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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愁擺擺手,“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種事情,展昭經常干,讓他一見如故的人太多了,多如過江之鯽,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綠衣見此,正預在說些什麼,轉眼便看到洲中傳信的信鴿飛了過來。

  向上一縱,綠衣於半空之中抓住那信鴿,之後翩然轉身落於莫愁不遠處。

  將信鴿腿上的竹筒解下來,才將信鴿放飛。

  仔細地將竹筒里的信拿出來交給莫愁,綠衣便垂下眼眸靜靜地站在莫愁的身後。

  信是洲中二總管送過來的。

  二總管主管紫荊洲的業務擴張,像是莊子,鋪子以及信貸一類都歸他來統籌。

  二總管的信中告訴莫愁,他們紫荊洲的生意在湖州受到了阻礙。

  湖州有個文家,文家這一代的四兄弟仗先祖功勳,橫行湖州,惹得天怒人怨。紫荊洲去那裡建立據點的時候,先是進城時,不得從東城門進入。等紫荊洲的人繞了一圈從西城門進入後,還被文家的管事好一番刁難。

  之後在買鋪子和做生意上,也受到了多番為難。這讓紫荊洲在湖州的行動並不順利。

  最重要的是文家那管事□□熏天,竟然還看上了紫荊洲里的一位女弟子,意圖強搶。

  莫愁之前便讓二管家先在大宋的境內各路府州都建立個聯絡據點,一來方便接收消息,二來也是…能讓她自己出門或是日常生活方便些。

  卻不成想,她剛從紫荊洲出來沒多久,便收到這樣的消息。一時間讓莫愁很是著惱。

  強龍是不壓地頭蛇。可是地頭蛇若是做的太過,那就不得不踩平他了。

  莫愁將信紙遞給綠衣,然後讓她說一說關於湖州文家的發家史。

  紫荊洲受限於成立的時間,所以能找到的資料也比較片面。不過江湖和地方上有些名聲或是勢力的,也都被紫荊州收入在冊了。

  像是這個湖州文家,莫愁一要,綠衣便能夠張嘴背出來。

  綠衣是那種記憶力極好的姑娘,也因此莫愁才會讓她來主管她身邊的消息。

  聽到湖州文家四兄弟的名字,莫愁便想起了那個單元的劇情。

  當然,並不是全部的。

  想到這裡,莫愁閉了閉眼,然後睜開眼笑了笑,“通知洲中閒人,全去湖州打牙祭。聽說文家到處都是御賜的東西,你讓咱們的人去,將東西都給我帶回來。帶不回來的就地消毀。”

  看了一眼紅衣,莫愁又繼續吩咐,“聽說文家四兄弟都是能文能武之輩,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既然皆是無用之輩,那就廢掉他們的武功。對了,那個老四文信先留著。”聽說那人還算是個好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都說莫猖狂,猖狂招雷劈。

  這得猖狂到什麼地步,竟然連城門都管上。

  像文家這樣的刺頭,她最是喜歡。

  展昭既然不在大宋的境內,估計這個年也不會回來了。那她見不著人,就自己找樂子去吧。

  想罷,便吩咐人,轉道湖州。

  “是。”

  莫愁等人轉道去湖州,還未到達湖州,就一連接收到了幾條消息。

  偷東西的那伙人得手了。

  凡是御賜的東西都被悄悄打包帶走了,就連文家門裡門外的門匾,紫荊洲的人也聲東擊西的將那塊匾額用腐木粉塗了一遍。

  這腐木粉並不是會迅速讓木頭腐爛的藥,不過它卻會在之後一點一點腐爛,就像是木頭本身經受不住歲月風吹而自己爛掉了一樣。

  看到這裡莫愁心裡舒坦,可接下來得到的消息卻讓莫愁黑了臉。

  她太過自信了,一直以為她們紫荊洲的人練了她給的武功以及他們本身的武功應該算得上是武林中一等高手了,卻不成想,出師未捷,遭遇了滑鐵盧。

  知道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出來並沒有給文家留下活口,莫愁這心裡還是不太舒服。

  於是加快了去湖州的速度。

  ……

  湖州文家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個什麼樣的麻煩,此時文家的大管家正在匯報著最近湖州城裡的情況。

  紫荊洲對外擴展的業務,並沒有都掛在紫荊洲的名下。莊子和鋪子都掛在莫愁的名下,而那個‘紫荊洲湖州分陀’才掛在了紫荊洲的名下。

  當然了,收入什麼的,三分之二都是莫愁自己的,剩下的三分之一,除了洲中日常開銷,才是洲中的資產。

  而這筆資產,自然也是只有莫愁可以直接動用或是洲中的幾位大管事申請過莫愁才可以動用。

  “大爺,屬下懷疑盜走御賜之物以及行刺幾位少爺的人,應該是紫荊洲乾的。”

  文家一夜之前被人盜走了所有的御賜之物,文老夫人聞訊便病倒了,剩下的文家四個兒子誰也沒有那個閒功夫聽戲了,直接將家裡的所有人派出去尋找線索。

  想到這伙賊人竟然跑到他們老娘的房間盜走御賜的龍頭拐杖,文家的四個兄弟更是氣憤難耐。

  這個時候,文家的管事突然想起了之前與紫荊洲的人發生過衝突,再加上紫荊洲異軍突起,在湖州這個地界,受到了他們文家的‘熱情款待’,伺機報復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文仁聽到管家的話,將手掌重重地拍在桌上,“紫荊洲?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膩歪了。老三,你去叫上太湖兄弟,咱們去會會紫荊洲。”

  老三文禮脾氣火爆聽到大哥的話,就要往外走,老二文義連忙叫住他。

  “咱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就證明這事是紫荊洲的人幹的。若真的跟紫荊洲對上,咱們跟本是以卵擊石。”文義看到三弟想要張嘴反駁的話,伸手搖了搖,壓下喉嚨想要咳嗽的那股癢意,緩了氣息,又接著說道,“紫荊洲雖是剛剛聞名江湖的幫派,不但神秘莫測,其洲中子弟,也是能人輩出,落單論實力,並不是我們文家和太湖兄弟就可以輕易撼動。蟻多咬死象,此事若真是他們幹的,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術業有專攻,他還是知道自己家有幾斤幾兩重的。他們文家是開國功勳之後,對朝。廷上的人,沒有什麼比太。祖的承諾更有用的護身符了。

  但若是對上純粹的江湖人士,太湖兄弟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上都沒是毫無勝算。

  湖州是文家的祖地,打了紫荊洲的湖州分陀不算什麼,可是整個紫荊洲卻不只一個湖州分陀,沒有一擊必勝的力量,便是以卵擊石。

  他們文家多少御賜之物?

  各人房中的,庫房的,正堂,書房裡的,還有母親床頭的龍頭杖竟然全部都一掃而空,能做到這般,除了他們府中有他們的內線,另一個便是他們文家早就被這紫荊洲盯上了。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吱聲的老四文信看著三個哥哥的樣子,有些不解,“紫荊洲的名號我也聽說過,聽說是個非常仁義的幫派。咱們家又是怎麼和紫荊洲起了衝突?”

  “……”

  三人被文信這麼一問,都有些個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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