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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他們沒被砍頭,以後尋仇怎麼辦?”白淺溪的語氣硬硬的,帶著一股深藏其中的執拗。

  林越冉也有些犯難,可是這裡一共七個山賊,她總不能把他們全都殺了吧?

  苦笑著看看林越冉,白淺溪嘆了一口氣說道:“捆起來吧,想他們死的估計不止我們。”

  “嗯,為非作歹太久,他們要是沒個仇人,我也不信。”林越冉忽然想要暢快的笑笑,卻是說不清為什麼。

  等到兩人弄好了一切,一個小腦袋從馬車裡鑽了出來。看到兩人,笑眯了眼睛,“阿娘!”

  “望初,你怎麼出來了?”林越冉覺得眼前的場景需要打個馬賽克,少兒不宜。

  “阿娘,你們好厲害!”白望初跑了過來,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興奮的叫道。

  林越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摸摸白望初的腦袋。看來運氣不錯,隨便撿個娃都這麼合胃口,就是笨了點兒!

  “阿娘,壞人都不動了!”白望初的小皮靴踩在了山賊的身上。

  “好了,回車裡去,我們回家了。”白淺溪拍拍白望初的臉蛋說道。

  白望初乖順的點點頭,跟著白淺溪走進了馬車裡。

  終歸還是不忍讓人活活痛死,白淺溪給那斷手的山賊撒了些藥粉,給他止住了血。

  前頭幾輛堆了貨的板車最早被山賊截下,運貨的幾個夥計被捆成一團,鼻青臉腫的。

  林越冉一刀割開麻繩,扯掉那幾個夥計口中的布頭。棍子指著幾人說道:“你們騰一輛板車出來,將那幾個山賊拖上,送到縣衙去!”

  幾個年長些的夥計都連連稱是,只有一個年輕些的反問道:“憑什麼聽你的?”

  林越冉一聲冷哼,還沒開口,就見那夥計被另外幾人打了幾下,“這臭小子沒長眼,還望姑娘不要計較。”

  林越冉不願多說,只是道了聲快些。天色已經不早了,林越冉可不願意在這莽莽亂山中過夜。

  幾個夥計點點頭,幾把手騰出了一輛車,跟在了林越冉的身後。

  “一時匆忙,還沒有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林越冉拉緊韁繩,轉身看了那人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說這些山賊會被砍頭麼?”

  “小人不敢胡說,只不過這些山賊大概是不能活命的。”

  林越冉不置可否,打馬跑了起來。

  看著山賊被捆得緊緊的扔在了板車上,林越冉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她雖然制服了這些山賊,但今天這一戰卻非常的險,險到讓她一直提心弔膽。

  車夫已經不知跑哪兒去了,林越冉只好坐在車轅上趕車。跟在那些板車之後,盤桓在山野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主角和作者一樣,喜歡以暴制暴。

  第52章 官府嘉獎

  一行人拖著一車山賊往就近的縣城而去, 官道顛簸, 那些本就重傷的山賊已經去了大半條命了。

  趕了兩三個時辰的路, 一行人這才緊趕慢趕的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入了縣城。

  臨滄縣縣令已經回到後堂休息了, 聽到有人捉了山賊來,官服都沒有套好, 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

  錦城府本就是多山的地貌, 那些山賊仗著錦城府獨特的地貌, 燒殺搶掠之後就藏入大山之中, 神出鬼沒,讓官府頭疼至極。

  錦城府刺史早就下令剿匪, 治下各匪患嚴重的縣卻連山賊的影子都沒有摸到, 這一來一去的,這些個縣令也就遭殃了,估計一時間是升遷無望了。

  因此此番這臨滄縣令聽說有人捉了山賊, 才會如此激動。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啊,這要是找到了山賊的老窩, 還不得讓刺史青眼相看啊?

  江縣令一路走, 一路整著官府, 順便理了理頭上的官帽,等到了縣衙正堂時,已是一副堂堂正正的模樣。

  許是這江縣令太過歡喜了,連官架子都不擺了,直接命人給林越冉和白淺溪搬了兩把椅子, 不過兩人卻是沒有坐。畢竟有些人的話聽聽也就算了,誰當真了,誰就傻帽了!

  “聽說山賊已被姑娘制服,不知這些山賊現下何在?”江縣令踱著大方步子,走到二人跟前問道。

  “正是在縣衙外邊,由衙役看守著。”林越冉欠身說道。

  “二位姑娘實為我穎南朝的好子民,聽說姑娘今日與山賊搏鬥時受了傷,不妨留在臨滄縣驛站歇歇,將養將養再回宣城為宜。”江縣令很是誠懇的說道,面上帶著笑意,卻也不像是笑面虎似的人。

  “多謝江明府體諒,這事兒卻也不敢居功。我們是穎南王朝的子民,此番不過是略盡作為子民的責任罷了!”林越冉將山賊拖來的本意根本就不是索求什麼,所以嘴上那是說得一個大義凜然啊。

  江縣令笑得越發真誠了,不住地點著頭。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命人給二人帶路,早些回驛站休息了。

  白淺溪臉色有些不好看,林越冉記掛著她的手上的傷,急切而又不失禮貌的催著趕車的衙役。

  那衙役也是個會來事兒的,知道這兩人在縣令面前得了眼,滿面笑意的應著林越冉的話,不住地揮著鞭子。

  “阿娘,不要疼,望初呼呼。”白望初說著一張小臉就湊了過來,在白淺溪綁了帶子的傷口上吹了幾下。

  “阿娘不疼,望初真乖!”白淺溪毫不吝嗇的誇獎道。得了獎勵的白望初笑得憨憨的,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了。

  “淺溪,真的不疼了嗎?”林越冉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淺溪的手臂,很是心疼。

  “不疼了!”白淺溪瞥了眼那綁成了蝴蝶結的布帶,笑著說道。

  “淺溪,會留疤嗎?”

  看著林越冉一臉擔憂的模樣,白淺溪佯作生氣的問道:“怎麼,留了疤你就嫌棄我了?”

  林越冉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淺溪,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白淺溪挑眉一笑,“這不是平日裡見越冉那般注重自己的容貌,所以才會擔憂啊。”

  “哼,我喜歡你又不是喜歡你的容貌!”林越冉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來是我容顏粗陋,越冉才會不在意我的容貌啊。”白淺溪兩根手指在林越冉的手上爬,像只毛毛蟲。

  “淺溪,你這是偷換概念,是不道德的!”林越冉大聲的說道,說著去撓白淺溪的痒痒。

  兩人也不怕把白望初帶壞了,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白望初似懂非懂的聽著兩人說的話,不住地打著呵欠。

  大概過了一刻鐘,臨滄縣驛站終於到了。兩人本來是想要去住客棧的,但是江縣令已經發了話,兩人也不好拒絕,反正住在哪兒都是住。

  “二位姑娘,驛站已經到了。二位姑娘早些休息,我回縣衙回話了。”那衙役拱拱手,笑著對二人說道。

  兩人很客氣的點點頭,送那衙役走了幾步。雖說兩人立了功,卻是白身,那衙役再不濟,也算是官家的人,對他客氣些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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