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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眼老人道:“這是個平安符,你給喜娃戴上。過一段時間就沒有事情了的。”在天色慢慢地黑了下來,村子在黃昏之中好似處於一個巨大的陰影之下,不知為何,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我感覺到了什麼東西已經完全改變了我對村子的看法。

  夜風襲來,我的毛孔好似抗拒這夜風。我有些好奇地問道:“敬山大叔,為什麼這個地方叫做白酒村啊?”敬山大叔哈哈笑道:“這裡的酒好……不過你是一個學生,還不能喝酒,喝酒對腦子不好,容易糊塗的。”其實白酒有一個好處,就是讓人忘記煩惱。煩惱很多時候難以解除,人們想了很多辦法,發現酒是個好東西。

  正所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出於好奇,晚飯的時候,我喝了一杯酒。這酒和我以前家裡喝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口感純正一下,我當時不知道我自己的酒量,一小杯酒一兩都不到,只是過不了一會,我竟然昏昏沉沉地有些犯困,回到昨晚住的房間,沉沉地睡了過去。這酒確實是好酒,我只覺得夜半的時候,慢慢醒來,發覺再也難以睡著了。

  這酒確實能讓人忘記煩惱。正當我為難以入睡而煩惱的時候,我又聽到了牛的叫聲,獨眼老人依舊喝了很多酒,此刻還在沉沉地睡了過去。白天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下敬山大叔家,發現有一個隱秘的後門。我在這房間裡面找到了一個鐵製的手電筒,不敢大意,出門的時候才打開手電筒,屋外道路有些泥濘,很明顯傍晚的時候,下了一會雨。很有可能暴雨要來了,這雨只是一個前兆,出門的時候還是覺得十分炎熱。

  一種令人窒息的悶熱。我打著手電筒,想找到那頭水牛。若是水牛的主人是無臉李六的話,為什麼他們沒有在一起,而是水牛在不斷尋找,還要引領我去解開這個謎團。

  ((山村迷霧8)古宅佛像

  一進入夜晚,整個村子就好似完全沉默一樣,沒有多餘的聲響。水牛在四處遊蕩之中,不知道有沒有和無臉李六見面,難道是水牛已然認不出李六,還是李六一直躲避著他自己的水牛。道路上噠噠的腳步聲,我循聲找去,只見到水牛停在古宅前面。

  我數次經過古宅,這水牛很有可能是故意把我引領到這裡來的。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門楣,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按理說,應該會有一些特別門匾之類的。有可能這裡本來就門匾,後來被人拆掉了。手電筒無意晃到門鎖處,大門的鎖不知道是何人打開的。

  在我發呆的時候,水牛竟然不見了。我深深狄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走了進去。此刻若是大龍或者大狗、大虎在我身邊,我也不至於這麼害怕。團結就是力量,這句話是多么正確啊。我此刻一個人,方才發覺自己是多麼孤獨啊。

  我輕輕地推了一下門,也提防著裡面有什麼東西。大門很重,這輕輕一推竟然沒能推開,我使了勁,門才緩緩地打開。門檻很高,是一個大理石之類的長石頭砌成的,上面有一處痕跡,顯然是日久踩踏形成的。大門的顏色十分奇怪,我以為是紅色的,此刻發現是黑色的,很有能是夜晚的原因。我走了進去,用手電筒環顧了一下,我看大門是開的,就輕聲叫道:“有沒有人啊……我進來也是有事要查的。”我大聲地說了一句,是為自己壯膽。很有可能我白天就看錯了,這大門很可能沒有鎖住。

  進門是一個很小的院子,但是從擺設來看,很精緻,花草都恰當地生在地合適的地方。我走了幾步,才發覺到不對,這若是多年沒有人居住,為什麼這花草都長得十分工整,莫非是有人來打理過。我不敢往壞處想,只想把這個事情都和人聯繫起來。

  走了幾步,是一個天井,天井的石板上積了一些水,很可能是傍晚那場雨留下來的。我繞過天井,慢慢地走進客廳,這三面都是兩層樓,西邊有一個房間,很可能就是廚房之類的。整棟古宅都是木料,這倒是少見,而且還有雕花的門窗和樑柱。正大廳的中間,依稀看以看到幾張木椅子,除此之外很難看到別的東西了。若是白天來看,或許會好一些。

  手電筒的電池好似快用完了,很明顯變得昏暗起來。身後忽然想起一個沉悶的聲音:“你怎麼來了?”這聲音差點沒把我嚇死,但是我馬上恢復過來,只見青煙停著一個燈籠走了過來。我拍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

  青煙看了我一眼,顯然有些意外。我接著問道:“你在幹什麼?”青煙道:“我來找些東西。”青煙說話的時候,漆黑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安,這燈籠的光芒讓我感覺到青煙的美麗。有些看呆了。青煙看著我,道:“你看什麼?”我正不知道如何掩飾的時候,忽然發覺在青煙身後有一副畫,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人,但是它隨風飄動的樣子,讓我發覺是一幅畫。

  走進一看,才發覺是一幅觀世音菩薩的畫像。畫工很精美,好像真人一樣,可是她手中的瓶子讓我發覺她應該就是觀世音,只是這個觀世音有許多特別之處,她不想我在寺廟之中看到的那樣,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畫裡的畫像反而給人一種親近但是還有一點詭異的感覺,而且美麗得有些奇怪,多餘的感覺我無法得知。這整張畫若是只有一個菩薩倒也不奇怪,在菩薩身邊竟然還畫著一隻蝴蝶,這蝴蝶雖然很小,但是畫家安排得很合適位置,反而將整幅畫的靈魂全部寄托在蝴蝶身上,這麼一隻潔白的蝴蝶很有可能隨時飛出來,我確信只有這一隻蝴蝶會出來,整幅畫的靈魂就會失去,這一幅畫也有可能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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