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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館中凌雲閣,視野開闊,常用來遠眺作畫,然方寸所限,難以盡興。今日天爽氣清,適宜出行,他早早換上謝公屐 ,來此觀景,不料遇見陌生姑娘。

  觀其面容,姿容綽約,皮膚白淨;看其穿著,雖無華飾,顏色高雅勻淨,仿若無縫天/衣。

  應是非富即貴的,怎麼獨自一人出現在山林之中,未有一個隨侍?

  方潤玉這般想著,鄺露已然一揖,道:“公子有禮。”

  他回禮。

  外人面前,他言行舉止,向來與侯府公子身份相稱。

  鄺露在水鏡中看過他另一副的樣子,再見他正經持重,差點泄露笑意。

  卻是不怎麼傷心。眾生有三魂,天、地、真,三魂先聚,再凝七魄。

  一世盡,天魂歸於天,地魂入地府,真魂產於父母精血結合之時,埋身墳墓。故人間常有春祭掃墓之俗,求祖宗保佑之願。

  眼前人,音容與大殿別無二致,但體內,也就天、地二魂與他相同。

  是他又不是他,鄺露微捏緊手,發覺紅繩一直在她手中。

  真要系上嗎?

  那女子她看了,月下仙人贈的小像,附在紙頁後。

  而眼前人的真魂終究會與九重天上的潤玉相融,難道要讓那人在他心裡占一席之地。

  先喜後悲,愁腸百結,鄺露稍斂思緒道:“不瞞公子,小女與婢女走失,在山中迷了方向,請問往哪個方向顆回金陵?”

  “往東南走,就是金陵。”潤玉答。

  又覺不對,疑惑:“姑娘要獨自回金陵?你與你家侍婢,沒約好在何處會面?”

  鄺露初次下凡,從緣機那了解到他在金陵,近來住城外別業,哪知這附近具體有什麼。提到金陵,不過是順口一說。

  鄺露垂眼道:“家婢擅武藝,無須擔憂她安全,她發現我不見,定會回家報信。我此時歸家,或許能在半道相逢。”

  二人又聊了幾句,謊越扯越大,鄺露便成金陵況姓商賈之女,趁父行商,野遊玩樂。

  方潤玉信三分疑七分,一來,有頭有臉的況姓商人,他從沒聽過。

  二來,他不願被打擾,讓幾個侍從守在東面、南面山腳,這姑娘所說若真,就是從西面瀑布或北面荒山而來。

  他面上不顯,勸鄺露道:“姑娘孤身一人,恐歷艱險。我姓方,乃金陵承恩侯三子,姑娘若不嫌棄,可乘我馬車歸家。”

  “勞煩公子。”鄺露道謝。

  方潤玉點頭,吩咐侍從:“你且回趟別業,備車,並把司琴、司書帶來,好生照看這位姑娘,一定安全送回。”

  手指點桌,是探察身份的暗示。

  方家曾出一位開國皇后,封承恩公,世襲三代而降,到他父親時,恰變公為爵。

  雖是閒散勛貴,卻也有可能被他人利用,二哥又已入仕——送她一程不過舉手之勞,但總要謹慎為妙。

  侍從回別業找人,他和鄺露在山中閒坐。

  因她是女子,亭子便讓給她。

  桌上畫未收,繪的這竹與亭。

  風仿佛入了紙中,穿亭而過,竹葉婆娑,而那亭子裡,無絲毫人煙。

  太冷清了些,連他自己,都不在畫中。

  “公子愛竹?”鄺露張口。

  方潤玉一愣。

  “姑娘懂畫?”

  既開了話頭,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等侍從回來,他甚至有點惋惜她要早歸。

  天光黯淡了些,方潤玉目送她離去,帶著一點子遺憾回了別業。

  天黃黃的,他前腳進門,後腳天降暴雨。

  一個時辰後,侍從回府,蔫著臉前來告罪。

  山體滑坡,去金陵城和善緣寺的道路都堵了,無奈,他只能自作主張,把鄺露又帶了回來。

  “眼下,況姑娘在門外,司琴、司書兩位姐姐一同在車裡,您看,讓不讓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改了個被河蟹的天/衣,還聽了一首歌《莫生氣》,實力推薦,哈哈哈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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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了半小時指甲,思考了下下凡歷劫的原理,刷了陣微博,終於把什麼亭子閣樓名字憋出來了,取名好難。然而微博吵起來了……晚一步追劇的我才看到紅塵劫中段,連吃瓜都晚了一步,暴風哭泣,又哭又氣,讓我記起了re0黨/爭的恐懼。還看了下葡萄捅鳳凰cut,莫不是有毒,能捅中鳳凰恐怕是因為天界法術讀條時間太長(滑稽)我要看他倆HE啊!我不要買股!

  電視劇打算養肥完結再看了,我是不拆官配的,這本小說接下來會更加放飛。編了個打油詩概括了下我的想法,獻給大家:為了結局HE,哪管人物OOC。編劇餵shi再辛苦,我的同人我做主。(狗頭x3)

  ☆、第五章(已捉蟲)

  鄺露客居西廂,管家派來司琴照顧她起居。鄺露道謝,回絕道:“我不適應婢女貼身伺候起居,在府中打擾,已十分不好意思,怎能再勞煩司琴姑娘。”

  於是沒有貼身侍婢,門口留了兩個婆子。

  “唯恐姑娘不安,無論如何,守夜的人是要的,還請姑娘不要推拒絕。”

  鄺露應下。

  不比鮮果瓊液,人間食物粗糙,但方府一番好意,不忍拒絕。鄺露勉強吃了一些,叫人撤下。

  她休息了會,睡不著,想在廊下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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