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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人已帶到。」男子很是恭敬地對著那中年男子說道。

  「嗯,你們先下去吧。」說著,中年男子轉過身,在看到我的時候,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但很快又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來。

  「你是白無憂吧,聽聞你在白閻王門下只學了三年,就學會了他□□成的醫術,自己又開醫館三年,這三年中至今還未出現能難倒你的病人。」

  「先生謬讚了。」我表面上對他很恭敬,心裡已是對他鄙視了一番。

  「不知你師父近日去了何處,何時能歸來?」

  「不瞞先生,我師父向來是個獨行俠,他什麼時候想回來了,自然就會回來。」我心裡冷笑著,一邊誇我醫術好,一邊還問我師父的行蹤,無非還是信不過我的醫術,想讓我師父出馬。

  「唉!」中年男子重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兒子患了頑疾,恐是時日無多啊。無憂大夫想必能理解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的關心吧?希望能幫幫我,救救我兒子。這個……酬勞不是問題。」

  「先生你這是哪的話,醫者父母心嘛,我作為醫者,自是不能坐視不管的。」我確實能理解父母對自己孩子的愛,就比如我還在受苦的父母,每每想到他們還在受苦,我心裡就十分的難受。

  「那……能否在今日找到令師?」中年男子猶豫著說出了後面的幾個字。

  他的表現,讓我頓感腦瓜疼。說了半天,他還想著我師父來救他兒子呢。

  「先生,剛才我也說了,我師父的行蹤不定,我確實是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這確實是事實,師父出門的時候,不會告訴我們他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出門會有多久,有時長,有時又短。我師父的行蹤只能用飄忽不定來形容。

  「唉!我可憐的兒子呀!」中年男子眼窩深陷,有著濃濃的黑眼圈,肯定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好覺了。他長嘆一聲,抹掉眼角的淚,眼睛已經發紅。

  我看著他挺可憐的,於是說道:「先生,不知我能否看令郎一眼?」

  他點頭,說:「看看也好,請隨我來。」

  走出房門,在筆直的走廊上走了四五間屋子,出現一條蜿蜒的鵝卵石小道。沿著這條小道走進一座小花園,在小花園的中間有一座裝修十分典雅的屋子。

  中年男子推開屋門,室內很寬敞。擺放的家具都是用上好的木頭做的,左側還有一個大書架,上面整整齊齊擺放著書本。而右側則是臥室,被外面的帘子擋著,看不真切裡面的情形。

  中年男子拉開帘子,便聽到有一個細膩軟糯的聲音。

  「爹爹,找到救哥哥的人了嗎?」

  「我身後的這位小兄弟就是白閻王的關門弟子,先讓他來瞧一瞧你大哥。」

  隨後便從帘子處走出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她睜著大大的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我。

  「爹爹,他好年輕哦~我還以為是一個大叔叔呢。」

  「無憂大夫,請進去看吧。」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看到一個臉色發黑的男子,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活像個死人!

  死人!

  這兩個字,讓我想起今天早晨童游歆跟我說的話,她爹要讓她嫁給一個死人,難道她口中的死人是眼前這人?

  中年男子見我只是看,也沒有什麼動作,就問道:「無憂大夫,我兒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我先把把脈。」說著我拿出一根絲線,讓站在一旁的下人幫忙,將線纏繞在手腕上。我將手指放在絲線上。

  時間靜靜地流逝著,不知過了多久,我耳邊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

  「無憂大夫,我兒……他的病,你可看的出來?」

  「他中了毒,而且毒已經入了心脈。恐怕……」

  「恐怕什麼?」中年男子顫著音問道。

  「恐怕是堅持不了三日了。」我直言不諱地說道。

  中年男子聽後,身子往後倒去,還好有他的女兒及時扶住。

  女孩喊了聲「爹爹」,中年男子才站穩。他摸去額頭上的冷汗,嘴裡念叨著:「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就這麼一根獨苗。他都還沒娶妻生子,還沒給我留個孫子……」

  這些人啊,兒子都要死了,還在想著傳宗接代的事情。對於古人這種思想,我是不贊同的。

  中年男子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抓的我生疼,問道:「神醫啊,可有法子救救我兒子啊?」

  我心裡又把他給鄙視了一番,一開始叫我大夫,現在叫我神醫。哼,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現在恐怕是把我當成救命稻草了。

  我的眉頭緊皺著,他的力氣好大,抓的我真的好疼。

  「唉,老頭,你抓我師兄都抓疼,她還怎麼給你想辦法啊。」白燁上前,掰開中年男子的手,撩起袖子看我的手,紅紅的兩道手印,看的白燁滿眼都是心疼的模樣。

  「失禮了,失禮了,我……是太著急了。」

  「先生,我就跟你說實在話吧,我也不會什麼彎彎繞繞的,你兒子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屍毒。你能否告訴我,你兒子最近去了哪裡,又做過些什麼,是否有仇家?」

  「這……」中年男子臉色變的鐵青,一副為難的樣子。

  「先生,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隱瞞的,你不說的結果只會讓你失去你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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