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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是什麼?它說的是自己的頭?砍下自己的頭?我是不是聽錯了?”華生醫生極度震撼的說,“上帝啊,這太野蠻了!”
“得了吧,約翰,這沒什麼稀奇的。人頭裝飾很常見。”
夏洛克福爾摩斯說,“自古以來,就有很多民族把人頭做裝飾品,比如印第安的干縮人頭術,很多原始人認為,殺死敵人並不意味剷除後患,為了避免被死者靈魂報復,必須砍下腦袋,剝離掉顱骨和眼球等內部組織,僅留下整塊頭皮,然後,用麻線fèng合眼睛和嘴部,將其浸入富含鞣質的糙藥中煮過……”
“停!停!停下來!”華生醫生露出了噁心的表情,“我不想聽這個,謝謝。”
忽略兩個人的討論,這邊的‘主僕’也進入了對峙階段。
克利切的眼淚嘩啦啦的從大鼻子兩邊傾瀉而下,它難過的就好像恨不得立刻就死掉一樣……說真的,這樣子太醜了……但它的悲痛顯然非常真實。
“主人你不能這麼幹!”
它崩潰的一邊哭一邊用粗啞的牛蛙聲音喊著,“你不能,你不能,你不能……”
丹尼爾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克利切別哭了,克利切……該死的,我命令你別哭了……好吧,我不扔了,我不扔了……那個巨怪腿的傘架也不扔了,你可以留著它。不過,你能不能把它拿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放在門廳可真傷眼睛……”
‘砰’的一聲,這個年老的家養小精靈立刻就把那個巨怪腿傘架移走了。
自從丹尼爾繼承布萊克家以來,它可從來沒這麼‘幹活利落’過。
它在做完這件事之後,又飛快的出現在大家面前,規規矩矩的站好,睜大了眼睛,熱心的問:“主人還需要什麼?克利切什麼都可以做。”
“這變的可真快。”華生醫生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很有趣,也很矛盾。”夏洛克福爾摩斯用奇特的眼神打量著它,深思著評價說:“明明很強大的奴性,卻又莫名的有著自己的堅持,你在堅持什麼?有趣……”
“克利切是個好家養小精靈,克利切堅持的是布萊克家的傳統。”克利切抬起頭,挺挺胸脯,和這個麻瓜辯解了一句。
然後,他又轉頭看看丹尼爾,不是那麼情願的說了一句,“我……我也聽主人的話。”
“包括罵主人是傻瓜?”華生一針見血的吐槽。
克利切假裝沒聽到。
他開始熱情的獻殷勤,可能是生怕丹尼爾又改變主意,把‘家養小精靈的榮耀’扔出布萊克家。
“主人,主人,克利切去給您沏茶,您想喝什麼?”
丹尼爾頗為無語的看著這個‘前倨後恭’的老東西。
“行了,行了,我真怕你在我的茶水裡吐口水……”
(背景音:克利切才不會,克利切是好精靈。)
“把自己收拾乾淨,我不喜歡看你邋遢的樣子。然後,有時間就去整理屋子好了……”丹尼爾吩咐著說。
然後,他轉頭對著夏洛克和華生建議說,“你們要不要先從書房看起?我幫你們找點巫師界的常識書籍,起碼有點基礎後,再去研究別的?”
“好的。”夏洛克眨眨眼,乾脆的答應著。
他答應的這麼迅速和乖巧,讓丹尼爾有點不敢置信。
丹尼爾於是狐疑的打量一下對方,最終看不出什麼來,只好勉強相信他真的沒在打什麼鬼主意。
第二十七章 一點簡單的分析
那個‘對普通人(也就是麻瓜)有著極大歧視’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很快就按照丹尼爾的吩咐,將福爾摩斯和華生兩人帶到了三樓書房裡。
然後,它豎起手指頭,揮了揮,書架上好些類似於《巫師幼兒教育》這種比較沒什麼傷害性的常識性書籍,就自動自覺排著隊一下子飛了出來,整整齊齊的一摞,落在了旁邊的書桌上。
緊接著,它先大聲客氣的說:“客人們可以自己看書了。”然後,又低著頭,小聲嘟囔著‘討厭的麻瓜,污染布萊克家空氣的麻瓜……’
很快,它就迫不及待的消失在了空氣中,似乎和麻瓜多待一分鐘,都讓它會中毒一樣。
忽略這一點‘不愉快’外,剛剛意識到在英倫大陸上還存在著這樣一個神秘國度的華生醫生,簡直震驚極了。
他大張著嘴巴,不可置信的重複著說:“夏洛克,這真神奇,真神奇。”
“你已經重複說了很多次了,約翰。”夏洛克說,他漫不經心的四處打量著。
很奇怪的是,他這時候卻顯的不是那麼急迫了。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表現的。”華生醫生不滿的說,“你剛剛就像只獵犬一樣,恨不得立刻闖進屋子裡,把每樣東西都聞聞嗅嗅的研究一遍。”
“嗨,那不就是你們期望的嗎?”夏洛克福爾摩斯挑了挑眉毛說。
“什麼?”華生不敢相信的重複,“我們期望的?”
“對啊。”夏洛克側了側下巴,這樣側面的角度讓他本就立體的五官看起來更加英俊了。
他傲慢又輕蔑的說,“布萊克那傢伙的眼睛裡,寫滿了‘夏洛克是個大麻煩’這樣的字眼。所以,我覺得,我應該表現的更符合他期待一點,他才會覺得安心一點兒。”
“這是什麼謬論?”
“那位小布萊克先生可是非常不情願我過來呢,可他卻在最後又很乾脆的同意了……你不覺得,這有些矛盾嗎?很值得探究……大概除了這個神秘的巫師界外,他心裡還有其它的秘密。”
夏洛克十指交叉在下巴處,一雙眼睛裡滿滿的饒有興趣,“麥考夫一定也看出來了,可惜胖子有惰性,他懶得追查真相,這讓他喪失了很多樂趣,但我不一樣,我真的很好奇很好奇……”
“等等,夏洛克,麥考夫並不是很胖……而且,我還是不太懂。”華生正直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夏洛克,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對你坦蕩無欺。”
“不不不,不一樣的,約翰。”夏洛克擺了擺手說,“那位布萊克先生事先就知道我,知道我是幹什麼的,知道我是個偵探,還是個充滿了好奇心的諮詢偵探。他如果真的完全不希望我去追查他的小秘密,在此之前,他可以堅定的拒絕麥考夫的建議,不帶我們來巫師界。可是,他偏偏答應了,在猶豫了一陣之後,答應了。這意味著什麼?”
“我不知道,夏洛克,你說的我……有點暈頭轉向了。”
“兩種可能。”夏洛克豎起了一根手指頭,“第一,他在猶豫,猶豫是不是要把某個秘密揭破;第二,他希望揭破秘密,但時機未至。”
“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沒辦法拒絕麥考夫啊。”華生醫生也開始認真思索起來,“說真的,夏洛克,你哥哥真的很厲害,拒絕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的,是的,麥考夫……”夏洛克有點不高興的念叨了一聲,“這也算是個原因吧,但就我對那位布萊克先生性格的觀察而言,我確信自己適才的推斷才是正確的。”
華生還有點迷茫,但他素來對夏洛克神奇的偵探術非常推崇和信賴,所以,一時間也沒有再提出問題來反駁。
他摸了摸前額,努力的試圖去理解對方的話語,“你的意思是,丹尼爾這裡也會有‘事情’(案件)需要你插手,但不論什麼原因,他目前還處在猶豫和矛盾的狀態中?”
“總結的很恰當。”夏洛克點頭,“我們一起來分析一下吧,約翰。”
他繼續說,“那些背後的秘密啊,原因什麼的,可以留待以後。現在,我們單純看看這所房子,你能看出點什麼來?”
“我不行的,夏洛克。”華生慌忙的搖頭。
然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圓圓的臉蛋上露出了一個不太好意思的靦腆笑容:“得了吧,我才不要給你取笑我的機會呢。”
“但我需要你,約翰。”夏洛克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真誠的望向矮個子軍人,表白說,“我親愛的華生,你總能帶給我不同的思路。”
“餵……好吧。”完全沒辦法拒絕他這種攻勢的醫生,頓時尷尬的笑了笑,他猶猶豫豫的說:“那我試試吧。”
他先環視了一下四周,又回憶了一下之前見到的場景,學著夏洛克的‘演繹法’,慢慢的說:“這是一所老房子,世代相傳。”
“很明顯。”夏洛克同意的說,“繼續。”
“二樓有三個房間一個客廳,三樓這裡則是一個房間一個書房,四樓我們還沒上去過,但目測大概最低也有一到兩個房間,所以,這應該是個大家庭,人口還蠻多的。”
“馬馬虎虎吧……但基本思路是對的!”
“排除我們不太懂的巫術、魔法問題。按照常理推斷,這應該是個沒落守舊的貴族家庭。因為很多地方很講究,而且有些器具,金杯、銀鼻煙壺什麼的……我還看到二樓壁爐那裡似乎還有一分家譜掛毯……呃,除此以外,剛才那個關於‘家養小精靈的榮耀’的討論,我覺得,這個家庭以前的舊傳統大概不會很好。”
“很好,繼續。”
“書房的書籍很多……”約翰抬起頭,仔細的看了看不遠處那幾排高高大大的書架,“感覺有些書是很珍貴的樣子,這個家族過去應該很繁茂,應該是在近幾年沒落下來的。”
“從哪看出是最近幾年呢?”
華生狡黠的從旁邊的桌子上舉起一份剪報:“瞧啊,報紙上寫著呢。看,夏洛克,這裡的圖片真神奇啊,裡面的人還會動。”
夏洛克頓時笑了起來。
他接過那張有點老舊、還帶著些許黃色淚痕的剪報,首頁上用大大的黑體字,寫了整整兩行標題:布萊克家最後一名繼承人——窮凶極惡的食死徒——小天狼星被判入阿茲卡班監獄服刑。
底下用文字詳細的記錄了小天狼星在麻瓜街道,如何炸爛半條街,如何殺死了十三人的事情。
此外,還配了一張照片,照片裡:巫師們慌亂的來回走動著,一位穿著黑色巫師袍、臉上還殘留有鮮血的男子則不閃不避、從容的站在廢墟中大笑。
“乾的不錯,約翰。”夏洛克讚許的說,然後,他望著那張剪報,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
第二十八章 不可調和的生存之爭
在第二天的清早,出乎丹尼爾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