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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醉的人千古不變的一件事情就是永遠不承認自己醉了。

  正好春風見到展昭回來又退回到了門口,莫愁直接讓她去廚房端一碗醒酒湯來。

  然後看著展昭晃晃悠悠的坐到了椅子上,莫愁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沒坐地上。

  待醒酒湯送來,遞到展昭面前,展昭倒也乖乖的喝了下去。

  之後莫愁打發了春風回去,自己去鎖了房門,然後走到一旁的衣柜子處,將剛剛春風放在外面的衣服拿了過來。

  “你把衣服換了,就在床上睡吧。我睡繩子,不,我睡睡榻。”屋裡沒有繫繩子的地方,而展昭人高馬大的,睡榻可榻不了。

  她這副身子此時才十五歲,雖然練武,但卻是嬌小著呢,睡榻倒是方便。

  靠,這一定是從小沒有曬著太陽的原故。不然她這輩子都十五了,如何還長不到一米六?

  展昭表示他沒醉,可是莫愁並不相信一個醉鬼的話。

  展昭見到與自己說完話,便拿著一條被子躺在榻上的莫愁,歪了歪頭,看了好久。

  腳步有些不穩,展昭花了比平日多很多的時間終於走到了榻前。

  榻前站定,然後不自覺的笑了。

  蹲下。身,展昭看著面前並沒有睡,卻在閉目養神的姑娘。一手放在她的頭髮上,然後才輕輕地說道,“謝謝你。”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沒有逃開。

  “你確實是應該對我說謝謝。展昭,你這體質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姑娘能活到今天,純屬是命大了。”展昭一身酒氣,再加上身邊火熱的男子氣息就在四周縈繞,莫愁根本做不到無視以及不理踩。

  “嗯。”有些蹲不住,展昭借勢靠在了榻邊上,一隻手還在莫愁的頭底上,輕輕地撫摸著頭髮,而另一隻手卻抓起了莫愁放在身側的手。

  那隻手很小,但是手心中卻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放在嘴邊輕輕地親了一下,“我今天,很高興。”

  莫愁想要將手拽回來,可是卻被展昭攥得更緊了。想到這人是真的將自己當妻子才會如此對待的,莫愁便壓下了心中的一抹羞惱。

  剛開始救她回來時,並沒有想到其他。雖然昏迷中的她,那麼的柔弱讓人想要憐惜。可自幼的聖賢書也不是白讀的。

  一直到那天她睜開眼睛,睛中朦朦朧朧的,像是聚滿了星辰,讓他的心不由的悸動。

  她許嫁,雖然出了很多的條件,可是他卻並不生氣,也不介意。

  這些天,她身邊那些雞飛狗跳的事情,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就害怕這個有些小任性,有些嬌氣的姑娘會不會臨時毀婚不嫁了。

  有好幾次,若非她是習武之人,恐怕此時都已經命喪黃泉了。

  真好,她沒有離開他。

  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成親就已經對他來說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了。卻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成親了。

  此時也許是酒醉,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想要親親她,他想要將她抱在懷裡,好好的疼惜她,她想要看到她那雙永遠清亮的水眸染上一抹情。色。

  可是,他不能。她還太小了些。

  再等等吧。

  “一直不曾問你,是用劍還是其他兵器?”看到手上的繭子,展昭便在猜測了。

  當初撿到這姑娘時,這姑娘手中只拿了一把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璧蕭。

  晶瑩剔透很是好看。

  “也用劍,鞭子也用。不過最長用的,還是以蕭易劍,以劍氣制人。”以前一直以為蕭是黃藥師的專利,後來才知道原來古墓派也有一門專以蕭制敵的功法。

  只是她師傅喜歡撫琴,蕭便被束之一旁。小的時候她好奇心重,見到了便想要學。然後師傅才將功法傳給了她。

  她學的磕磕絆絆,不過好在還算有些成就。

  用蕭將劍法使出來,然後再以劍氣殺之,也不下於用劍了。

  這一份功夫考驗的便是內力的渾厚。

  莫愁自幼睡在寒玉床上,那是白天也練,晚上也練,一年等於別人的兩年。十年等於別人的二十年。

  後來又學了九陰真經上的功夫,內力就更加的純熟。

  而這蕭用的也就更趁手了。

  “我請人為你定製一把好劍,可好?”展昭日常使用的都是巨闕,那是家中祖傳之物,而且過於剛硬也不適合莫愁一個女子使用。他想到家中還有幾塊上好的制劍玄鐵,便想著請能工巧匠為莫愁制一把出來。

  莫愁聽了卻是搖搖頭,“不用那麼麻煩,我不缺劍的。娘不是還送了一把魚腸劍嗎?那把雖小了些,可是卻也是千古名劍。”雖然那魚腸劍的大小可以直接看成匕。首。

  等以後得到個好料子的時候,可以為那魚腸劍做個漂亮的劍鞘,然後,然後當髮簪?

  好像好多的同人前輩都是這麼幹的。

  話說,千古名器這般用,不會傷害頭髮嗎?

  武器什麼的,莫愁真心不缺。畢竟系統雖然坑爹了一些,可是在一些獎勵上,很多的好東西都不會吝嗇的。

  莫愁的拒絕,讓展昭有些失落,他其實就是想要送她些什麼東西。

  他只是想要送東西給她而已。

  坐在榻旁,展昭的酒意好像減了一些,仔細感覺了一下,發現已經不那麼暈了。於是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姑娘,彎下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喂,展昭。你幹什麼?別摔了我。”

  莫愁大驚連忙雙手抱著展昭的脖子,小聲低喝。

  展昭幾個大步,便走到了新床處,然後輕輕地將人放在了裡面。自己也躺了下來。“睡吧,新婚夜沒有哪對夫妻是分床睡的,這是習俗。”

  莫愁剛要坐起身,在聽到展昭的話,又看到展昭背對著自己躺下來的樣子,便復又躺了下來。

  “什麼破地方,亂七。八糟的規矩。”小聲嘀咕了一句後,莫愁才閉上眼睛睡下了。

  這些天她也累了。

  至於跟展某人睡在一張床上,莫愁是不擔心某人狼性大發吃了她的。畢竟那人是展昭。

  咱得相信展護衛不是嗎?

  高風亮節的南俠展昭怎麼會幹出那樣的事情呢。

  若是這世上連展昭都不能相信了,那她就真的沒有人可以相信了。

  想罷,莫愁倒是真的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的睡著了。

  而一直背對著莫愁睡在床外面的展昭在聽到莫愁的呼吸聲後,慢慢地轉回了頭。

  看著那張芙蓉俏臉,展昭久久才合上眼睛。

  這些日子,也別說莫愁緊張了,就是展昭也非常的緊張。生怕莫愁再步上那些女人的後塵。

  一夜無夢,第二天莫愁並沒有像小說中的女主一般滾到了展昭的懷裡,而展昭也沒有趁人睡覺將人帶進懷裡。

  都是習武之人,身邊睡了個人都容易驚醒呢,更何況是有什麼動作了。

  雖然理智上很明白,但是展昭到底有些遺憾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某一位展昭莫愁夫妻夜宿破廟,展昭攏了火,又將隨身穿的披風放在了乾草上,一個簡單的床鋪就鋪好了。看著那一人睡太寬,兩人睡還有些擠的床鋪,展昭一臉滿意的回身準備叫自家媳婦就寢,哪想到一回身便看到媳婦躺在了半空中的一根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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