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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他,一拱手。

  “三公子叫屬下何事?”

  言路,言路,他真是言路!

  那他…那他真的是重生了嗎?!

  和她曾經一樣,那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可以找她了?!

  他記得他此時剛剛八歲,蘇錦溪比他小兩歲,那就是六歲了。

  她說她七歲遇得羽生,那現在…是天在幫他嗎!

  一定是的!!

  想至此,心口不禁蹦蹦的激動非常,即時將頭轉向還在看著他的言路。

  “言路,我給你個地址,你去將他旁邊的宅子買下來!不,是將他附近的宅子都買下來!”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給別人一點機會!

  “是!”

  言路雖不解,但還是應了,不知為什麼,他在三少爺眼裡察覺到了一絲不應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東西。

  剛要轉身,就聽到趙光義又補充道。

  “記得要用匿名,除了你我,誰都不要讓知道。”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又言道。

  “哦,就用商姓起名吧。”

  言路走後,他開始盤算其他。

  這一年,諸國始建。

  從正月起,先是契丹耶律德光在開封稱帝建遼。二月,原晉國大將劉知遠太原稱帝。

  此刻正值三月,應該即將的是遼國北撤,而後五月劉知遠一而再收復晉國失地,六月正式建立大漢國。

  遼國北撤、收復晉國失地。

  這就意味著他的父親,將不月得知蘇錦溪的母親查可薇的死訊,後又因自己愛慕的女子之死,悲傷醉酒的誤寵幸了母親的侍女,趙廷美的生母耿夫人。

  再在母親的震怒下,賭氣納了和查可薇眼睛神似的暖陽的生母。

  而母親因此再無心關切其他,以致大哥病了都無人知,到後來發現時,病勢早已甚篤不治。

  也就是從那時起,她把所有的恨全放到了她認為的“始作俑者”查可薇身上。

  而自小在母親身邊,見證她一次次黯然落淚的自己,便將這份恨也紮根到了自己心裡,從而才有了前世他初見蘇錦溪時,心懷恨意的一幕。

  但,他既然重生了,那麼這一切也是時改寫的。

  即刻起身出了書房,差人找來城內最好的大夫後,親自帶著朝大哥日夜苦讀的房間匆匆走去。

  還未觸及房門,就聽到裡面的咳嗽聲。

  咳咳咳,又是幾聲。

  當年大家都以為是不打緊,誰知疏於休息的趙匡濟三月後竟開始咯血,可惜他未告人,其他人也未曾留心,不過又挨了半年,人便去了。

  趙光義心一緊,輕輕扣響了門扇。

  “咳咳,進來!”

  聞聲走進去,立刻迎來大哥多年未見的笑容。

  “是三弟?快快進來!”

  趙匡濟招呼他的同時,隨即也看到了他身後的人。

  “這位是?”

  趙光義趕忙回過神兒引薦。

  “這位宋大夫醫術卓群,大哥咳嗽不如讓他幫你瞧瞧。”

  趙匡濟本想說我一個大男人,不過些咳嗽,那費的這麼鄭重其事。但又想這是趙光義的一片好意,便就隨了。

  沒想到宋大夫剛號上他的脈臉色就變了,反覆換手指按壓的位置,又特別讓趙匡濟將另一隻手伸出也讓他號了下。

  才一臉嚴肅的起身拱手。

  “大公子所患的已不是簡單的咳嗽,而是受了嚴重的風寒,並且從脈沉的情況來看,已經累篤到脾肺,應立即臥床休養,否則再重些將會不堪設想。”

  “真有那麼嚴重?”趙匡濟微楞,不甚相信的回了一句。

  趙光義不待他們再言,人已走到門外喚過一個下人,差他立即將他所述的趙匡濟的病情報給母親。

  之後的一個余月,趙匡濟雖然不情願,但有母親盯著也無可奈何,只得乖乖的在床上躺著調養,再加上宋大夫的藥,身體一日較一日好了。

  大哥的性命保全了,母親對查可薇的怨恨至少去了大半。但緊接著就是查可薇死訊傳來的事了。

  趙光義不敢有懈怠,反覆琢磨如何著手“解決”趙廷美的生母,耿夫人。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言路曾看耿夫人的眼神,以及前世他的終身未娶,忽就有了主意。

  未等言路從秀羅鎮回來確認,就在母親面前以兩情相悅為由,替他求了耿夫人。

  母親早因她的臉型長的相似查可薇不喜,當即同意,並准許她不用再同她身邊伺候。

  就這樣,雖然言路未歸,耿夫人就提前被安置到趙光義的院內,他賞了她一間屋,她便做些活計打發時間。看她的模樣,竟對即嫁言路這事,也是十分歡喜的。

  到後來,查可薇的死訊真的傳來,雖然父親同前世一般悲痛不已,但因有他提前的相勸,母親非但沒鬧,還貼心的安慰了他不少。夫妻之情較之前更濃,自然也就沒了暖陽母親被納入府里的那段。

  都做完這些後,也傳來了言路在秀羅鎮事成的消息,趙光義鬆了口氣,找了藉口出府,偷偷去了此刻還不是公主的壽安公主府里。

  壽安不解趙光義這個從未和她有交集的小娃娃找她做什麼,但還是見了。

  趙光義當即先開了口。

  “不知張夫人同繼母董夫人的關係如何?可曾聽說過她哥哥當年為尋她,失的那個孩子的事?”

  壽安立刻愣住,這等事,她才只聽過一次,還是董夫人親口說的。這趙家三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剛想問,趙光義又開口言道。

  “我倒知道他的下落。”

  “你知道?他在那裡!”壽安不禁失口。

  而後,又是趙光義的繼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和您一直師從藍山大師門下,自小被您管教多年的李景逖,你應該沒看過他左肩上的疤痕吧。”

  “你是說輕塵他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壽安再次失口,目色一緊,心裡多了份謹慎。

  他雖小,但他的父親、哥哥們可不是尋常,難不成他們趙家有什麼目的?!

  而趙光義卻始終一臉淡淡。

  “為了求得你的幫忙。”

  ……

  此後的三個月,接連發生了幾件事。

  先是唐國接入宮裡不久的保寧王,在狩獵中意外墜落山谷,行蹤無跡,所有人都認定他是死了。後是剛升遷都指揮使的趙弘殷的三兒子,在屬下言路夫婦的陪同下,尋訪藍山大師的途中不幸落崖,屍骨無存。

  時值戰亂,孩子早亡都是常事,兩處皆悲傷了一段時日,也就過去勁兒了。

  只有郭威府里獨慶,他的繼室董氏的大哥,終於在有生之年找到了兒子。

  ……

  又幾月,在臨近立冬的時候,羅秀鎮突來了一場飄雪。

  雪剛停,一個小女孩走到一處老宅的門口,坐下啼哭起來,看年紀也就六七歲那樣。

  就因為她無父無母,村裡的小孩總是欺負她。今天想必又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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