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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楚子成跟於灃談完後尋杜皎兒時,杜皎兒已經派人將司故喚了過來,

  司故探了探女子的脈許久後道:“長公主放心,此女只是染了風寒,不過伴著心病。

  心病…

  說醫好醫,說醫也難醫。

  ”

  杜皎兒聽著點了點頭,這才坐下道:“麻煩醫師再看看這個孩子。”

  司故趕忙蹲下身子,把著小孩子的脈搏。

  楚子成恰好在這時走了進來,杜皎兒見司故眉頭緊皺,生怕楚子成打擾到他,便搖了搖頭。

  楚子成在一旁看著,突然彩鶯畏首畏尾的在不遠處站著,跟杜皎兒說了聲,便走了過去。

  彩鶯見楚子成向自己走來了,轉眼便想逃走,卻聽楚子成說道:“站住。”

  彩鶯閉了下眼,這才回了身子,撐著笑。

  “彩鶯見過大駙馬。”

  楚子成也沒說免禮。

  彩鶯便一直保持著那姿勢。

  大概是心虛,她只覺得楚子成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戳在自己身上,一會兒功夫後背便起了一層冷汗。

  這小丫鬟不禁在想,大駙馬不會一會兒腦袋一熱殺了自己吧。

  正在她崩潰邊緣,楚子成開了口。

  “你打小便隨著長公主,我便問你幾件事,你只需回答知道或不知道。”

  彩鶯一聽心立馬提了起來。

  大駙馬這次回來,大概也因為與長公主關係愈發愈親密的緣故,越來越有家主范兒了。

  楚子成看她聽進去了,想了想,道:“我與長公主大婚當日,你可知我去了哪裡?”

  這一句話,便讓彩鶯無從作答。

  作為一個貼身奴婢,她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彩鶯偷偷打量楚子成一眼,還從未看過他像現在這樣黑著臉過,嚇的都快哭出來了,便聽楚子成繼續說道:“知道,還是不知道?”

  彩鶯立馬跪了下去,頭貼著地面,窩著身子道:“奴婢知道。”

  說話間已經帶了些哭腔。

  楚子成依舊是冷著那張臉。

  “我身處天牢之時,長公主去牢看望一人,你可知道?”

  完了…完了…

  頭幾日女子來時,彩鶯聽著她的話便一直提心弔膽。

  杜皎兒做的那些事情,她從始至終都知道,早就猜測這母子二人許是跟替那小倌死去的男子有關,可於灃實在是太過強勢,彩鶯猶豫了很多次,竟無法說出一言。

  怪就怪那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

  欺君之罪啊!

  彩鶯擔驚受怕了好多天,好在女子總算是不來了,今天聽到了消息,這不第一時間趕到了。

  她想著杜皎兒失憶了,該由她告訴她,與她好好商量商量,誰料還未等靠近,便被楚子成發現了。

  彩鶯身子抖成了骰子,“知…知道。”

  楚子成視而不見,繼續逼問:“當日在牢死了一人,你可知道。”

  “知道。大駙馬…”

  彩鶯覺得自己在不說些什麼,就真離死不遠了,這才流著淚說道:“長公主當日顧及大駙馬情感,特派人尋了一長相、身材與那…”

  彩鶯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去說勝衣這人,便咬了咬唇道:“與那人極其相象之人,而後派奴婢出宮弄了些毒藥…”

  “你一個小丫鬟,從哪裡弄到的藥?”

  聽著楚子成的質疑,彩鶯嘴都不利索了,“大,大駙馬,奴婢本是小馬醫之女。因母親去世,父親整日酗酒賭博,後來便找了平日摯友…”

  楚子成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說重點。”

  彩鶯身子再次一抖,“奴婢宮外有一哥哥,他喜醫善毒。”

  彩鶯趕忙說道:“大駙馬放心,奴婢只說那藥是自己想要來…”

  說到此彩鶯更委屈了,“奴婢說那藥是用來害其他婢女的…”

  又是一個替自己背黑鍋的。

  楚子成聽她總算忍不住,捏了捏眉頭,聲音稍微柔和了些,“你可知那人為何要代替勝衣?”

  說起勝衣,楚子成心裡依舊是有些不舒坦。

  “知,知道。”

  彩鶯抹了抹淚,說完便沒了下。

  楚子成嘆了口氣,“為什麼?”

  “他說是家裡孩子身患疾病,求長公主多給些銀子…”

  “這事你還同他人說了?”

  彩鶯直搖頭,“沒有,奴婢不敢…”

  *

  大概過了足足一刻鐘,司故才收了。

  杜皎兒見此,以為是小孩子身體狀態不好,擔心問道:“醫師,怎麼樣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認為女子並無傷害自己的意思,只是走投無路而已。

  司故搖頭,又怕杜皎兒亂猜測,道:“沒事,之前大概生了場大病,現在已經痊癒了,只是身子骨弱了些。”

  杜皎兒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了。

  司故便坐下寫了幾張補身子的藥。

  他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床上的女子,嘆了口氣,又寫了幾道去風寒的藥。

  楚子成剛好回來了,看著司故寫下的藥方,派人下去抓藥了,司故自覺無事,便說他也要去一趟,避免抓到了假藥,楚子成點點頭,讓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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