遼後,我們的人會用裝夜香的馬車將耶律野驢綁回大宋。屬下已經讓人去挖蛆坑了,等,”

  “停~”莫愁伸出手,再不讓紅衣往下說了,那什麼夜香的車以及蛆,這種東西都已經說出來了,再讓他往下說,她非得噁心死。

  而且話題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必要什麼都說明白。

  不說,她也能想到後續。

  真沒看出來,這紅衣下手居然這麼狠辣。

  半晌,莫愁極淡定的對紅衣說道,“就按你說的做吧。切記不可讓展昭和包大大發現一絲蹤跡。”

  包大大?這又是什麼稱呼。紅衣覺得自家洲主對人的稱呼真的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洲主放心,屬下有分寸。”

  莫愁點頭,這一點也看出來了。“紅衣,在我將你們帶出來之前,你是怎麼進的四海門?你原來的名字又叫什麼?”

  紅衣一愣,他沒有想到莫愁在隔了這麼多年後才會問記這個問題。不過因著子母盅,紅衣仍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屬下是被大刀刁六強行綁進了四海門。”

  聽到刁六這個名字,莫愁的心裡莫明的顫了一下,看紅衣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糾結。

  “你,你是幾歲被刁六帶走的,你原來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紅衣萬年不變的冷山臉終於有了表情,看了一眼門外的艷陽烈烈,又看了一眼眼帶關心的青衣,沉著聲音慢慢地將自己的身世道了出來。

  “屬下是十歲那年,家破人亡之時,被刁六掠走的……,屬下原名單正。”

  單正還有一個兄弟,名叫單平。十歲那年,單父被人冤枉入獄,後又傳出在獄中畏罪自殺的消息,單母性情懦弱,直接棄了兩個兒子跳河而死。單正也是在河邊被刁六掠走的。

  刁六當時仍在四海門,單正也跟著進了四海門,在那裡學了一身殺人的本事,只是還未出師,四海門就被人連窩端了,就連刁六,也死在了莫愁的手裡。

  單正自從跟在莫愁身邊,倒是重新培養糾正了一回道德觀。也就明白了這天下的官有那橫徵暴斂的,也有愛民如子清如水的。尤其是因為展昭的原因,他對包拯也有了好印象。

  再後來,紫荊洲日益壯大。改名紅衣的單正也通過紫荊洲的人脈找到了親弟弟單平。

  剛找回單平的時候,單平的身子仍然積弱,可莫愁對身邊的人非常大方,一來二去的到讓單平的身子好了起來。

  再之後心地純良的單平和不再偏激的單正又通過紫荊洲調查出來了當年的事情。

  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並不全怪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他們的父親身為一個秀才卻沒有過堂便……

  現在單平被單正送到了書院讀書,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單正更是一心一意跟著莫愁。

  單,單正?

  我的個婆婆呀~

  不,應該叫系統大人。你這不是在玩她?

  單正呀。

  殺人小哥單正竟然被她搶來當侍衛……

  莫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一刻,她是慶幸的。

  “你之前應該是練的刀法吧?”《孿生劫》里,單正一把刀可是與展昭不分高下。

  “是,屬下覺得劍法更適合屬下,已經改習劍法了。”刀法是從刁六那裡得來的,而劍法卻是莫愁教導他的。

  刁六的刀法雖好,可這人,卻讓單正憎恨,當初若不是刁六,他也不會和弟弟分別數年。所以在得到莫愁教導的劍法後,毅然絕然的棄刀改劍。

  能改變單正的命運,於莫愁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也值得欣慰自己有個這麼聰明的侍衛頭子,“我這裡有瓶九花玉露丸,是練武之人的聖藥。你弟弟單平身體單薄,等來年大比前後,每隔兩三日服上一丸,也不會熬壞了身子。”

  這種系統隔三差五的藥,莫愁多的是。不過本著升米恩,斗米仇的原則,莫愁除了將這些藥給過自家師妹和展昭外,便再沒有送過別人。

  本來紅衣‘辦事’有功,再加上知道紅衣是單正,莫愁便準備好好的獎勵他一回。

  現在賞他一瓶九花玉露丸也算是厚賞了。

  至於銀錢,她身邊的人再不缺什麼銀錢花銷了。

  說到這裡莫愁頓了頓,又對紅衣說道,“你是家中長子,以後你就叫回單正這個名字吧。”

  紅衣,哦,以後應該叫單正了。單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給莫愁磕了幾個頭,“屬下謝洲主再生之恩。此生誓死效忠洲主,若有二心,求死不得。”

  聽正單正這誓言,莫愁眼睛和嘴角都抽了起來。

  果然在他的心中‘求死不得’是最嚴酷的懲罰。

  一直以為自己這個女魔頭怎麼也算是心狠手辣的主,可她也就想到了將耶律野驢用漁網綁了,然後一刀刀往下片肉罷。

  她…還是太善良了。

  ╮(╯▽╰)╭

  自認為善良的莫愁,並沒有對耶律夢龍的處境發表任何的同情。而小龍女這位被邊緣化的當事人還在為了十幾根鏽花針做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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