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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落雖然沒什麼異常的表現,但思雀在看見他時突然醒悟過來,他們兩個剛剛在房間裡醬醬釀釀的時候……是有人就站在外面的。

  而且……這是青天白日啊,他、他們不就是白日宣|淫了?

  轟隆的一聲,思雀感覺自己腦子裡有什麼炸開了。

  地洞!地洞在哪裡!

  兮鳩掩嘴笑了一下,把似乎羞惱了的小美人抱入懷中,寬廣的袖子將她遮了個嚴嚴實實,“現在就用吧。”

  秦落看見兮鳩臉上毫不掩飾的笑意,不由得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應了聲是便下去了。

  他看了看天空,心中輕鬆了許多。

  感覺以後都不用時時刻刻擔憂著什麼時候教主會把自己的小命給弄沒了呢。

  嗯,邵連欽,也就是這次刺殺的主謀,他的好日子終於是要到頭了吧?

  待秦落走了,思雀才從兮鳩的懷裡探出頭來,抓住他的手臂咬了一口,“都怪你!”

  兮鳩揉了揉她的發頂,笑的寵溺,“好好好,都怪我。”

  等他們用完晚膳,外面的霞光已經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藍色的一望無際的夜幕,沒了耀眼的日光,星光漸漸顯露屬於它們的光彩,圓月如白玉盤一般懸掛在一片星光和無雲的天幕之上。

  “濁月怎麼會在這裡?”思雀一眼便看見了那放在桌上的白玉笛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它最下方懸掛著的四四方方的黃符,還有那隻熟悉的小象。

  她幾步走過去,將玉笛拿在手上,確認這真的是濁月之後,轉頭又問了一次,“你怎麼會拿著濁月?”

  按理說,濁月應該被帶回平蕪派,等待它的下一個主人才是。

  兮鳩慢悠悠的飲了一口茶,放下茶盞,才答道,“嗯,我去搶回來的。”

  思雀額角一跳。

  不要把這種強盜土匪一樣的行徑說得這麼稀鬆平常好嗎?!

  思雀顫顫巍巍的拿著濁月,一臉悽苦,“我回去之後會不會被師父打死?”

  兮鳩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後,從背後將她抱住,聲音壓低了,一字一句緩慢道,“小姐說,要回哪裡?”

  黑眸中醞釀著暗沉的情緒。

  思雀絲毫沒有察覺到,轉身捏著他的手臂,“對!就是你!跟我一起回去認錯!這事兒跟我沒關係,都是你這個大豬蹄子做的!”

  她聽她舅舅說過,她師父最寶貝的就是濁月了,也是看在她和濁月有緣的份上才願意讓她用濁月的,但是卻讓兮鳩給搶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會有多生氣!

  想起師弟說的,師父他老人家身體越來越不好,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qwq

  “與我一起?”兮鳩眯著眼笑了下。

  全然不知自己剛剛將悄悄打開了的小黑屋的門給啪一聲關上了的思雀還沉浸在把師父氣壞了的深深罪惡感之中,聽他這樣問還以為他想要逃脫責任,氣呼呼的瞪他,“不然呢!”

  兮鳩笑著抱她,“好,一起。”

  思雀還在擰著眉唉聲嘆氣道,“看來要讓師弟再想辦法送一封信回去告訴師父濁月在我這裡了,希望這樣能讓師父……好過一些。”

  “師弟?又是哪個?”兮鳩眯了眯眼。

  思雀眨眨眼,嗅到了醋味,乖巧答道,“就是柳大將軍家的小兒子,我舅舅的徒弟,之前碰巧遇見了他。”

  兮鳩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捻起她的髮絲放在唇邊吻了吻,垂眸,“若說送信,我可以派人替你送。”

  思雀眼睛一亮,雀躍的看著他,“真的嗎?悠疏山上的也能送?”

  不過問完她就想到了,人都上去搶過東西了,怎麼會不知道悠疏鎮在哪兒呢。

  這樣最好了,早點送過去早點讓她師父安心。

  不至於整天擔心濁月在生人手上不知道被怎麼對待。

  所以說她到底看上了個什麼大壞蛋哦?

  “自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小姐。”

  寫完了信,又將信交給秦落後,思雀才放下心來,長呼了一口氣。

  忽的,她想到了什麼,拉著兮鳩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舉著濁月回頭對他道,“好久沒吹過了,來我吹笛子給你聽!”

  兮鳩任她拉著自己,聽到她說的,不由得怔了一下。

  上一次聽她的笛聲,還是在泉如院的時候。

  每當他毒發的時候,她就會坐在他的房門外,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奏響笛音,溫柔的笛音安撫著他心中狂躁而不受控制的野獸,直到他進入睡夢,還依稀可以聽見,往往都是一夜好夢。

  再回想起那些日子,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思雀用手掌在他面前揮了揮,見他回過神來才有些新奇的說道,“真是難得,原來你也會游神。”

  不過她也沒有多在意這件事,把他拉著在一旁坐下,自己則是站著,拿著笛子便吹奏了起來。

  此時正在不遠處的邵翰音聽到了這陣笛聲,停下了腳步,朝著笛聲發出的方向望去,咦了一聲,“這聲音,是從兮大人那邊傳來的。”

  他身旁的公公彎著腰,臉上掛著笑,“可不是嘛,奴才聽著也是從那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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