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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傢伙倒是笑嘻嘻的跑東跑西,偶爾察覺到我是在故意折騰他,他也就只是說我兩句,然後我要的東西還是會遞到我手上。

  我笑得一臉身心愉悅:“我這是在幫助你恢復,科學研究表明,多運動有利於新陳代謝。”

  “你救了神荼的命,為什麼不找他來伺候你,非要來折騰我這個病號。”安岩一邊說著一邊用勺子挖著蘋果泥送到我嘴邊。

  “你在逗我嗎?你敢讓他伺候試試?”我一邊吞下蘋果泥一邊指揮安岩快點挖。看著他一臉不慡卻手裡沒停的樣子,我真的覺得特別開心,好像脖子上的傷口也沒那麼痛了。

  “那你就錯了,我下不來床那幾天,你以為是誰在伺候你?五天不吃東西不喝水還受那麼重的傷,葫蘆娃也該萎了。”安岩說著一大勺蘋果泥塞住了我想要說話的嘴:“醫護人員也就每天幫你換下點滴和檢查恢復情況,其他的事情都是神荼一個人在包辦。開始那幾天他兩邊跑,累死都不讓別人插手。你自己不爭氣醒不過來,看不到,還怪神荼?小沒良心的!”

  “你怎麼知道?”我上上下下看了看安岩,有點不自然地問道。

  “我又沒那麼嚴重,當然看得到了。”安岩又餵了一勺蘋果泥給我,嘆了口氣:“阿青,貝爺都跟我們說了,你和他打賭的事。”

  “噗——!什麼?!”我一個沒忍住全噴了出去,牽動著脖子上的傷口也開始劇烈疼痛起來:“痛痛痛……這個貝爺!”

  “你別亂動,你的半邊脖子都被咬穿了,還亂動。還好沒咬破氣管,不然你就真歇菜了。”安岩伸手按住我。

  “貝爺也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也不想多說了。神荼雖然當時沒什麼反應,但我覺得他還是……唉!我也不好說,他這個人。”安岩站起來,看著我說道:“但是阿青,答應我,以後不許再這麼想了,明白嗎?”

  “我知道了。”

  我在醫院呆足了兩個星期才得以回去。期間大家都來看過我,當然以安岩神荼陪我的時間最長。

  我想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找個機會和神荼談一下——講真,我覺得做這個決定比我當初查高考成績還艱難。我真的很懷疑我到時候會不會臨陣脫逃,然後只剩安岩一個人在原地懵逼。

  到時候我該怎麼說?黨和人民需要我,所以我必須離開?

  那我估計以後要是安岩蘿蔔蹲,只剩我和神荼的時候,我就只能等著黨和人民來拯救我了。

  我出院那天是安岩和神荼一起來接我的,儘管還沒有痊癒,但我實在不想留在醫院了,而且醫生也說沒有大礙了,我迫不及待的就想回來。

  剛進門拉開燈,一聲由好幾個人的聲音組成的“阿青,生日快樂”就把我震驚了。

  張天師,王胖子,江小豬,瑞秋。所有人都在。桌子上擺滿了我平時愛吃的菜,還有一個很大的提拉米蘇蛋糕在中間。

  我呆在原地說不出話,一開口就染上了哭腔:“你們……”

  “是安岩神荼記得的你的生日啦,我們只是幫了個忙。”江小豬撓撓頭,笑了:“可惜你一直在醫院,所以我們就等著你回來再給你舉辦生日晚會了。”

  “你們記得?”我看了看笑嘻嘻用手機抓拍我的安岩和一旁專心致志切蛋糕的神荼,心情無比的複雜:“可我自己都忘了。”

  “你腦子不行,我們原諒你了。”安岩不以為意:“其實還是神荼記得,我才想起來的,還好還好,生日沒變成忌日。”

  “我……”我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激動得哭。

  我的生日,竟然他們都記得。我甚至都打算以後不用過了,可他們卻記得。

  “別哭了。”神荼淡淡的抬頭看了我一眼說著,依舊沒什麼表情變化。

  “生日禮物。”安岩說著遞給我一個小巧的盒子:“算我和神荼兩個人的,我反正是覺得沒別的更合適的了。”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朵淡青色的頭花。

  和我在中秋節送給那個小女孩的那朵,我媽媽送給我的那朵,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巨坑,猜猜和阿青說話的那個人是誰?

  祝阿青生日快樂!

  ☆、愛琴海活人雕塑15

  雖說是生日晚會,不過因為我還沒有恢復,所以也就鬧到九點半就散了。

  說散了的人是神荼,大家也就沒什麼意見,送了禮物和祝福後各自休息去了。

  臨了的時候,我看著正在和安岩一起打算把這次充滿了教育意義的希臘之旅硬生生掰成苦情劇的江小豬,心叫不好。

  就這勢頭發展下去,我估計後面就是“來自工農階級採茶女的憤怒,始於護花使者常青的真【狗】情【急】爆【跳】發【牆】”這種篡改歷史的可恥行為了。

  為了廣大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和我自己的一世英名,我決定要轉移一下話題。不然,明天論壇上我英勇無畏的為國捐軀行為就變成“因為愛情”了。

  這太可怕了,真要這樣,那還不如讓美杜莎咬死我算了。

  其實說到底還是我是個身體控制思維的奇葩。因為在我住院期間,安岩曾經問過我:“你當時為什麼要捂神荼的眼睛?他只要閉上眼睛就沒事了。你只需要把他推開不就行了,摔一下又不會死。”

  我記得我當時在喝完安岩遞到我嘴邊的湯後,還打了一個回聲嘹亮的飽嗝兒,然後慢悠悠地說道:“我當時給那採茶女嚇了一跳,全忘了。”

  安岩因為採茶女三個字,笑了一整天。還好那天神荼不在——反正我沒看到他就對了。

  “小豬,你調查許建飛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我本來只是隨口問的,也沒指望他會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可沒想到,江小豬竟然立刻閉嘴了,只是扒拉著盤子裡的蛋糕。再看王胖子和張天師,也不說話,專心致志的吃著碗裡的東西。瑞秋則乾脆轉向神荼:“神荼哥哥,我來收拾,你們去休息吧。”

  你們這幫人演技也太差了,我都看出來了,更別說……神荼?他怎麼也沒說話?他知道什麼?

  神荼嗯了一聲,依舊喝著杯子裡的果汁,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也懶得看我。我下意識地轉過去瞧了瞧安岩:

  安岩不比神荼,他到底有沒有事瞞著我,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神荼的話,別說秋水了,太平洋望穿了我都看不出來。

  不過安岩和我一樣,都是一臉懵逼。

  想到前幾天我還痛下決心找神荼談一下人生和理想,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報應了。

  看著安岩往靠背上一靠我就知道,沒戲,這次他不打算再當傳話筒了。我算是悲了個催的明白,以前那種“別人動手,衣食無憂”的日子徹底沒了,往後我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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