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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味著,足足七十年不是被冰凍,就是被注射營養液,逃出來之後,好不容易才吃過癮,腰剛吃胖一圈,從冬日戰士進化到夏日胖子的某隻,又要恢復寡淡無味的飲食習慣了。

  丹尼爾可以發誓,有那麼一刻,他絕對看到了冬兵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凶光,又被強行按捺了下去。

  但史蒂夫居然毫無所覺。

  他還在背後,欣慰的對丹尼爾誇獎‘巴基自控力強,又聽人勸’什麼的。

  丹尼爾深深的覺得,自己崇拜的美國隊長,一對上自家好基友,智商就嚴重的下降。

  因為,巴基巴恩斯中士在他的記憶中遺留的形象全是積極、正面的,就算偶爾發現了有不對的地方……

  比如,偶爾用七八個國家的語言爆粗罵娘;進醫療室後第二天,和所有的護士妹子們都非常自然的搭上話了,經常被妹子包圍著噓寒問暖;以及,和鷹眼賭博的時候,贏光了鷹眼三個月的薪水等等。

  他都會自動將之歸於‘九頭蛇的不良影響’。

  (九頭蛇:這個鍋,我們真的不想背。)

  總之,‘巴基各方面都好,不好都怪九頭蛇’這種觀念在隊長腦海里根深蒂固。

  對此,丹尼爾無話可說。

  等到‘物理性治療’告一個段落後,冬兵的大腦的問題卻還需要徹底解決。

  起初,大家還沒注意到這一點兒。

  直到有一天,技術宅的托尼突然從工作室里走出來。

  他戴著個大框的安全眼鏡,手裡還拿著那個紅色筆記本,穿著白大褂,不倫不類的像個科學怪人,然後,站在冬兵的床前,一本正經的對著冬兵念那幾個關鍵詞後……

  冬兵又一次進入了失去意識的洗腦狀態。

  在隊長驚慌失措中,托尼非常不客氣的以‘測試’為名義,開始各種命令(折騰)冬兵。

  簡單的,如不停的站起來、坐下,蹲下一類的動作;難一點兒的,比如跳個舞,唱個歌什麼的。

  然後,表面看起來很年輕的冬日戰士,給大家來了一場非常暴露年齡的,七八十年前流行的單人搖擺舞。

  “經常泡吧?”經驗豐富的托尼在欣賞了一下單臂獨舞后,微微側過頭,意味深長的問美隊。

  史蒂夫略尷尬的笑了笑:“呃……巴基確實交過很多女朋友。”

  正直的如同教科書典範一樣的隊長,日思夜想的老朋友,居然是個萬人迷、花花公子類型?

  有夠顛覆認知的。

  托尼嫌棄的看了看,由於是獨臂狀態,所以跳舞跳的搖搖擺擺,但動作非常激情的冬兵,低頭假裝繼續研究那一堆數據,最後,又故意找藉口回了工作室。

  於是,冬兵就‘高高興興’的跳了一下午,晚上才累癱在地上。

  史蒂夫對於托尼這樣泄憤的小惡作劇稍有無奈,但也沒什麼辦法阻止,尤其是在冬兵自己表示沒什麼後,他就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但事實上,‘憋著一肚子氣、成心找茬、就是想大吵一架、哪怕是打一架出出氣’的托尼,遇到這兩個擺出‘認打認罰’不抵抗架勢的兩個老冰棍,也只能是憋著一口氣,沒辦法了。

  慢慢的,惡作劇也沒什麼意思了。

  再說,‘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病人算什麼本事’?

  托尼那點小驕傲,很快就讓他放棄了這一泄憤舉動。

  “兩個選擇。”

  托尼豎起兩個手指頭,面無表情的對兩個人說:“一個是讓我來弄,我可以再給你來一次洗腦。當然,技術絕對比九頭蛇強幾百倍,但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因為看他不順眼,一個手抖後,把他洗成白痴;另一個則是找讓丹尼爾去找變種人幫忙,據我所知,X學院的X教授在這方面是專家。”

  史蒂夫在反覆的思考後,選擇了第二種。

  他並非不信任托尼,而是托尼自己也承認的說,冬兵已經被多次洗腦,再來一次對他的大腦傷害可能會很大。

  相比較之下,還是X教授那裡比較溫和,更適合已經千瘡百孔的巴基。

  丹尼爾在帶冬兵去X學院之前,還特意問了一句托尼,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托尼卻十分乾脆的拒絕了。

  他告訴丹尼爾:“我雖然勉強容忍那傢伙的存在,但我其實一點兒都不想看見他。”

  丹尼爾有點兒難過,但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

  然後,他就一邊琢磨著怎麼把托尼哄開心,一邊走神的帶著隊長和冬兵,重新來到了X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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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爾斯澤維爾教授一如既往的好說話。

  他幾乎立刻就答應了為冬兵去除腦袋裡的隱患。

  尤其是,當他面對美國精神的象徵美國隊長時,他還微笑著說了一句話:“無論這個世界怎麼變,我只做良心。”

  史蒂夫愣了一下。

  “這句話曾經激勵過我,隊長。”查爾斯溫和的雙手交疊放在身前。

  他微笑著說:“您的精神,曾鼓舞了一代人,其中,也包括我在內。”

  “謝謝,但我也許沒你想的那麼好。”史蒂夫平靜又堅定的回答:“不過,我會盡我所能,去做該所的事情。”

  “您比我想像的還要好。”查爾斯開朗的笑了起來。

  他推動輪椅,來到冬兵的面前,手指輕輕的在額頭處徘徊了一下,然後,才客氣的問了一聲:“巴恩斯中士,我可以……可以進……唔,你的大腦里看一看嗎?”

  “隨便,用不用我做點什麼,比如敞開大門迎接你什麼的。”冬兵非常乾脆的說。

  甚至,他還一點都不客氣的吐槽起自己的腦子:“這玩意兒現在就像個四處漏風的大篩子,誰想進去,誰都能鑽進去自由的轉一圈。”

  “巴基……”隊長無奈的喊了一聲。

  於是,冬兵就又不吭聲了。

  丹尼爾私下琢磨:‘這傢伙最近看起來真是快恢復了,嘴巴越來越毒。不過,還是面無表情的死樣子,一臉的苦大仇深,不會是面部神經被九頭蛇冰凍壞掉了吧?’

  [如果是面部神經問題,我這邊可是治不了的。]

  熟悉的溫和嗓音在腦袋裡響起,丹尼爾幾乎立刻就喊了出來:[查爾斯,你不是在忙著檢查大腦嗎?怎麼又鑽到我腦子裡聊天?]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嘛,反正你又不介意。而且,凡是大腦有關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都太簡單了。]

  查爾斯用略帶俏皮的聲音回答說:[但假如我真的那麼一下就結束的話,我感覺,你們的隊長會很不安心的。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裝的複雜、艱難一點兒,讓隊長徹底安心, 他似乎很重視這位巴恩斯中士。不過這樣的話,我就太無聊了……]

  [梅林啊,你聽起來真像個騙人的庸醫!]丹尼爾沒忍住,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繼續老老實實的解釋說:[你應該能看到巴恩斯中士的記憶吧?據我所知,他和隊長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彼此重視難免。]

  [是的,我能看到。不過,一來,我可不是騙人的庸醫;二來,我也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會隨便查看別人的隱私記憶。我只是在去除了那個催眠隱患後,正幫巴恩斯中士捋順他的記憶。那些曾經被洗腦攪亂、去除,似乎消失無蹤,但實際上,始終根深蒂固的隱藏在大腦深層次,也許他自己也已經遺忘的美好記憶……]

  查爾斯用非常溫暖的語調,輕輕的說:[你知道嗎?丹尼爾,我曾看過一幅最美好的,本人卻完全沒有察覺的記憶。]

  [是什麼?]丹尼爾好奇的問。

  [燭光中,一位慈祥的母親,愛憐的輕輕撫摸兒子的頭。]

  [呃……]

  [巴恩斯中士的記憶系統里,刨除那些黑暗的記憶,快樂的事情同樣很多……]查爾斯說。

  他閉著眼睛,一副還在認真做檢查的樣子。

  但他在丹尼爾腦袋裡的聲音,卻開始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我看到小個子的隊長了,真的非常瘦弱,但勇氣驚人,巴恩斯中士每天都和他形影不離的在一起……我還看到,巴恩斯中士走遍每一個軍營,各個小隊,去給他們放美國隊長的電影;他還驕傲的站在人群中,給每一個士兵宣傳美國隊長的故事……他們一起並肩戰鬥,生死與共……]

  然後,他的聲音漸漸低沉,冬兵之前舒緩的表情也在同一時間消失。

  史蒂夫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兒,神情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怎麼了?查爾斯,很難弄嗎?]丹尼爾不由自主的在腦袋裡問。

  [不,這對於我沒什麼難的,只是……很抱歉讓他回憶這些記憶,這對於他,有些難過。]

  查爾斯低聲說:[被洗腦,當作武器,暗殺無辜的人。對於一個曾經為正義和自由而戰的戰士來說,太過殘酷。]

  [一切都過去了。]丹尼爾安慰的說。

  [是的,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這位巴恩斯中士的性子很樂觀……]

  查爾斯又一次語氣帶出了一抹笑意:[他在逃亡的時候,都不忘記開個美隊周邊展覽館出來……]

  丹尼爾想了一下,給出了一個回覆:[也不稀奇……他是美隊最早的專業迷弟。]

  第八十二章 感情,永遠不要投機取巧(一)

  在治療好冬兵,又真誠的向查爾斯道謝後,丹尼爾就打算和隊長他們一起告辭離去了。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剛剛才了解到變種人悽慘境遇的隊長,鄭重的許下了‘如果需要幫助,請儘管來找我’的諾言。

  這位美國精神的代表,總能讓人感動。

  他從來不是空口說白話,而是自始至終都堅持,貫徹,儘自己所能的維護著‘平等、公正和自由’的原則。

  當某一次,丹尼爾調侃他是美國的良心時,他居然給丹尼爾背誦了一段美國建國時期的獨立宣言,然後,非常義正言辭的說:“丹尼爾,雖然我是個過時之人,但自由和平等,這是美國立國的根本。”

  說真的,隊長的這種態度,很無趣,也一點都不酷。

  但就是讓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發自內心的尊敬他,因為,他數十年如一日的言行如一。

  就連查爾斯澤維爾教授也不例外。

  他於是熱情的邀請史蒂夫:“隊長,也許您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幫我的學生們上幾堂課。”

  “上課?”隊長有點納悶的問:“您是說格鬥訓練嗎?”

  “不不。”澤維爾教授搖著頭,他熱情的說:“也許,有的人認為力量是最重要的東西,但在我看來,一個人空有力量,卻沒有支持力量發揮的心,那就不算什麼強大。我希望您隨便說點兒什麼,哪怕是講講過去的故事,讓我的學生們理解、體會、感悟到一些什麼,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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