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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縫隙里傳來一張。

  汪平陽火速奪了過去,拔蘿蔔似的紙巾套住周準的手指往外抽,瓮聲瓮氣地說:“手指都弄髒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會自己擦的。”

  周准攤著手任她擺弄:“你啊,動不動就哭鼻子,不就是小孩子。”

  汪平陽犟嘴:“你遇到難過的事了不會哭嗎?”

  “誰讓你難過了?”

  汪平陽哽住。

  按照周准抓一手好重點的智商,她可能這輩子都套不出話。

  周准瞧汪平陽委委屈屈的,笑著摸摸她的頭,順了汪平陽的意:“我也是有感情的,不開心當然會哭了。”

  就像所有人信了孔敬謙的謠言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做著仿若公道卻對她傷害極深的評論的時候,她不開心,可是連傾訴的對象都沒有,哭了半天,還不是只好逼著自己心硬一點?

  所以才會想和這個小天使一樣的小姑娘做朋友啊。

  汪平陽擼下她按在頭上的手,又要哭了:“你的手剛剛擦了鼻涕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

  甜哭了我的陽陽!(陽陽是我親閨女!

  第42章 第 41 章

  《永平十七年》借《長廊女人》網播點擊率持續走高的東風,舉行了不大不小卻引來不少媒體關注的開機儀式。在各種報導中連定妝照都沒有的神秘劇組,終於被揭開了面紗。

  汪平陽身為重要演員與熱點人物受到關注再正常不過,但姜連身為主角、孔敬謙身為總導演,卻被擠到旁邊的周准搶盡風頭,就不太科學了。

  門戶網站評論區一片“鴨舌帽小姐姐是誰”“不是小姐姐是小哥哥啦”“是小哥哥也是小姐姐我周團寵”“周網紅卸了舞台妝簡直美炸”“瞎說我們鶴鶴舞台妝也是數一數二的美炸不懂就別評論”“周導我的嫁不對我的娶”“還輪不到樓上娶周導”。

  曲尾連翻十多頁翻得大拇指快斷了,眼睛被強迫盯了十多頁的周准。

  “東藝是沒人了嗎?團寵明明應該是我啊怎麼會是那個外來人口!”

  正在上妝的汪平陽看曲尾甩手扔了手機,內心歡欣雀躍。

  看吧,是個人都會喜歡她。

  她點開新聞想占前排點個讚,然而頭條更新,成了“《長廊女人》主演程樹自曝試鏡黑幕”。

  文章每個字都在暗指才開機的《永平十七年》。

  程樹才混了幾天就敢得罪孔敬謙了?汪平陽咋舌,無論是蹭熱度還是發牢騷,程樹和他的團隊應該不太了解孔敬謙的戰力,挑這個時候尋釁滋事可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自己看!”孔敬謙手機摜在小木桌上,泄憤似的吼,“要把程樹塞進來,看吧!”

  周准掏掏耳朵:“人沒點名道姓說,管他幹什麼。”

  “你還要點名道姓?就差點名道姓了!周准,你不給我惹麻煩是不是不高興?”

  孔敬謙抱起椅子就要砸,製片副導演包括導演助理都在攔,勸著她道個歉,這事兒勉勉強強算是熄火了。

  周准遲遲不說話。

  後來姜連的助理、俞佳佳的經紀人也來了解情況了。

  鬧大了。

  曲尾匆匆趕來,一把拍掉孔敬謙指著周準的手:“孔敬謙你就揪著這點事不放,程樹不是直接找的你?周准能一錘子敲定他來試鏡?嚯她要有那權力估計你得天天和她打八回!報導都出了現在不聯繫人是等著發酵?”

  孔敬謙點了支煙。也不理睬曲尾。

  曲尾氣不打一出來:“咱不說別的,就發布會周准一個人貢獻了多少熱搜?你還……”

  “曲尾。”

  周准止住曲尾,摸出之前在車下沒抽的那支煙,也點上。

  “老孔,我們出去說。”

  孔敬謙突然暴怒:“我他媽沒想和你動手!”

  場內人云里霧裡,汪平陽在隔壁耳朵貼牆聽得清清楚楚,也聽得明明白白。

  周准說得很輕:“出去說,不動手。”

  曲尾哼哼唧唧拉了個板凳坐下:“也就你這麼多年還給他幾分面子,惹到頭上了一聲不吭的別人還以為你欠了他什麼,你可是個女的。”

  汪平陽情不自禁為曲尾比了個大拇指。

  “女的怎麼了,”周准還是溫溫柔柔的,指尖夾煙不顯得粗魯,煙霧繚繞反而襯得她像個仙女,“女的也不能欺負男的啊。”

  原來,周准一直是抱著不能欺負男人的心態對孔敬謙多加忍讓的嗎……

  汪平陽盯著牆,手掌捂上心口,那裡裝著的心臟跳動速度已然如同心臟病發。

  她喜歡的周准,是這樣強勢,又溫柔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周准除了會撩,其他都很棒!

  (以及最近會爆肝把這篇結掉,因為隔壁永平已經開機了啊哈哈哈

  第43章 第 42章

  當天下午,周准先行回來,渾身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與人打鬥過的痕跡,曲尾正教汪平陽禮儀動作,周准進來,關門把外套脫了,把曲尾嚇一跳:“怎麼了你?”

  “一路跑的,熱。”周准捲起袖子,“老孔說後來只有你和程樹他經紀人談,我們製片呢?”

  汪平陽不是第一次圍觀兩人談工作,所以她的存在可以忽略不計,周准明顯沒把她當旁人,她就不故作忸怩了,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托腮開開心心聽故事。

  周準的項鍊垂下來掛在衣領外,汪平陽幾乎可以閉著眼睛描出那戒指的紋路。

  她在車上觀察過了,是款貨真價實的女戒,表面的旋紋深刻細緻,意思和它主人的心思一樣難猜透。

  “……白老師夸程樹人還可以,別不是俞佳佳跟他崩了才這麼玩兒。”周准摸著鼻子笑。

  曲尾說:“不至於,老魚前幾天飯局得了消息,俞佳佳就是跟著程樹攀上的潘家那位,咱傻愣愣的硬是沒看出來這條大腿。”

  周准耙了把頭髮。

  汪平陽若有所思地“啊”了聲。

  怪不得之前威脅俞佳佳在程樹面前戳穿她,她會立刻噤聲,如果名義上的男朋友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俞佳佳恐怕不會這麼在乎。

  “想到什麼了?”周准問。

  汪平陽:“沒什麼。”

  當著曲尾的面陳述俞佳佳向她求教如何與周准共度良宵的事實,對曲尾一個男人來說,或許殺傷力不小。

  周准看著她:“不要瞞我,陽陽。”

  周准認真起來十分有威懾力,汪平陽心虛,一五一十地說了。

  果然曲尾嚴重受挫地怒瞪他自己形容的老天爺寵兒,憋半天一個字憋不出,有火發不出來。

  “我知道了,”周准披上外套,出門,“今天大家心情不好,老孔賠罪,晚上請吃飯。”

  擔心周准心慈手軟放過了程樹,汪平陽追出去,卻見孔敬謙就在門前的枯樹下,不知站了多久,她轉身藏到死角,大氣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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