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你對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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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珊珊陰沉著臉,突然發現這個沈嘉憶很是討厭。

  但何珊珊臉上依然帶笑,說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話:「妹妹,你哥哥現在是我老公,我當然不希望他去找另外一個女人,所以,這件事,就當是嫂拜託你了,別告訴你哥行嗎?」

  「哦?」沈嘉憶意味深長的看著何珊珊,心想,難得你放低了身份的哀求我。

  「我答應你不告訴他這件事,但是我有條件。」

  沈嘉憶古靈精怪的眨巴著眼睛說。

  何珊珊悄悄的捏了捏指尖。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小丫頭不簡單。看上去天真浪漫的。沒想到心裡這麼多墨水。

  「怎麼,不敢同意了嗎?」沈嘉憶笑眯眯的臉上露出幾分冷意。

  何珊珊淡定的扯了下唇角:「好啊,說說你的條件吧。」

  沈嘉憶說:「我的條件不為難,對你來說也是易如反掌……」

  愣了幾秒,沈嘉憶又接著說:「後天我過生日,你幫我辦個生日派對,順便幫我請一下那個娛樂界的大明星,羅舒。」

  何珊珊有些意外,很快,她恢復了鎮定:「羅舒那樣的大明星,我怎麼會認識!」

  沈嘉憶嘟了嘟嘴,順勢坐在沙發上,挑起一顆車厘子放在嘴裡,嚼了嚼,吞下去。

  何珊珊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沈嘉憶,怎麼看都只是個二十歲的小丫頭,可是她為什麼要請羅舒,她又是怎麼知道她跟羅舒認識?

  「嫂子,你真的不用這麼看著我。你跟羅舒的關係有多好,你自己的心裡很清楚,不過是請她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而已,這對你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她就算誰的話都不聽,也不可能不聽你的。」

  沈嘉憶的臉上沒有吊兒郎當,認認真真、嚴肅說起來話的樣子,頗有幾分風度。

  何珊珊眯著眸子想了幾秒:「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這一次,也請你一定要講信用。」

  沈嘉憶若有所思的說:「知道夏陌出車禍的事,又不止你我知道,沈柏林成天守在醫院。你就這麼確定,他不會告訴我哥嗎?」

  何珊珊很肯定的說:「他自然不會,他怎麼能把照顧愛人的機會交給情敵,你覺得沈柏林傻嗎?」

  沈嘉憶冷冷笑:「他是不傻,可是夏陌能不能活都還不知道,到時候紙包不住火。」

  「她要是死了,自然更好。到那個時候,就算偉晨知道了如何,已經是死人一個,然而一個死的人,還能對我構成什麼威脅,我自然也不足為怕了。」

  「我的二嫂果然是心狠手辣,我佩服啊佩服。」沈嘉憶又恢復了天真般的笑臉;「不過,還有一點你似乎忘記了,前幾天的車禍,上了新聞的,你覺得我哥不會看新聞嗎?」

  何珊珊在心裡冷哼一聲,心想,好你個沈嘉憶,你還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卻依然面帶笑容的說:「那些新聞,我早讓人撤下來了,你覺得他還會看到嗎?」

  「我哥身邊的人不可能也不看新聞吧?比如他的那些個助理,都對他忠心耿耿。」

  沈嘉憶繼續挑戰她的底線。

  何珊珊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儘管帶著笑意:「他的那些個助理,跟夏陌沒有這麼熟悉吧,那些打了馬賽克的照片,他們應該沒有那麼眼尖,還能認出來?」

  沈嘉憶繼而又抓了顆車厘子,放在手裡玩耍道:「也是。我也看到了那個新聞,就沒有認出來那人是夏陌。」

  何珊珊說:「是啊,所以,你別什麼事都盡往壞處想。」

  說完,何珊珊上了樓。

  回到臥室,何珊珊瞧了一眼睡在沙發上的沈偉晨。何珊珊在心裡默默發誓:總有一天,你的人,你的一切,我都會得到。

  想完,何珊珊立馬作出一副溫柔綿綿的樣子走到沈偉晨面前:「你很累的話,到床上睡吧。白天我不休息,你就別介意睡床了。」

  「沙發我睡習慣了。」沈偉晨淡淡的說。

  何珊珊悄悄的捏緊手指,臉上依然微笑道:「你好好倒時差吧,飯好了我叫你。」

  沈偉晨沒作聲,翻了個身,何珊珊站起來。到床邊拿了床毯子蓋在沈偉晨身上,蓋好以後,何珊珊出了房間。

  西餐廳里。

  何珊珊跟羅舒相對而坐。

  羅舒說:「上一次,我聽說,你婆家有個保姆跟我長得很像,到底有多像?」

  何珊珊一邊攪拌著杯里的咖啡,一邊說道:「再怎麼像,她畢竟只是個保姆,土包子一個,哪能跟你這個女神級別的比較。」

  羅舒呵呵一聲:「對了,上次我跟沈柏林的新聞爆出來以後,倒是熱了一段時間,但是時間一長,這事兒又冷下去了。」

  何珊珊嘆息了一聲:「真不知道沈柏林哪裡好,你連名聲都不要了?」

  羅舒端著咖啡杯子玩弄了一會兒:「那沈偉晨又哪裡好,一直高傲的你,卻向他低了頭,明知道他心裡有人,還嫁給了他,我看你一天到晚委屈的樣子,我都心疼。」

  「得了吧,別再說陰陽話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麼事?」

  「沈柏林要結婚了,而且就是跟我跟你說的那個。與你長得像的那個保姆結婚。」

  羅舒很震驚:「他跟一個保姆結婚?門不當戶不對,沒有任何價值的婚姻,對沈家也沒有任何好處,沈常在和陳曉芬會同意嗎?」

  「當然不同意啊,不過老天有眼,這個夏陌出了車禍。我估計,他們這婚禮一時半會辦不成了。」

  羅舒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喜色,但是有一點,她卻不明白:「這個沈柏林,為什麼要娶一個跟我長得像的保姆?」

  「你還不明白嗎?你在沈柏林心裡就是個替身,他真正喜歡的人是那個夏陌。」

  何珊珊一語中的說。

  羅舒重重的砸著咖啡杯子:「沈柏林太過分了。我這麼幫他,還幫他剪掉他媽的剎車線,他卻這麼對我,竟要要轉頭娶別人。」

  何珊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羅舒的神色,不快不慢的說:「眼下有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跟沈柏林的家人接觸接觸,你要不要來試試。」

  羅舒眼前一亮:「什麼機會?」

  「後天,是沈柏林妹妹的二十歲生日,自然會有很多親戚參加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見見沈常在和陳曉芬。」

  羅舒想了一會兒:「我去不太好吧?人家又沒請我。」

  「那有什麼。你作為我的朋友出席,他們又不會說什麼。」

  ……

  何家。

  桌子上擺滿了菜,何蘇夫婦做在最上方的位置。

  在何家吃飯已經不是第一次。

  沈偉晨跟何珊珊坐在一起,何珊珊幫他倒了酒,隨手舉起酒杯:「來,喝。偉晨,喝。」

  沈偉晨抬起紅酒杯碰了下,何蘇擱下酒杯說:「偉晨,這次到美國出差還順利吧。」

  「還好。」沈偉晨點了點頭。

  何蘇又說:「最近咱們萬輝接到個大項目,之前我跟你爸爸也溝通了一下,他說願意一起合作。」

  沈偉晨淡淡的皺了皺眉心。說道:「既然他都同意了,那不挺好。」

  「是啊,原本今天也是要邀請他們一起到家裡來吃飯的,你爸爸和你媽媽都是大忙人啊,比咱們萬輝都忙,只能下一次了。」

  沈偉晨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沒做聲。何蘇叫他吃菜。

  晚上,沈家。

  陳曉芬一個人在房間裡發呆,她的腦海里全都是夏陌左胸口的胎記,出神到沈常在進來她都不知道。

  「想什麼呢?」

  聽到耳邊的聲音,陳曉芬連忙哦一聲:「沒什麼。」

  「你幾天沒休息好了,既然回到家裡來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工作的事,就先別去想了。」

  陳曉芬嗯了一聲,拉開被子上了床,直到半夜,陳曉芬卻還一直在失眠,瞧著沈常在睡得很深的樣子,陳曉芬才拉開被子起床。

  她翻開手機保存的照片,細細的看了又看。

  不知為何,這個胎記讓陳曉芬人心惶惶,她知道夏陌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也正因為如此,陳曉芬莫名的擔心。

  她在想,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她該怎麼辦?

  如果,她真的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她又該怎麼辦?

  第二天一早,陳曉芬梳洗好,跟沈常在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來到醫院,沈柏林依然還守在夏陌的重症病房門口,沈柏林聽到身後的高跟鞋聲音,回頭看完後有些驚訝:「媽。你怎麼來了?」

  陳曉芬不冷不熱的表情,踏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沈柏林面前,順勢望了一眼裡面,才說:「她是我準兒媳,來看看,有什麼不應該嗎?」

  「應該應該。當然應該。」

  沈柏林連連點頭。

  「你還沒有吃早飯吧?去外面吃點什麼吧,我幫你看一會兒。」

  沈柏林睜大了眼睛,顯然不相信:「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就先麻煩你了。」

  ……

  沈柏林走後,陳曉芬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伸手正準備按重症病房的扶手,一個護士路過。連忙阻止:「女士,這是重症病房,不能進。」

  陳曉芬鬆開扶手笑笑:「我只是頭暈,所以靠了一下。」

  護士哦一聲,像是相信了,然後離開了。

  等到護士離開。陳曉芬左顧右盼的打開了重症病房的門,小心翼翼的進去,她沒有多站,直接掀開被子,再掀開她身上的病服,她的胸口貼著許多紗布,但是左胸口胎記的地方正好顯露在外面。

  這塊胎記,跟她記憶中,最後一次抱那兩個孩子時,看到的胎記一模一樣。

  「誒,這是誰啊,怎麼進重症病房了,你快出來。」

  外面有人喊。

  陳曉芬連忙出去,她才剛剛出去,夏陌身上的監護儀發出了一聲長叫,不出幾秒,幾名醫生和護士進去搶救。

  正好,沈柏林回來了,看到裡面正在搶救的夏陌,他一臉不高興的看著陳曉芬:「你對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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