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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熱的呼吸打在白笙脖頸上,嗅著帶著暖暖體溫的香甜味道,一寸一寸的,沿著面頰緩緩滑動,像是野獸在嗅他的獵物,仿佛下一刻就要貼上,卻又始終隔了一毫。

  白笙癢的都縮成了一團,忍不住笑了一聲,那個吻才落了下去。

  白笙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軟糯清甜,比糯米糕還要黏軟。白笙從前很喜歡吃糯米糕,容胥不喜甜食,卻也跟著他吃過好幾次,他是吃甜甜的糯米糕,容胥卻是一邊緊緊盯著白笙的唇,一邊咬糯米糕解饞。

  這是相隔了許久,才得來的一個親吻,也是他們之間第一個,白笙沒有抗拒的吻。

  他們的上一個親吻,還是在白笙體內的蛇毒爆發,吐血暈倒之前,容胥給予他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被迫的,白笙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沒有辦法逃跑反抗,像是只被人按在砧板上的小老鼠,只要容胥親他便要拿牙咬他,只有在被綁起手腳,或者哭的再沒有力氣了,才會怏怏的半張著嘴任容胥擺.弄親吻。

  可那些都不是白笙願意的,從中得到滿足的只有容胥,容胥也不敢再想那些,因為他知道了,他的笙笙是真的不喜歡,一想到那些,他就會想到,他的寶貝那時還是恨他的。

  容胥吻的珍之重之,極盡溫柔,動作很輕很慢,看上去像是一種極其從容的姿態,可要是去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隨著白笙溢出的輕聲喘息,他的眼眸也卻愈發的漆黑,瞳孔中印著一道白色的身影,愈來愈幽深的瞳孔卻仿佛要把那道光吞下去。

  白笙被吻的腦袋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像是被容胥捧在了手心裡,整個人都酥軟發麻,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直到在接觸到空氣之中的皮膚感覺到一陣涼意,他後知後覺的偏過頭,才發現自己的衣裳全順著床榻滑落到了地上。

  洞府內的東珠依舊靜靜懸掛著,可光線卻昏暗了不少,尤其是能從床榻後面的牆壁上照出光的,幾乎都只餘下了星星點點的螢光,在微暗的螢光下,映在牆壁上的影子,以最親密無間的姿態交疊在一起,像是交頸的鴛鴦,起起伏伏,不知到底是東珠晃動還是光影浮動。

  容胥托著白笙的後頸,把他抱了起來,掀起白笙額角的碎發,輕輕在他被汗水浸濕的前額上親吻。

  他已經稍稍解了饞,不像方才那樣急不可耐的樣子了。

  白笙的腦袋軟軟的靠在容胥的肩胛里,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剛剛又哭過了,眼睛被淚水洗的晶瑩剔透,因為沒有聚焦看起來有些失神,面頰眼眶全都染上了漂亮的殷紅色,下巴上都泛著粉紅,還覆著一層薄薄的細汗,他的手指攀著容胥的肩膀,此刻正張著嘴唇,大口的喘著氣。

  容胥又繼續去親他的眼睛,手心輕撫著白笙的後腦勺,嗓音有些啞,卻帶著饜足和笑意,「寶貝,我想看你的耳朵和尾巴。」

  白笙蹭了蹭他的肩膀,茫然了半晌才循著聲兒抬起頭,隔著一層水光仰頭看向容胥,慢慢吞吞的,拖長了尾音,聽起來很無措,「啊......」

  容胥笑了,舔走了他眼睛裡道淚水,微微俯下身,抵著他道額頭,輕輕道,「小狐狸......你是小狐狸嗎?」

  「是,唔......是小狐狸......」他的嗓音又啞又軟,容胥俯身的動作此刻對他而言動靜太大了,讓他蹙了眉,臉色通紅,尾音還打著顫。

  容胥眉眼含笑,撫著他的長髮,輕聲誘哄道:「小狐狸乖,快把耳朵尾巴變出來給我看看......」

  眼眶裡道霧氣沒了,白笙仰著頭,終於看清了眼前,可他的腦子依舊的糊的,因此眼睛還是夾著濃濃的迷茫,歪著腦袋小聲道,「我不會......」

  「那我幫你好不好?」容胥聲音很低,極有耐心的輕聲誘哄著神智不清的白笙,「笙笙只要想著耳朵和尾巴,我幫你變出來好不好?」

  白笙點點頭,乖乖道:「好。」

  獸類的耳朵敏感,尾巴比耳朵還要更敏感,白笙把這兩個東西變出來,才發現上當了。

  他一路哭到最後,嗓子都哭啞了,後知後覺的想把它們再收回去,卻發現可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直被容胥捏在手心裡,耳朵上的軟骨也被容胥咬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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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婚帖

  魔族不明緣由二次領軍攻打妖族,又從妖族撤軍, 狐族的小殿下口出狂言開罪了容胥魔君, 被魔君親自帶走......這些個驚人耳目的消息只不足半日,便和從連綿幾月黑雲壓沉的陰鬱突然轉晴天的天象一樣, 在六界之中不脛而走。

  面對這樣的消息, 六界各族皆出奇一致的保持了靜默。

  神族不出世倒是情有可原,神界原本就人丁稀少, 先前又在戰爭中死傷慘重,自誅魔之戰以後, 已經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了,令人驚訝的是,一向以匡扶正義舍己救世為諍言的仙族竟也罕見的閉了族,面對六界危亡一再的裝聾作啞, 連傳得這樣沸沸揚揚的消息也沒炸出半個仙族人......

  這兩族不出面, 修真界便再拿不出挑大樑的了,六界一時之間靜默無聲, 就連抱上了容胥魔君大腿的魔族也皆全數撤回魔界, 連影子見不到一個, 這樣詭異的安寧,如同風雨前最後的那場寧靜, 沉的所有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做了砧板上的肉, 頭頂懸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自己, 恐怕心再大的人, 這幾日也很難睡得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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