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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呀,淺溪,你走慢些, 我來背背簍,待會兒還要采草藥呢, 當心你力氣用完了, 等會兒使不上勁。”林越冉跑著上去, 擠眉弄眼的朝白淺溪說道。

  “稀罕,你也太小瞧我了吧!”白淺溪毫不客氣的打開林越冉伸過來的手,挑眉說道。

  “好,好,淺溪是最棒的!”林越冉搖旗吶喊。

  白淺溪樂不可支, 實在是越冉太逗了。

  做青團需要嫩艾草,當然也不能太嫩了,太嫩的艾草沒有草汁,根本就將糯米粑粑染不成青色。

  林越冉最喜歡豆沙餡的青團了,所以摘起艾草來也不手軟,不多會兒就摘了小半竹簍。

  “淺溪,你看我摘了這麼多!”林越冉提著竹簍向著白淺溪跑去,那叫一個興高采烈啊。

  白淺溪絲毫不給面子,沒好氣的說道:“饞貓,就記得吃,我都說了不要先摘艾草,我們還要一會兒才回去,會蔫吧兒的。”

  林越冉只顧著吃,將白淺溪囑咐的話不知扔到了哪個旮旯里,現在才知道自己犯了錯,一下子掛在白淺溪的身上認起錯來。

  “我看,你還是去打獵,別在我身旁晃悠。”白淺溪說著揮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般。

  林越冉深感受了傷害,一路三回頭的走開了。可惜肩膀上還掛著弓箭,看上去好笑的成分居多。

  白淺溪是真的不想讓林越冉在身旁晃悠,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她采草藥的效率。

  林越冉專心的獵起了山雞和野兔,繁殖期過了,各種獵物又多了起來,除了常見的野物,林越冉還獵到了一隻豪豬。

  豪豬和刺蝟差不多,只是個頭稍大一些。那滿身的刺,還真是有些駭人。

  獵物打得差不多了,林越冉有了先前的經驗,也不往淺溪身旁湊了。休息了一會兒,拿起地上的鐮刀割竹筍去了,要是能捉到幾隻竹鼠,那才是真的走運了。

  中午的時候,白淺溪背著一簍子草藥走了過來,招呼林越冉回家了。

  “我還沒有捉到竹鼠,不回去!”林越冉一甩頭,繼續扭著筍殼。

  白淺溪覺得好笑,也知林越冉在生哪門子氣,笑著把她拉了起來,溫言細語了一番。

  林越冉持續置氣中,也不理白淺溪,這就叫風水輪流轉,她也有得意的時候,情趣什麼的,她很喜歡。

  最後,白淺溪不得不拿出殺手鐧,“你要是再不回去,就來不及做青團了哦,我還摘了薔薇和月季,待會兒揉了花汁和在豆沙里,得把人美死。”

  林越冉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口水,咕咚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她出賣了,這下子,她也不裝相了,將手覆在白淺溪白嫩的手上,示意她將自己拉起來。

  白淺溪略一使勁兒,就將林越冉拉了起來,搖搖頭率先邁開了步子。

  林越冉提著一串獵物走在旁邊,裝作不在意的問道:“你真的摘了薔薇和月季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白淺溪淡淡的反問道。

  白淺溪淡然的語氣倒是讓林越冉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的捏捏鼻子,接著說道:“你自然不會騙我,只是人家沒看到,就想問問嘛!”

  林越冉一撒嬌,白淺溪就沒轍了,只好無奈的說道:“在背簍的最下面,你怎麼能看見?”

  林越冉點點頭,不再問話。

  穀雨前後,正是農忙的時節,兩人一路上從山上下來,遇到了不少人,有些態度熱絡的上前說話,有些對兩人視而不見。

  林越冉也不在意,只顧著和白淺溪說笑,反正她們估計也在這兒待不了多久了,如今擺脫了那糟心的名聲,這村裡的很多人在她眼裡也就無關緊要了。

  剛過竹林,走到鴨圈那裡,就聽到糯糯的聲音。

  “阿娘,你們回來了!”白望初興奮的大叫。

  兩人高興的應了一聲,和石獵戶打起了招呼,“石大哥,謝謝你接望初回來,進屋坐一會兒吧。”

  自從上次的流言過後,石獵戶就有心與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雖然他們兩家關係好,但是他畢竟是個男子。所以他擺擺手,也不進去,就在門口寒暄了幾句。

  “本來是要叫望初到我家等你們的,可惜這小娃死活要在門口等你們,說是很想你們了。”

  被拆穿了心事,白望初有些不好意思,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鬧著要進去吃午飯。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回去了。”石獵戶又說了幾句,昂首闊步的回家去了。

  “今天怎麼下學下得如此早?”白淺溪拍拍白望初問道。

  “下午本來還要上學,只是教授古琴的夫子有事走了,明天又是旬日,院長就讓我們都走了。”白望初一五一十的說道。

  “最近可還習慣?”

  “嗯,學堂里有很多人,夫子教的東西也很好。”白望初說道這裡,臉上掛了大大的笑容,語氣更加欣喜了,“夫子還誇獎我射箭射的好,是甲班中最厲害的。”

  兩人誇獎了白望初一番,分別做事去了。剛從學裡回來,白望初自是不會再繼續看書的,像只小尾巴一般跟在二人的身後,跳來跳去。

  早上出去時,白淺溪就已經將糯米泡上了,現在已經泡得差不多了,撈起來上鍋蒸是最適宜的。

  “淺溪,紅豆多蒸一點兒好不好,豆沙的味道不錯。”林越冉從布袋裡舀了一升紅豆,猶覺不夠。

  白淺溪走過去一看,不咸不淡的說道:“確實還少了些,你要是把這一袋子的紅豆都蒸了,估計就夠了。”

  “哼,又嫌棄我!”林越冉將裝了紅豆的盆子甩給白淺溪,一邊兒優哉游哉去了。

  “瞧把你能的,你要不樂意做,那你去幫我曬草藥,你不是說草藥的味道聞起來挺清香的麼?”白淺溪有一瞬間,想要把林越冉上鍋蒸了。

  “好吧,那你可要多加些糖哦。”

  “就知道吃糖,牙都壞了。”白淺溪嗔怒。

  “阿娘,我也要糖。”白望初跟著說道。

  白淺溪將手裡的東西往案板上一放,將兩人推了出去,“誰要是再進來,我就打斷她的腿!”

  林越冉被白淺溪突如其來的大吼嚇了一跳,將白望初夾在胳膊下,幾個大步跳了出去。

  “阿娘生氣了。”白望初讀了幾天書,剛才看上去倒有些變化,現在看上去還是那樣兒。

  “你懂什麼,你阿娘沒有生氣。”

  “哦,我知道了。”白望初說完,到後院玩去了。

  “呵,你能知道什麼?”林越冉嘟囔了幾句,曬草藥去了。

  白淺溪最近采的藥很多,家裡的簸箕都要不夠用了,林越冉覺得有些恐怖,大夫發起狂來真恐怖。

  曬藥還是有些講究,有些只能風乾,有些卻可以直接曝曬。按照淺溪平日裡曬藥的方法,林越冉將柴胡和夏枯草分開曬起來。

  剛剛曬完藥,林越冉腰有些酸,還沒直起身捶捶腰,就聽到裡面喊道:“藥曬完了嗎?曬完了就來把糯米端出去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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