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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人嘴短,我還是和她坐在休息室了。

  掏出一顆酒心巧克力推過去,我沒有吃過這麼好吃又洋氣的東西,償還她一口蛋糕。

  「商佚要領養你。」

  「哎你知道什麼叫奶油可頌嗎?我看外面標牌上寫來著。」

  她站起來去買了,我趁機走出休息室溜出門去。

  她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趁此機會我把此時的錄音和照片都發給了醜男孩,此時我們達成了戰略同盟。

  「許敏認為你很重要,可以拿來要挾商佚,我不方便出面,你發揮一下演技。」醜男孩秒回。

  我該演繹一出商佚一點兒都不喜歡我的劇情?還是該演商佚和我不熟?

  還好,此刻醜男孩替我編排了劇本,說我只是大山深處里一根平平無奇的板藍根……啊不是,一個留守兒童,智力殘缺,父母雙亡,因為父母在商佚手下人的手下的手下幹活因故去世,所以商佚認識了我,大發善心,決定收養我。

  除了智力殘缺這一項我都挺能演出來的。

  我和醜男孩就像特務接頭,鬼鬼祟祟地發完消息後,我刪掉簡訊,轉頭從酒店後門繞去商場,鑽進地下二層的遊戲廳玩遊戲。

  等我耗完了手頭的硬幣再去換的時候,許敏神出鬼沒地出現了:「換兩百個,一決雌雄。」

  「你掏錢。」

  這有什麼雌雄的,很明顯,我倆都是雌的。

  她有點兒兜不住那麼多硬幣,面對許敏我又實在暴露出人性惡毒的一面,我啪一下打掉她所有的硬幣,任由它們噼里啪啦摔彈在地上,濺出很遠。

  然後我溜上去了。

  許敏踩著高跟鞋跑不快,奈何她腿太長具有先天優勢,在一層化妝品前面拎住我的衣領生生拽回來:「你別太過分了!」

  「我幹嘛跟你玩,太陽繞你轉啊?」

  「你是說我太以自我為中心?」

  「哎你說的啊,我沒說。」我被拎著,勢單力薄處於下風,不敢碎嘴。她把我扔下來了。

  「自我沒什麼不好的,我就是我自己的王。」

  「噫,中二病。」

  「……你真欠揍。活到這麼大不容易吧?」許敏似乎正在掌握和我切磋的技巧,你來我往,嘴巴開始變毒。

  我一向是敵強我弱的游擊派,立馬就慫了:「是你自己要淋雨的,你這麼大人了,我可還未成年呢,你相信我的話是你自己判斷錯了嘛,幹嘛拽著我不放。」

  「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

  「我不想回答嘛,我是我自己的王。」我照搬過來了。

  「你不是那種人。」

  「我是什麼人?人家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我從小就沒出息是個垃圾,你來注意我,我也只能把垃圾倒出來給你看。」

  「那行,垃圾,跟我走。」

  「不跟。」許敏真是煩人,我幾乎要求助醜男孩了,最終還是沒發出簡訊。

  「其實我在想哈,就算我過來找你,你肯定也和商佚他們統一口徑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問什麼,但是呢,我過得很不好,我就要讓仇人也過得不好。」

  「那你過得好,你就讓你仇人也吃香喝辣?」我混亂她的邏輯。

  她被我打斷話,氣得跳腳:「閉嘴!」

  「那你仇人是誰?是商佚?她怎麼?殺你全家還是搶你男人?你怎麼過得不好了?是不是長得太高了愁得慌想鋸腿?那不行,商佚不能跟你一起鋸,她個子又不高,鋸了就從白雪公主變小矮人了。」

  連珠炮一樣問問題是一種策略,她這種正經人回答問題都是一個一個處理,就像計算機沒那麼拐彎,不給它設置一下跳過,它就一直往下計算,直到計算量太大宕機。

  她果然愣住了,我趁機掙扎開,奔出商場,鑽進人群中,確信一時半會兒許敏還找不到我。

  我喜上眉梢地給醜男孩發去錄音和照片。

  醜男孩:「平時沒見你這麼損。」

  「商佚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我仿佛拿許敏當了我投靠商佚的投名狀一樣獻出去。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我在街邊啃鴨脖的時候,收到了商佚的簡訊,說了兩件事:

  對招娣說你確實是精神問題,改日會去看醫生,不要讓她對任何人說。

  許敏情商不高,別逼她太絕,小心自己危險。

  過了一會兒又說了一件事:再和醜男孩一起喝啤酒,你們兩個就一起挨揍。

  「……」那意思是我們可以喝白的了?

  我欠揍地想了一下,立馬掐滅了這個念頭。

  再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來一條:幫我四處留意徐菀卿。

  嘖。

  手裡的鴨脖盒子被人一併端走了,許敏抱胸站在我身前:「我已經問出來了,你室友什麼都說了。」

  「哦?她說什麼了?」

  「什麼都說了哦。」許敏自顧自地捏起鴨脖就啃,「你過得真滋潤。」

  「是啊,我和你是一類人,我吃香喝辣啃鴨脖,我仇人也得吃香喝辣啃鴨脖,我就見不得別人過得不好。」

  我指了指她手裡的鴨脖,撒腿就跑。

  奔回房間,李招娣呆呆地望了我一下,又低頭學習。

  「你和她說什麼了?」

  此事重大,我真是急得像個皇上不急的太監。

  「和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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