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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裡上點出來的手電筒光芒微弱範圍又小,七拐八扭的走了一會兒,不用阮昭開口,林岑就看到了軟倒在了樹下的傅州。

  林岑臉色一變,也顧不得探究阮昭身上的奇異,也不是敵人,誰身上沒有一點秘密呢。

  他將傅州扶起來,毫不憐惜的在傅州背上拍了兩巴掌。

  傅州勃然大怒,「誰敢打我?!」

  他一扭頭,就看到了臉色難看的林岑和站在林岑背後探頭探腦猥瑣至極的阮昭。

  「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是想要做什麼!」

  淦!不會是因為下午拍戲的時候多凶了兩句就想套他麻袋收拾他吧!

  林岑又是一巴掌拍上去,「把你腦子裡莫名其妙的想法給我塞回去。」

  傅州捂著後腦勺,鬱悶不已,「我睡的好好的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我還不能發散思維一下嗎?」

  林岑冷笑一聲,「睡的好好的,在人家歪脖子樹下面學習一下脖子怎麼擰?」

  經林岑這麼一說,傅州才發覺脖頸處酸痛得厲害,像是歪著脖子睡了一覺落了枕。

  他看了眼周圍黑黢黢的環境,眉心一跳,「究竟發生了什麼?」

  林岑轉身,「先回去,馬上十二點了。」

  午夜十二點,是夜晚詭異而驚悚的分割點。

  傅州心裡霎時一寒,跳著腳追趕林岑,「你慢點等等我!」

  等到林岑以一種平淡又冷靜的語氣說出來他們是怎麼發現他沒回來然後出去找他最後發現他倒在歪脖子樹下面的時候,傅州已經抱著肩膀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好、好嚇人QAQ!!

  林岑覷他一眼,「你怕鬼啊?」

  傅州梗著脖子嘴硬,「當然不怕!」

  林岑嚇他,「剛剛那棵樹後面好像是墳地,我沒怎麼看清楚,你看清了嗎?」

  阮昭沉吟片刻,重重點頭,「好像還寫著陳什麼之墓來著。但是太黑了,我沒看清。」

  林岑和阮昭說完之後就繼續往回走,走了兩步之後林岑回頭,傅州死死抓著他飄在後面的衣擺,滿臉僵硬。

  林岑挑眉,「傅導,你這是做什麼?」

  傅州欲哭無淚,咬牙半天終於把話憋了出來:「我腿受傷了,走不動路!」

  林岑嘆息一聲,「那可就糟糕了,現在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鐘,看來我們是走不回去了。」

  傅州身體頓時僵的更厲害了。

  就在林岑準備扯著傅州袖口將他拉回去的時候,就見傅州在原地狠狠的一跺腳,撒丫子就往前衝去了。

  林岑:「……」

  好傢夥,就這速度,都能去參加國家隊了。

  等到林岑和阮昭回去,重新洗漱乾淨,傅州已經鑽進被子裡蒙著頭,隱隱能見被子下面的身軀在微微顫抖。

  何潤與化妝師抱著枕頭縮在床頭面面相覷。

  見到林岑他們進來趕忙問,「傅導這是怎麼了?」

  林岑隨口道,「我講了一個鬼故事。」

  何潤與化妝師頓時鬆了一口氣,切了一聲倒頭便睡。

  床是靠著牆邊的,最裡面的位置分給了林岑,緊挨著的就是傅州。

  林岑面無表情走在傅州頭頂,唰啦一聲將被子給他掀開,「去洗漱。」

  傅州嗚哇哇大叫,「我不去!!」

  林岑將頭垂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臉倒垂在傅州的面前,很有恐怖故事的意味。

  傅州瑟瑟發抖。

  林岑陰慘慘的開口,「這些鬼最喜歡的就是不洗漱不修邊幅的人了。」

  這話,就跟哄孩子說狼最喜歡吃撒謊的小孩子一樣,雖然很假,但很有效。

  就見傅州翻身拔腿往外衝去洗漱,邊哭邊洗臉刷牙就知道效果有多好了。

  何潤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對著林岑豎起了大拇指。

  林岑翻身上了床,無聲的拱了拱手。

  承讓承讓。

  這一夜有驚無險的過去,第二天一出去,林岑就對上了幾張熊貓眼。

  演老年苗蘇妻子是個老戲骨,她拉著林岑走到角落裡,神秘兮兮的跟他講,「小林,年輕人你別不信,晚上別出去,這地方鬧鬼!」

  林岑挑眉,這老太太還挺敏銳。

  就聽老太太哀嘆幾聲,「昨晚凌晨的時候,我就聽到有鬼吚吚嗚嗚的在哭,還是個男鬼,也不知道生前吃了什麼哭,哭得這樣慘。」

  林岑的視線從老太太的肩膀處落在剛出門正好聽見他們話的傅州身上。

  傅州身形一僵,林岑好笑,這是知道自己昨夜擾民被當成鬼了?

  就見傅州下一秒狂奔進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林岑笑容逐漸消失。

  他對老太太說了一聲謝,走過去推了推門。

  門後有人抵著,一時沒推開。

  林岑用了點勁,門背後的傅州哇哇兩聲尖叫,抱著腦袋縮在一邊。

  林岑將他提溜起來,簡直無語至極。

  「你沒聽出來老太太昨夜說的鬼是你呢?夜哭鬼副導演,鐵血導演的臉還要不要了?」

  傅州吸吸鼻子,「可我就是怕。」

  「怕什麼怕,光天白日的,這麼多人,戲還拍不拍?」

  一聽到拍戲,傅州總算是振作了一點,握著拳頭一臉堅定,「拍!」

  傅州洗了把臉,總算是振作了一點。

  等到走了幾步看到昨晚睡覺的那棵歪脖子樹,和那棵樹後面大片大片荒廢了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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