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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怪物見無法破我的陣,便吸乾他們的血後將他們的屍體掛在樹上,自己則留在這裡等著這些屍體用毒液來削弱我的力量,然後可以拿著這個盒子離開。可是,他們卻被我的迷幻陣困死在了這裡,我將他們催眠,等著擁有我的銀靈之力的人來解開這個陣,殺死他們。我一直在等,等你們來然後將東西交給你們。”

  “這是什麼?”我看著手裡的盒子,“我給你的禮物,它叫‘清明’。”銀靈子的影像越來越淡,笑容也越來越虛幻,“你們的路要你們自己去走了。記住,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不然我也不會在那場神魔之戰里保全自身了。”

  她在我眼前破碎成了無數光點,連帶著那棵螢光銀杏也開始從根部消失了。我蹲在樹上暗罵銀靈子的坑爹,這麼高我可怎麼下去啊!可沒想到禍不單行的是,那催命的鈴鐺聲響起來了,我們的時間已經用完了!

  “我怎麼下去啊!”我欲哭無淚的看著銀杏樹就要全部消失了,這樣下去我非摔成腦殘!

  “常青!跳下來!”安岩朝我喊道,“跳?!我不跳!這太高了!”我抱著盒子真想去撞牆死了算了!“你跳下來,我接著你!”安岩說著向我這邊跑過來。

  我當時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索性縱身往下一跳,祈禱千萬要讓安岩接住我。誰知那個智障跑到一半竟然平路摔跤跌倒在地,那句“常青我來接住你”生生變成了“常青我來接……臥槽!”

  這下完了,安岩你個殺千刀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眼睛一閉等著被摔成辣雞,誰知預想中的劇痛沒有上演,反而跌進了一個帶著清冷氣息的涼薄懷抱。

  我睜眼一看,神荼跳起來接住了我,回頭朝已經爬起來的安岩說道:“跟著我!”

  銀杏樹消失了,一個和我們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的藍色渦紋出現了,我們三個人終於趕在最後關頭,沖了出去……

  ☆、東夷螢火墓12

  12.

  深藍和暖桔這兩種顏色,大估計也只有天空才有這樣的魅力能讓他恩如此和諧的交錯在一起還讓人移不開眼吧。

  我們剛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落日餘暉最後的告別。那抹燦爛卻已經即將消失的暖桔色,就像是被精緻羽刷細細勾勒出來的一般,美得晃人的眼睛。灰藍的天空寧靜高遠,像一襲柔軟的絲絨毯子,由近及遠的漸漸變深。

  一百八十三個小鈴鐺都在發出清脆的聲音,好像在唱歌一樣悅耳。不時有金色的銀杏葉飄落下來,像在風中輕輕揮舞的小手。這裡的一切都讓人覺得很舒服,透露著一種神性的寧靜。

  海鷗的叫聲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夜歸的漁船感激著來自大海的饋贈。

  我有些恍惚,仿佛剛才去到了另一個時空。懷裡緊緊抱著的青銅盒子,因為用力過猛而硌得皮膚一陣刺痛,明確提醒著我剛剛發生的事都不是夢。我確實去過一個神話里才會有的地方。

  幾乎是夢囈般的長嘆一口氣後,我聽見了安岩興奮地大喊我們終於回來了,還有那個死老頭一聲聲故意而矯情的咳嗽。

  我微一偏頭就看見神荼那黑色皮衣外套上的金色拉鏈,在如同焦糖色的餘暉里閃著香檳一般的光芒。再往上,一對精緻優美如鳥翅的鎖骨泛著蜜色的光澤藏在衣領里。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揚著一個優雅的弧度,微長的碎發在微風中輕輕舞動,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香味,吸入肺里卻是冰涼的,一如它的主人。

  周身一層淡淡的絨光溫柔了他的凌厲,凸顯了他的清冷。冰藍眸子裡好像倒映了星海之心一樣流光溢彩,深邃神秘。

  我承認我看呆了,不然也不會丟臉到老頭都快咳成肺氣腫了還一臉呆逼樣慫在人家懷裡。

  不過,智商不夠,臉皮來湊。雖然尷尬到想撞牆,但我還是故作鎮定的跳下來,滿臉嚴肅。

  神荼倒是一臉淡然,好像心思全不在這裡。在老頭一聲回去吧之後,我瞬間破功,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往村子裡跑去。偏偏還傻不拉幾的摔了一跤,安岩那魔性的狂笑從背後傳來,讓我瞬間滿臉通紅,不顧形象的爬起來接著逃亡之路。

  事後我相信了,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就我剛才那速度,必須破校八百記錄!

  吃完飯洗完澡後我也就想開了,長得那麼好看不就是用來看的嘛?我不就是多看了幾眼,反正瑞秋又沒看到……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然後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銀靈子給我的青銅盒子上。那上面刻滿了銀杏葉和一些稀奇古怪的花紋。而且看起來連條fèng都沒有,怎麼打開?

  研究了半天沒有頭緒後,我索性打算下樓讓那個老頭幫我看看。雖然他之前抓我放血這件事我還在耿耿於懷,可眼下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他畢竟是專門等待著銀靈之力的馗道傳人,了解得肯定比我多得多。

  打定主意後,我拿著盒子準備下樓。誰知剛轉身關上門再回頭的時候,神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背後。

  這傢伙跟個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會遁土,直接從地里鑽出來!

  我嚇了一跳,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幹嘛?”他不是什麼彆扭的人(後來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物種叫做傲嬌……),我一想自我調節能力不錯。就算剛才確實有些尷尬,那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家都沒當回事。可他這會兒找我是為什麼?

  “盒子打開了嗎?”他靠著牆淡淡看我一眼。原來是為了盒子的事,所以這人啊,再悶也是有好奇心的。

  這麼一想,覺得這個傢伙瞬間有了幾分人情味,我也誠實的答道:“沒有,我打不開。打算讓你師伯看看。”說著準備繞過他往樓下走。

  “等等。”他直起身子叫住了我,聲音壓低了幾分。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頭看著他:“怎麼了?”

  “你跟我來。”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向走廊另一頭。

  我聳聳肩,只好跟了上去。神荼這個人就是這樣,說話做事從不解釋。總是一副“你跟上來我也無所謂,不跟上來就麻利的滾遠,別來插手我的事”的樣子。不熟悉的人能被他這種作風活活氣死,不過經過幾天,尤其是東夷螢火墓的接觸,我算是對他有幾分了解。

  他做事都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和原則的,而且你最好聽他的,因為他很少出錯。

  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直徑走到安岩的房間,然後直接開門進去。

  “我靠!你敲個門會死啊?!”安岩目瞪口呆的看著神荼進他房間跟進自己房間一樣淡定隨便,忍不住吐槽道。但卻很快搬來了凳子,讓開了一半的床位。

  ……這就是傳說中的“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嗎?

  我坐在凳子上看著神荼,意思是,我已經乖乖聽話了,該你說了吧?

  他並沒有理我,而是運氣凝神,建立起了一個複雜的法陣包圍了這個房間。我和安岩面面相覷,搞不懂他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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