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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們兩個同時轉頭,一臉懵逼地看著神荼帶著一副監考老師的表情盯著我們。

  “神荼【茶】你聽我解釋……”我和安岩同時說道,然後就愣了。

  誰說的神茶?!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和安岩二筒瞪二筒,最後以安岩抓起我漏夜狂奔了五條大街才倖免於難——雖然我還是覺得那只是因為神荼懶得理我們。

  快十一點的時候,我們終於回到了住處。我們回來的時候恰好趕上江小豬他們也回來了,之後又是一通瞎扯,自然少不了因為許建飛而對我的各種揶揄。

  我只笑笑不說話,明明都是一群各種年齡的單身狗,為什麼要互相傷害。真想一人一把狗糧塞住他們的嘴!

  第二天,神荼還真是說到做到的讓我和安岩去特訓了。

  我當時真是感覺全世界的惡意都在向我砸過來,我到現在資料動態上還有個斷手狂魔的稱號,一直下不去!!

  我嚴重懷疑神荼是想拿我做實驗,看看THA到底有多少鬼畜的稱號。可憐我變成了試驗品,一路下來,老臉丟盡!!

  “休息吧。”神荼看了看我和安岩的訓練,終於微微點點頭示意我們可以了。

  儘管我已經在心裡把神荼抽了無數遍,然後把他貼到門上去當個貨真價實的門神。不過我是誰啊,我這麼不會計較的人,當然會以德報怨的。

  “等會兒神荼。”我見他又要走,費力地叫住了他。

  他面無表情地回頭,真的停了下來,眼神里還帶著點疑惑。

  我把一早帶在身邊用淡青色布料包裹起來的東西打開來,然後遞給他,另一隻手擦了擦汗水,語氣很輕快:“給你的,中秋快樂。”

  他愣了愣,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幅一米二左右的彩鉛,和昨晚那幅送給那兩姐弟的畫一模一樣。

  他一直盯著那幅畫都懶得看我,倒是安岩在一旁大呼小叫:“阿青這畫都快跟你差不多高了,你畫了多久?!”

  “你才跟這畫差不多高!”我朝他狠狠瞪了過去:“信不信我把你和潘金蓮合體後放到論壇上去?!”

  “你都不給我畫,太偏心了!”安岩一把搭在我肩膀上,一副受傷的小媳婦的樣子。

  “給你畫就是了,你要什麼?瑪麗蓮夢露還是蒼老師?”我一本正經地胡扯到。

  “呸呸呸!我在你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安岩在我肩頭捏了一把,嚴肅的說:“我要我們三個的畫像。”“你們倆的可不可以?我怎麼畫我自己啊?!”我無奈的攤了攤手。

  “沒關係,我給你拿著鏡子。”安岩笑嘻嘻的說道:“阿青你答應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我剛想說什麼,神荼卻打斷了我。

  他仍然沒什麼表情變化,但眼神有幾分複雜,好像他早就想這麼問了似的:“許建飛到底是什麼人?”

  “啊?!”我和安岩愣了,完全沒想到神荼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愛琴海活人雕塑6

  神荼和安岩這兩個人,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這兩個人是由內而外的不一樣。

  就好像同樣的一個問題——許建飛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是安岩問,那我估計會一連串的俏皮話把他堵得說不出話來,然後就是一通嘻嘻哈哈的打鬧。

  但換成神荼問出來的時候,我就懵逼了,而且當場傻掉,緊接著就是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難道許建飛有什麼問題嗎?

  我飛快而仔細地將許建飛昨晚的行為過濾了一遍,沒什麼奇怪的。是因為他最後那句暗指神荼的話?難道不是因為神荼當時坐我旁邊的關係嗎?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者說,我猜不透神荼什麼意思。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尷尬,雙手有點發涼,不知該往哪兒放。

  然後我下意識地看著安岩。

  安岩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笑著說道:“怎麼了?幹嘛每次神荼一問你話你就看著我啊?有什麼就說什麼唄!”

  ……我有每次嗎?好吧,好像真是。可不都說你們男人是建設銀行嗎?你倒是給我點建設性的意見啊,怪不得沒招商銀行看得上你,再這樣下去你乾脆直接改行當發改委拆遷辦主任算了!你那麼在行!

  不過安岩說的很對,雖然我對他們兩個都是無條件的信任,他們都我來說同樣的重要,甚至比我的家人還要重要——我想安岩也是一樣的感覺。

  但是,實話實說,我在心底里和感情上,都更依賴安岩一些。我和神荼總有一點微妙的隔閡,我很早就知道也說過。

  所以,要說真正的毫無保留的話,我對安岩做到了,可對神荼並沒有。

  最直接的反映就是,我總感覺和神荼說話有點累。因為我不能像對安岩那樣想到什麼說什麼,我會習慣性的去琢磨該說什麼,該怎麼說。

  神荼不喜歡說廢話,也不喜歡別人跟他說廢話,單刀直入直奔主題簡潔明了才是他的作風。所以我總是得邊想邊說,因為我這個人吐槽多廢話也多,有時候還抓不住重點。

  這些都是我和他們剛認識那會兒,他們給我特訓的那三個月我發現的。可能是受從小家庭的影響,我總是會不自覺的去迎合周圍的人,神荼和安岩完全相反。安岩和我在很多方面都很像,我和他單獨一起的時候很自然。

  但神荼就不一樣,我總感覺有壓力。想想上次,我之所以這麼不要命地去找安岩,除了因為我確實擔心得快要瘋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沒了安岩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單獨面對神荼。

  很奇怪,如果說讓我把我的生命安全交託給神荼,我是毫不懷疑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無論是他一開始的目的還是別的什麼。儘管他也沒跟我們說過關於他自己的太多的事情,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但如果要讓我沒了安岩做中間人,直接跟他合作什麼的,我肯定會搞砸。我從來都跟不上他的節奏。因此,我總會習慣性地去琢磨神荼說這話的意思,覺得猜到幾分了,再想怎麼回答。

  可我不喜歡這樣。

  但我又做不到像安岩那樣對神荼想說什麼說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做不到。我試過好幾次,只要一看到神荼那副淡然出塵堅冰似玉的樣子,到嘴的俏皮話全給咽回去了——情非情況特殊或者當時和安岩聊得很嗨沒收住。

  有時候想想,雖然和神荼認識半年了,而且也一起出生入死無數次。但我好像還真沒跟他好好說過什麼話,要麼就是遇到危險的時候,要麼就是他傲嬌的時候,換我給他用節操和臉皮給他鋪台階下,我和他才會有一問一答的對話方式。

  可是現在,從神荼把畫仔細卷好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來看,我今天是繞不過去了。

  許建飛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背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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