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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我明白了,這麼做的人都不是為了給對方彌補。純粹是為了一死卸萬債,跳樓百事空。

  可是這都是有前提的好伐?如果是普通人,哭哭啼啼跑到天台上白裙飛揚想要縱身一躍。忽略掉底下有百分之八十的男性圍觀者是因為天台風大視角極佳,不看白不看的原因。我想正常人的反應都是——“你不要跳啊!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啊!你和小姑娘這麼年輕為什麼想不開啊!”

  我倒覺得對付這種人,你只需要滿臉嚴肅的告訴她:“姑娘,你的胖次和你的裙子不搭。”我保證她麻溜兒的縮回去。

  所以姑娘們,跳樓什麼的,不要學依萍穿旗袍。我現在都在疑惑她從那橋上縱身一躍的時候,書桓的謎之視角。

  聽說,大風天,裙子和跳樓更配哦。

  以上,是正常人的跳樓方式。

  可要是放到我身上,那就完全變了:

  首先你要快得過神荼然後還得快得過神荼,最後,你還得,快!得!過!神!荼!

  如果你牛逼到滿足了以上三個條件,那麼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冥神神荼鬱壘之力。

  我想,死去活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THA基地了。後來瑞秋告訴我,我已經昏睡了三天了,期間安岩和神荼來看過我好多次。不過神荼總是不超過五分鐘就走,安岩則不帶重樣的一直罵我罵到我醒過來的前十分鐘。可是又會像個老媽子一樣幫我換點滴掖被角,晚上一直守到住院部關門。

  瑞秋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說,安岩是我醒過來的動力。要是我醒不了,估計他就要直接上手扇耳光了。

  不過我一直懷疑那傢伙已經這麼幹了,因為我總感覺我醒了以後,臉上的嬰兒肥更明顯了。

  第四天的下午,我剛睜開眼就是江小豬那張超清放大還不帶過濾鏡的臉,而且還自帶廣場舞音響效果的“阿青醒了阿青醒了”。

  我當時人在中國心在外,還沒有從羽蛇神的巨大陰影中清醒過來。所以毫不猶豫的使出了安岩教我的絕技——斷子絕孫踢。

  然後我一整天沒看到江小豬。

  打死不能讓神荼知道的是,就算在我昏睡的時候,夢裡也是配上《fantasy baby》為BGM的羽蛇神捆綁舔身MV單曲循環。

  這太驚悚了,再加上江小豬的巨臉效應。不怪我會條件反射。不過後來,我還是被迫承包了江小豬一個月的早飯,用來治癒他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傷害。而當我看見月末帳單的時候,我真想自掛東南枝。

  可我的麻煩遠遠沒有結束。

  因為我強行模仿神荼的遁土style,侵犯了人家的智慧財產權。估計是他在想著怎麼榨乾我的剩餘價值,然後把我上交給國家以此報復。反正他就是話更少了,能沒影兒就沒影兒。還經常被我不小心撞到正在45°憂傷仰望天空。

  然後我的冷汗嗖的就下來了。

  神荼是個不折不扣的五次方方程,沒有任何一個求根公式可以求解,內心複雜程度簡直可以模擬出一桌麻將!

  猜他在想什麼簡直比上他還難。

  我在好幾次明里暗裡試探過他到底怎麼了他卻總是沉默或者用冷氣凍我以後,我果斷放棄了。

  可真正讓我覺得事態嚴重的,不是神荼的超低氣壓愛答不理,他一向如此。要是哪天他突然有問必答耐心細緻,那我估計會直接一刀給他捅過去。

  你不是神荼!我雖然傻可是我有腦!

  所以,真正讓我很害怕的是,安岩這次也不打算站在我這邊了。

  這我可以理解,畢竟設身處地想一下就明白了。我可以說是他的徒弟,被他拉扯大的。

  沒錯,就是拉!扯!大!

  那個傢伙給我做格鬥訓練的時候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在我的手腕骨第八次錯位後,神荼面無表情的給我看了iPad上我的資料新動態。

  那個斷手狂魔是個什麼鬼?!這麼鬼畜的稱號誰想要啊!!!我真想把iPad給神荼拍到臉上去。

  可是我不敢。

  我要真這麼幹了,我估計我馬上就有一個新動態撲街狂魔了。而且安岩教我空手接白刃,可沒教過我空手接驚蟄。

  我想,在安岩心裡,我是最不會丟下他的一個,不管是為了什麼。畢竟有了神荼這個遁土小能手已經很讓人頭痛了,而我居然也這樣玩兒了一把。安岩非得氣死,這簡直就是被好基友和好朋友同時丟下,雙重打擊外加回血抵禦失效。

  如果說神荼不理我那是正常情況——因為他本來就沒怎麼理過我——那麼安岩不理我就是紅色警報了。

  當晚,我一臉虔誠的跑去張天師和江小豬他們那裡取經,《論如何得到革命戰友的寬恕》。

  說實話我真覺得神荼比我過分多了,為什麼他可以那麼坦然我卻要低到塵埃里還連根糙都長不出來?!

  沒辦法,誰讓人家有三寶,顏好話少實力爆表。我作為三人中的墊底,毫無勝算。

  交友不慎的後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從此臉皮是路人。

  張天師已經知道了我們在瓜地馬拉幾乎所有的事,也猜到我會來。所以在我嘚啵嘚啵說完後,可憐兮兮望著他的時候,他悠悠地摸了摸鬍子說道:

  “阿青,如果你知道在你昏睡期間,安岩他們的樣子。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樣子?什麼樣子?總感覺有種瑪麗蘇霸道總裁愛上我既視感要噴薄而出的感覺。

  我趕緊轉移了話題,說道:“我知道。可那是一回事,安岩現在還在生我氣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真的沒辦法了,這傢伙計較起來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那意思是說,你搞定小師叔了?”我懷疑他們馗道傳人是不是都有謎之在意點,我現在想說的是安岩!安岩!

  “沒有,神荼還是那個樣子,他好像沒什麼反應。再說了,他為什麼要有反應?”我的頭很疼,腎也很疼,三叉神經更是在跳動。感覺繞來繞去就是繞不開神荼,明明他很正常的好伐?還是說張天師你覬覦你家小師叔已久……

  “阿青,安岩為什麼生氣你是知道的,你只要把話給他說清楚。你當初擅自決定進金字塔是為了不讓他們兩個出事,而且我也覺得你的做法確實是無奈之舉。小師叔若不是當晚被安岩攔了一下,估計動作比你還快。”張天師押了一口茶,接著說道:“他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你們兩個人的……嗯,這種行為。”

  我好像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什麼叫這種行為啊我摔!搞得我好像是什麼騙錢騙色的採花大盜一樣!

  “安岩是個很熱血的人,他認定的朋友不會輕易改變,他信任的人那就是豁出去性命的信任。所以,一旦受到傷害,那也是很大的。”張天師看我悶悶不樂的樣子,嘆了口氣:“阿青。你要記住,就算是善意的謊言,對最親最重要的人,也不要超過三次。”

  我抬起頭,用力點了點,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去圍追堵截安岩,跟他來一次靈魂碰撞的促膝長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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