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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解決。”

  免去“禮”的步驟,直接對水妖“兵”。鄺露前行,看似踩地,實則跨越虛空。方潤玉急急向前,手擦過她的衣袖,而她瞬行數里,已隱身侯府中。

  不料方潤玉龍氣溢得過得,非失去原身的千年小妖所能承受。呂盈秀一臉眼淚鼻涕,用帕子蒙臉,尖叫:“你要怎樣才能離我遠點?”

  方潤玉止步,說:“我要真相。”

  另一頭,土地見鄺露過來,一陣激動:“上仙。”

  鄺露道:“委屈你了。你夫妻二人,是金陵地仙,若我將水球擊散,你倆能否將不同地域的水各歸其位?”

  “可行。小仙和老婆子法力低微,需要多一點時間。”

  鄺露點頭:“我將它送至高處,施以羽落術,落水放緩,定足夠你倆行動。水球碎前,有常,你和土地夫妻一道,幫我拖住水妖,待我擊碎水球就來幫你。”

  土地婆趕來,聽到話尾,補充:“百丈高空方保險。”

  青光一閃,鄺露向上飛去。水球凝實,舉起幾萬萬斤。她非大力士,依靠仙法才承受住這重量。咬牙推向上空,鳥群浮雲眼前過。

  然鳥雀皆為草木友,它們清唳,將所見所聞傳遍山野。草木根系想通,不過十數息,呂盈秀聆聽樹聲,對隔她三丈遠方潤玉傳音:“承恩侯府安全著。”

  方潤玉沉默,眉間焦慮不減。

  “你且放心,她法力高深,已將水球送上天幕。”

  他抬頭,果然看見遙遙一顆圓珠緩升。在此地看,都有成人拳頭大,城中又是何光景?

  呂盈秀沒有心思牽掛他的心緒。這便是仙力,她心生嚮往,不由地神遊夢裡虛構百遍的天上宮闕。

  八百年前,金陵城外有株千年古楠,似她娘親,是她摯友。那還是前前前朝,末帝好大喜功,營造宮室,把深山中的楠妖找到,不僅齊根,還把低下根挖出做木雕。

  楠妖死前告訴她:“做妖苦,樹妖千年離不開土,做人好,修個百十年就可能位列仙班。說到底,做仙最逍遙,你勿要為我報仇,百年後,殺我之人皆是黃土,勿執著這百年時光,成仙去吧。”

  她記在心裡,苦修千年,為爭一段仙緣。偏造化弄人,讓她氣極,這一年使盡見不得人的手段。

  何時她也能和鄺露一樣?

  風撥樹梢,沙沙作響,似是不好的消息。呂盈秀回神,失聲道:“不好,那仙童沒有攔住水妖。”

  有常一時失手,被水妖鑽了空隙,好在土地夫婦殿後,接下水妖一掌。

  手上濕漉漉的,拐杖都要握不穩,土地公嫌惡地往衣上擦,控制拐杖向水妖飛去。倏然,他聽見一聲龍吟,仿佛風雷驟起,蘊含無盡靈力。

  拐杖被此壓制,在半空顫了顫,直朝下墜。

  循聲望——一尾白龍,身帶薄霧,踏雲逐風。

  它遨遊於天,音波綿綿,震的鄺露手抖。握住手腕單手支撐那水球,白影一閃,鄺露腳不穩,落到它背上。

  龍爪一抬,水球分崩離析,獨屬玄武湖浩湯波浪,追水妖而動,把他壓在玄武湖底部。

  風過耳,鄺露被放到一片雲上。一步之遙,方潤玉闔眼而立,白衣玉帶,氣質清冷,仿佛與蒼茫天地相融。

  “方——”

  他睜開眼,睨視紅塵,眸子深邃,溫柔而疏離。

  將要抬起的手頓住,鄺露又驚又憂,又苦又喜,脫口道:“大殿。”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換地圖

  ☆、第二一章

  大殿,好久沒有人這樣喚他。鄺露自知失言,改口道:“陛下,可有受傷?”

  “無。”

  潤玉若有所思,抬手拂過整個金陵。結界騰地而起,金陵城被放進時間凝滯的禁制中。他一面理水,一面問:“天界近來如何?”

  鄺露接上他的思維,正色道:“還算太平,不過前些日子,鳥族與水族有點爭端。”

  她把事情講明,金陵地界的水已全部恢復正常。

  潤玉深深地看了眼承恩侯府,闔眼道:“回吧。”

  煙雲載著二人遠去。

  有天帝主導,金陵城的事很快得到解決——承恩侯府三公子變為逝世多年的短命鬼,小鐘山成一座荒山,侯夫人路遇呂盈秀,頗覺相似,故收為義女。被仙神剝奪的一日,金陵人隱隱有感覺,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只是有一樵夫恍惚記得小鐘山有龍飛天。

  金陵太守讓其帶路,在山間尋到祥瑞之物。太守心喜,命人速送上京,皇帝大悅,太守升遷戶部侍郎,自從四品直升三品,於家中大擺宴。

  呂盈秀赴宴回來,鄺露在她房間等她。

  她心喜,迫不及待問:“我真能成仙?”

  鄺露說:“你心境已至,差份機緣。這塊絹帛,記錄花界修煉之法,你好好修行,照顧好侯府諸人,招兒我也交給你。時候一到,自有上仙來點化你們。”

  招兒拍手,呂盈秀瞥一眼,傻丫頭,這是讓她們互相監視呢。

  她問鄺露:“你是上仙?”

  “是。”

  呂盈秀喜滋滋,接過絹帛左看右看,隨口道:“我那義兄來頭大呀,這樣厲害,讓個上仙為他奔波。你與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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