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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飛燕聽了這話就覺得好笑,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小子,要是打戰這樣容易,我褚飛燕就不是現在的褚飛燕咯!”

  徐白起橫眉立目,瞪著他道:“怎麼,你老褚還看不上我的本事?”

  褚飛燕只覺他這副模樣頗為好看,給他那雙明目一瞪,就覺心魂一盪,於是將人摟住了,湊在他耳邊道:“等晚上的時候,再給我看看你小白起的本事,如何?”

  徐白起將人推開,怒道:“我與你說正經的,你實話說,我就沒有帶兵打戰的本事?在淅河的那一次,一連割下十六個人頭的人,難道不是我?”

  褚飛燕順著他說:“是是是,這天底下數你最厲害!”

  “你少敷衍我!”

  “好了,咱們回去商議,這一次,我一定讓你打頭陣,總行了吧。”

  徐白起聽了這話,就將方才惱火的事忘了,一時間喜上眉頭,又向褚飛燕說起諸多他的英勇事跡來,說到精彩處,就要手舞足蹈,只恨他沒有親見。

  褚飛燕凝望著他英氣勃發的側臉,心上並未留心他說什麼,只是一昧奉承他厲害。

  原來徐白起在真定過了段安穩日子,也不見朝廷派兵來討伐,只是無趣,忍不住就要手癢,就纏了褚飛燕許多時日,一定要他出兵去打癭陶。

  褚飛燕禁不住他軟磨硬泡,只得鬆口。

  但是他心裡清楚,憑他現在的實力,是絕對攻不下癭陶的。

  徐白起熱血上涌不要緊,可是他不能草率行事。

  到底之後如何,其中難處,他只能向手下方何討教。

  方何是一個有智謀的人,雖然看著矮小體弱,貌不驚人,可是胸中是有些東西的,而且頗有口才。

  他聽了褚飛燕的諸多憂慮,並未直接說癭陶能打還是不能打。而是向他說起戰國時蘇秦張儀等人所提出的“合縱連橫”之策。

  褚飛燕是個善於採納意見的人,方何的這番話雖然沒有告訴他如何攻打癭陶,但是卻讓他想到了他們這支飛燕軍的唯一出路,不止是他們,還是那些散落各處的黃巾勢力的出路。

  他心情因此變得激動起來,大喊道:“方何,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咱們不僅要打癭陶,而且一定要攻下癭陶!”

  方何笑問:“大哥想怎麼打?”

  褚飛燕的臉上露出一種神秘的情緒來,他微笑著:“當然不是讓咱們去打。”

  畢竟他這支隊伍說是有萬餘人,實際上能真正作戰的也不過是四五千人。

  但是癭陶是塊肥肉,他不去搶,自然有別人去搶。

  他要做的就是慫恿他們去搶,而他自己只需隱藏實力,耐心等待即可。

  ☆、第 9 章

  九、月夜訴衷情

  但是該遊說誰去打癭陶呢?

  黑山的楊鳳、浮波;上黨的黃龍、左校;博陵的牛角、趙郡的五鹿……

  褚飛燕在查明他們每個人的身平經歷後,最終拍板決定投靠博陵的張牛角。

  褚飛燕的原話是:

  “張牛角起兵之初就自號將兵從事,有膽量,卻沒膽謀,他的目光是看得很淺的,思慮不過深,行事不夠慎,這人是可以掌控在咱們手裡的。”

  當時屋子裡的只有他親信的幾個手下在,他才說得如此放肆。

  可是徐白起不同意,他問:“如果咱們去投靠他,那咱們到底是聽大哥你的,還是聽他的?飛燕軍的首領是誰?”

  褚飛燕道:“自然是聽他的,到時候,就沒有飛燕軍,只有牛角軍!”

  徐白起怒而起身,道:“我不同意,你甘願屈居人下,可我卻不要聽從一個庸才的命令!”

  褚飛燕不看他,問其他人:“你們覺得如何?”

  都道:“這已是目前最穩妥的法子,憑大哥的智謀,雖一時屈居人下,卻未必就會一世都屈居人下。”

  徐白起見無一人贊同自己,只是惱火,一腳將身前桌案踢翻,摔門出去了。

  褚飛燕算不上是一個溫柔的人,可是對著徐白起的暴躁性子,他偏偏就有了無盡的耐心,好言好語勸了數日,才算勉強做通他的工作。

  而之後的事實也證明,褚飛燕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他帶著一萬人投奔張牛角,又推舉他為帥,事事唯他是從。

  張牛角是個實心人,看褚飛燕的言辭行事,就覺得這人十分可靠有義氣,就與他稱兄道弟,沒有一點藏私。

  之後,褚飛燕向他進言,如今兩支部隊合併,勢力正盛,可立即攻取癭陶,必能成事。

  張牛角當即應下,就吩咐下去,整頓糧草兵馬,為攻占癭陶備戰。

  很快,就挑選了兩萬精兵,三千騎兵,分道前進。

  到癭陶,張牛角親自督陣,攻城數次,城中官兵只是固城自守,城上矢石交下,城門久攻不破。

  戰況焦灼之時,張牛角被城上一人放箭射中,猝然落馬。

  部將大驚,立即收兵後退,城中官兵見賊兵敗逃,立即派精兵出城追擊,斬殺有千餘人。

  張牛角臨死的時候,果然吩咐部將說:“一定要把褚飛燕當成你的主帥,聽他號令。”

  褚飛燕傷心落淚,握其手說:“飛燕無才,必不敢負大哥重託!從今日起,我褚飛燕再不姓褚,改姓為張,以承大哥未完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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