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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的。不如我們讓石大嫂幫忙照料如何?”
石獵戶一家都是信得過的人,只是石獵戶每天還要在城裡賣東西,而灘涂的事這幾天又勞煩了石大嫂,林越冉覺得這似乎不太好。
林越冉將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白淺溪也覺得林越冉所言甚是。
“灘涂的事就不麻煩石大嫂了,我們請的也是熟人,即使我們不在,他們也不會怎樣的。”
“這倒也是,這樣的話,家裡就託付給石大嫂吧!”林越冉點頭,順著白淺溪的話說道。
“淺溪,我們去灘涂那兒看看吧!”林越冉已經坐不住了,時刻想著飛到府城去。
“等一下,我們先將銀錢計劃好!”白淺溪毫不留情的拒絕道。
看著白淺溪鄭重的拿出了錢匣子,那一臉正經的樣子,林越冉就覺得好看的不行。她家淺溪財迷的樣子,真美!
“淺溪,把這也算進去。”林越冉到床邊走了一圈,拿了一個錢袋子過來。
“這是昨天從書舍拿回來的?”
“是啊,有二十多兩呢,何掌柜將話本拿到府城印刷,所以這一次的錢比上一次多了!”林越冉摩挲著一塊碎銀子,樂呵呵的說道。
“哦!”白淺溪忙於點錢,將林越冉的話聽了個大概後,又將銀錢數了一遍。
“我們還有八十一兩銀子,這一次我們去府城,錢拿多了也不安全,你說我們拿多少為好?”
“我也不知道府城那邊的物價,我們就拿一半吧。”
白淺溪點點頭,撥出四十兩銀子,將剩下的一半重新裝回了匣子中。
“好了,這下子我們可以去了吧?”林越冉像只大狼狗,想要白淺溪拉她出去溜溜。
“可以了,自然可以了!”白淺溪無奈的搖搖頭,伸出手與林越冉十指相扣。
灘涂已經動工好幾天了,卻是連個半米深都沒有挖出來。不過林越冉沒有慌,做活的人少,眼前初具雛形的塘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見到兩人前來,那些做工的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和兩人搭上幾句話。
灘涂很濕黏,踩在上面,很容易就往下陷。雖然不像沼澤那樣會吃人,卻也不會讓人有多好受。不過這幾個人卻很滿意這份活計,剛開了年,找活的人不少,他們在城裡也找不到活,而且兩人開的工錢也很公道。
兩人準備先挖七八個魚塘,再將一些地勢稍微高一點的灘涂改成淺水窪。剩下未改造的灘涂,就先晾著。
畢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是經人們證明後得來的。
和眾人交待了一番,將魚塘的深度和坡度問題重點重複了幾遍,林越冉這才沒再嘮叨。
“二位姑娘且放心,我們一定按著你們說的辦!”王大山拍拍胸口保證道。
其餘眾人也附和著王大山說道,將胸口拍的砰砰響。
“我們自然是相信各位的!”林越冉趕忙說道,她怕她再不說些什麼,那些人就要將自個兒給拍死了。
解決了灘涂這邊的事,林越冉走起路來都輕快多了。手裡提著一隻蚌,想著干爆蚌肉,心裡更加滿意了。臉上掛著痴痴傻傻的笑,直讓白淺溪不住地別開頭。
在石獵戶家坐了坐,請石大嫂幫忙之後,兩人這才功成而退。
一到家門口,皮蛋滋溜一下子撲了過來,接著就是圓滾滾的狼崽子。
狼崽子剛生下來就被林越冉抱回來了,一直和兩人呆在一塊,和兩人親熱極了。
“笨蛋,過來!”林越冉喚著狼崽子。
狼崽子不知所謂的看著兩人,那藍幽幽的眸子看上去可愛極了,可惜它碰上了林越冉這麼一個沒愛心的傢伙。
“皮蛋,走開,沒叫你!”林越冉幾步上前,一巴掌呼在了笨蛋的頭上,“叫你笨蛋,你還真就笨了?下次再聽不懂話,我就把你燉了!”
笨蛋嗷嗚嗷嗚的叫著,滾到了白淺溪的旁邊,瑟瑟發抖的看著林越冉。
“瞅你把它嚇得,這麼一個小崽子,你也下得了手?”白淺溪摸摸笨蛋的毛,讓它一邊玩去了。
“那可是狼,你看現在這樣兒,連皮蛋都不如,以後還怎樣讓它回歸山林!”林越冉絲毫不覺得自己欺負一個小崽子很丟人,反而大義凜然的說道,一副為了它好的樣子。
“你做得對,你說的很有理!”白淺溪瞪了林越冉一眼,輕飄飄的走遠了。
林越冉看著正在逗笨蛋玩兒的淺溪,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虧本的事,她就不該將那隻破崽子撿回來。吃的多就不說了,居然分了淺溪的喜愛!
林越冉頭一歪,哼了一聲,進屋收拾東西去了。遲早都是要扔回山林的玩意兒,犯不著和它計較!
白淺溪見林越冉進屋去了,摸著笨蛋軟乎乎的腹部,也覺得沒多大意思了。
“笨蛋,和皮蛋玩兒去!”白淺溪拍拍笨蛋的頭,站起身來。
白淺溪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也就不好使了,也沒看到皮蛋正和刺蝟打得火熱,沒工夫理會笨蛋。
笨蛋委屈的嗷嗚了幾聲,跑到後院去了。
“真是小心眼兒呢!”白淺溪看著林越冉忙進忙出,就是不搭理自己,倚在門框上,幽怨的說道。
“誰小心眼呢?”林越冉一下子將白淺溪抱了起來,揶揄的問道。
“當心閃了腰!”白淺溪摟住林越冉的脖子說道。
“沒事的,你還沒說誰小心眼呢!”林越冉依舊抱著白淺溪,並一鼓作氣將她抱到了浴室。
“好了,快放我下來!”白淺溪也怕林越冉被累到了。
“我偏不,誰叫我小心眼呢!”林越冉做了個怪樣,將白淺溪摟的更緊了。
“不放就不放唄,反正受累的可不是我。”白淺溪說著拿手指去描摹林越冉的臉型,一副不盡纏綿的樣子。
林越冉抱夠了,又捨不得拿其他方法捉弄白淺溪,只好將人放下。“我去提水,你先洗吧!”
白淺溪看著林越冉走出去的背影,愉悅的笑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兩人很早就起來了。將小灰驢套上,一路往城裡趕去。
在縣城的車行租了車,將灰驢托給了石獵戶後,兩人正式走上了去府城的官道。
官道寬五尺有餘,路也還算平順,只是馬車一上去仍舊顛簸,也就比鄉道好上一點兒。此時此刻,林越冉對馬車的減震系統,已經絕望了。
“淺溪,你靠著我,免得顛著。”林越冉說著將白淺溪攬在懷裡。
“也好,我想睡一下,你掛點心。”白淺溪有些暈,臉色發白,讓林越冉一陣心疼。
“你睡,一切有我呢。”林越冉輕吻白淺溪的唇角,換了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車夫趕著車,時不時的揮上一鞭子。軲轆轉動,不時驚起一片飛鳥。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生理期不舒服,停了兩天,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