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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千葉點頭，“沒錯，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就會去那個空間。這一次才算是有了提示。在進這個空間之前，我耳邊好像有人在對我說‘有客人來了’，這一次我在空間裡遇到了其他人，之前沒有出現過其他人。他叫伊……”
原千葉發不出聲來，她明明已經說出了那個名字，可是四位老師卻奇怪地看著她，似乎疑惑她為什麼停頓。
“他叫伊……”又是這樣。
“伊……”
原千葉嘗試數次，更換排列順序或者隔幾個字，都喊不出伊爾迷·揍敵客的名字。似乎只要她有說出‘伊爾迷·揍敵客’該名字的想法，她便無法順利說出這幾個字來。
早在原千葉做第二次嘗試時，諸位老師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不用嘗試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導致你說不出那幾個字。”弗拉德雙手環在胸前，擰眉思索，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個性，出現在另一個空間，甚至連相似的都沒有。
相澤消太與另一位老師石山堅同樣面露沉思之色，他們在回憶自己曾經是否見過類似的個性。
答案是：沒有。
原千葉拿出自己的手機，指給弗拉德看‘生物之森’的圖標以及裡面的內容，然而不論是哪位老師，他們看到的只有一堆五顏六色的亂碼組成的奇怪笑臉。
那個笑臉的嘴角弧度上揚，雙眼斜視露出大半眼白，雙挑高沖滿挑釁之意，引得在場四位老師心中莫名湧起一股火氣。
哪怕是最為冷靜的相澤消太，此刻竟生出一種從學生手裡搶奪手機扔下樓去的衝動。
這難道也是個性的一種?
原千葉把能說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包括一些頻次、卡片，比如她突然多出來的兩顆牙齒就是不小心點到了卡片的後果。
“我之前曾聽老師說過這樣的個性，我會去和他聯繫。你的個性與其說是變異，倒不如說是多出了另外一個個性。現在你可是雙個性的人了!”
歐爾麥特一口大白牙在午後陽光下閃閃發光，美漫畫風的他拍打著原千葉的肩膀，安慰撫平她不安的心。
“這個問題就交給我們老師來辦，這個月你只需要專心學習上課。不用擔心，要問為什麼?因為我在這裡!”
“原少年，好好去學習吧!”
“歐爾麥特，請注意你的用詞，她是個姑娘。”
“呃…原少女，好好去學習吧!”
沉迷在炫目笑容中的原千葉被歐爾麥特推出辦公室，門在她身後被快速關上，噗嗤一聲響，原千葉回過神來。
根據老師對於‘頻次’一詞的推測，這個月她的這個個性應該不會再發動。
明明老師們也沒有解答出有關於她的個性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原千葉卻已經放鬆，如同波濤海面上釘上一根定海神針，風平浪靜，無比安心。
歐爾麥特說不用擔心，那肯定不用擔心!
原千葉雙眼閃閃發光，如果她面前有面鏡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一路走回教室時，坐在位置上時，笑臉就沒有停下過。
走進教室的物間寧人手中抱著一沓統計表格，他回到座位，看見桌上兩本筆記本，想起這是要給原千葉用於補上落下的課程內容。
“原同學…”物間寧人扭頭遞出本子，他手一僵，眼角微抽，這人受傷的地方難道不是身體而是腦子嗎?
原千葉把校服外套脫下，將外頭那面向里折起，一邊折一邊喃喃道：“被歐爾麥特摸過的衣服，傳家寶了。回家拿框子裱起來…嗯，原氏肯定會舔，還要裝上玻璃框，一點都不能弄髒…”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昨天是雙更你們別漏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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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4、戰鬥服
春風如剪，將校內道路兩旁的樹葉剪出一道道痕跡。
下午四點十分，只有英雄科需要上的第七堂課在下課鈴聲中與學生揮手告別，一天的課業便結束了。
兩小時多的車程，原千葉到家，小心翼翼地從門口盆栽下取出鑰匙，輕手輕腳插入、扭動、開門。
“你還知道回來啊?”原氏早早等在門口，憑它的耳力，怎麼可能聽不出原千葉的腳步聲，哪怕她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腳步。
“你還記得靜岡系松岩公寓裡那隻名叫原氏的狗嗎?”原氏很生氣，原千葉只給它留了四天分量的狗糧，老天才知道它現在有多餓!
原氏生氣到連同口癖都沒了。
原千葉自是愧疚，揉搓著手，討好道：“今晚吃牛肉罐頭?”
“哼。”原氏依舊堵著門口不讓原千葉進。
“增加一小時的外出時間。”原千葉咬牙加大籌碼。
原氏垂下的雙耳微動。
原千葉盯著原氏身後漸漸豎起的尾巴，道：“增加一個半小時!”
“原諒你了，我去吃牛肉罐頭汪!”原氏讓開，興沖沖地跑去廚房。
原千葉關門，換下鞋，路過廚房門口時，餘光瞥見原氏那開關冰箱熟練的動作，她不禁搖頭，她這是養了一條什麼樣的狗啊!
……
浴室里，白霧裊裊，水汽瀰漫，原千葉仰躺在浴缸內，平坦的胸脯不見任何發育痕跡。她緩緩向下滑去，頭部全部浸沒入水中，黑髮.漂浮在水面上如同黑色海藻來回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