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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笙聽了個似懂非懂,謠言和政權爭奪這些事,白笙即使聽的很認真也沒能聽的太懂,他唯一聽懂的就是一件,那就是容胥遇到麻煩了,有人想對他的陛下不利,有人想要傷害他。

  白笙愣在殿門外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該怎麼辦,其他的那些彎彎繞繞白笙不懂,但若是放在以前他有那麼點微薄靈力的時候,他還能跟在容胥身邊保護他,可現在白笙拖著這個病怏怏的身子,連自身都難保,他一點兒辦法也想不到。

  白笙摸著脖子上的小玉牌,來來回迴轉了好幾圈,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的急匆匆返身跑回殿裡。

  兩個小太監面面相覷,見白笙沒再出來,就上前關上了殿門,沒想到沒一會兒門又從裡面被推開了,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飛快的跑過了一個披著棗紅色的披風身影。

  兩人愣了一下,連忙跟在後面追了上去。

  白笙踏著夜色回來時,平清宮主殿已經亮起了燭火,殿門也是開著的,白笙直接跨過門檻跑進去,發現容胥果然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榻上問話,面前還跪了好幾個宮人。

  容胥很遠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眼眸微抬著望著殿門那處,白笙剛踏進來就被容胥那雙深紅色的眼睛捉住了。

  這就是那雙讓所有人都感到害怕,對容胥喊打喊殺的血紅色眼睛。

  白笙並不覺得有什麼可害怕的,容胥面容長的好看,就是這樣顏色的眸色放在他臉上也一點不會奇怪,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獨特氣質,白笙形容不出來,但就是覺得好看。

  不過他現在對上那雙眼睛,心裡也有些小小的害怕,因為容胥說過外面還冷著,讓他不要跑出去吹風,雖然他想起來容胥的囑咐,給自己換上了厚冬衣才出門,可他今天還是沒有聽容胥的話,他怕容胥會因此生氣。

  「跑哪兒去了,病才剛好一點就急著往外跑,是不想要命了?」容胥坐在榻上,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抱他或是牽他的手。

  白笙自知犯了錯,小跑著朝著容胥跑過去,兩隻手緊緊抱住容胥的手臂挨著他坐下,腦袋貼著他的胳膊蹭來蹭去,嘴裡不住的叫著他的名字,吵的容胥終於偏頭過來看他,白笙趕緊仰起腦袋望著容胥笑,「你生氣了嗎,我不是故意要跑出去的,我知道錯了,別生我的氣......」

  容胥面色不變,偏頭問,「生氣有什麼用,下次你不還是照樣跑出去?」

  白笙笑容一滯,心想容胥果然生氣了,趕緊舉起手豎到耳朵邊上,很鄭重的保證,聲音又軟又甜,「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知道容胥是為我好,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再也不一個人跑出去了,好不好?」

  看著白笙一本正經道歉的可愛模樣,容胥面色不變,眼角的弧度卻軟化了一些。

  他抬起手,輕輕戳了戳白笙面頰上的小酒窩,聲音很輕道:「一點也不乖,以後要更聽話一些才行。」

  白笙理虧,容胥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也不反駁,順從的點點頭。

  原本是一場以為會見血的危機,就這樣被白笙幾句話輕鬆的解決了,容胥沒有發怒,淡聲讓人下去傳膳,江有全聽到吩咐抹了一把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領著人出去上晚膳。

  膳食早已經備好了,一直溫著就等白笙回來吃,宮人們排著隊端著一碟碟豐盛的菜餚進來,沒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好吃的菜。

  容胥牽著白笙的手,走到圓木桌旁坐下,問道:「今日什麼時候醒的?」

  白笙醒來沒問時辰,他自己也不知道手什麼時候醒的,嘴裡正嚼著一大口大兔肉沒空閒說話,就趕緊轉動腦子回想起來,這一想沒想到時辰,倒想到了最要緊的正事。

  白笙腮幫子迅速的咀嚼著,急的像個偷吃東西的小老鼠,終於嚼碎了一口咽下去,差點被菜噎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著急慌慌道:「陛下,你看見我的香囊了嗎?它不在枕頭下面了,我找遍了床鋪也沒找見。」

  容胥翻開茶杯給白笙倒了一杯水,面色不變道:「興許被收拾床鋪的下人扔了,你找它做什麼?」

  白笙一聽就急了,放下筷子連飯也顧不得吃,「那怎麼辦......還能找得回來嗎?」

  容胥從面前的碟子裡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咀嚼,咽下去以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白笙眼巴巴的看著他都快要急死了,才放下手中的瓷杯,搖頭道:「找不回來了。」

  白笙手指頭在桌子上撓了撓,蹙著眉頭道:「那,那我不找香囊了,陛下能幫幫我嗎,幫我找一找那個送給我香囊的姑娘,我怎麼也找不到她了,我問了好多人,可大家都說沒見到她,陛下最厲害了,陛下幫我找找吧,一定能找著的......」

  容胥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輕聲問道:「你今日跑出去,就是為了找她?」

  白笙老實的點點頭,他剛剛跑遍了整個平清宮也沒有找到那個穿綠衣裳的姑娘,一路上還鼓起勇氣問了好多人,好不容易問到說認識她的,她們卻說那個姑娘很早就不見了,沒人知道她去哪兒了。

  容胥笑了下,輕聲道:「我見過她。」

  白笙聽到這句眼睛都亮了,跳起來蹭到容胥旁邊,抱住他的腿,急切道:「真的嗎,她在哪兒?」

  容胥眼角微笑弧度猶在,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一雙鳳眸半開半闔,垂眸看著腿邊的白笙,聲音輕的像是在風中飄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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