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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那片箭羽之勢太過猛烈,街邊的商鋪全都受到了波及,一片狼藉之下,焉能保全面貌?幸好長歌沒事,否則,他愧對死去的馨兒。

  柳長歌忍住哭泣的衝動,將目光轉到男子的臉上,感激道:“多謝司馬公子相救。”

  司馬雲海淡淡的說:“只要陛下無事便好。”

  柳長歌吐了一口氣,立刻將恨意的目光射向不遠處的柳呈,冷冷的說:“你竟然對父皇起了殺念,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柳呈眉眼冷凝,靜靜的看著柳長歌滿目恨殺的雙眼。此時,他的心竟然疼痛了起來。

  身披黑斗篷的弗兒與紅袍凜凜的威武將軍秦傲齊齊閃到柳呈的身側,兩人一左一右冷麵寒霜的注視著皇帝一行人,眸中的不屑譏嘲之意極為濃烈。

  柳恆心驚的盯著秦傲威凜磅礴的姿態,驚詫的問:“你不是去西征了嗎?怎會突然出現在此?太子呢?”

  秦傲幽幽一笑,俊朗的面龐蒙上了一層陰戾的光澤,“陛下還是憂心一下你自己的性命能否保全吧。太子嘛,他回不來了。”

  柳恆的腦海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只感覺眼前影子亂晃,差點沒癱倒在地。

  柳長歌急忙扶住他,冷眸鎖住秦傲,“你把太子怎麼樣了?”

  秦傲的神情上出現了可惜之意,悠悠的說:“太子一路水土不服,勞心傷肺。還沒來得及到達邊關,就已經死在路上了。這一連番死了皇后又死了太子,陛下可不要太過悲傷的好。”

  “你以為朕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柳恆勉強支撐著意識,死死瞪著秦傲。是他害死了太子,這一切都是柳呈的安排。自己早該想到的,當柳呈推薦太子之時,就開始了這場謀殺之計。

  “陛下如果不信,那我也沒辦法。”秦傲冷冷的笑著。

  柳長歌望著倒地一片的禁衛軍,心中忽然淒涼悲切。此時此刻,皇朝的守備竟如此不堪一擊的全軍覆沒。這般光景之下,她想起了百里晴遷。可是,百里晴遷也中了毒,若在場,也只能幹瞪眼,解決不了事情。

  司馬雲海突然道:“公主不必擔憂,我一定會保護你,更不會讓皇帝陛下出事。”

  柳長歌心中安定不少,雖然沒見識過司馬雲海的武藝,可他是百里晴遷的朋友,晴遷的朋友怎能會是泛泛之輩呢。

  柳呈凝望著那口棺材,忽然身形一閃,穿透群臣的圍堵,朝棺材掠去。

  柳恆大叫一聲,“你休要動馨兒!”

  司馬雲海微微皺眉,身形一動,迎了上去。

  弗兒媚惑的眉心輕微一皺,斗篷凌風飛舞,剎那間,她已經閃到司馬雲海的面前,柔弱無骨的手指輕盈一捏,這個舉動充滿了風情萬種的妖嬈,就這般曖昧的撫上了他的脖子。

  弗兒的身體親密的貼在司馬雲海的背上,唇邊的笑意妖媚邪肆,柔媚的聲音極是迷情,“司馬莊主,你可不要亂動呦。不然,你這美妙的人生可就要幻滅了。”

  司馬雲海劍眉一凝,只感覺背後那具身體似柔弱無骨般的充滿致命的誘惑氣息,撫在脖頸上的手冰涼透骨,卻隱隱一絲刺痛感。

  那隻纖細的手中,此刻竟捏著一根通體光華的銀針。司馬雲海無奈一嘆,自己居然被這個女人挾持了,真是失策。隨即皺眉,他本想運氣反擊,卻發現提不起內力,這是怎麼回事?

  弗兒微笑著解答他神情上的疑惑,“你聞了我的香氣,已經中了毒。你與我們王爺作對,根本討不了好處。”

  這一幕看的眾人十分驚詫,而這一晃間,柳呈已經到達棺材前,一掌將棺材蓋擊飛。數百道銀色凌光從中飛射而出,那是釘棺材蓋用的銀釘,居然在他的掌力之下土崩瓦解。

  由於這氣力太過猛烈,那數百根銀釘就像是暗器一樣穿透了眾大臣的身體。幾名丞相連忙驚叫著躲避,場面著實轟動。

  整個京城陷入沉默的死寂之中,百姓與禁衛軍們全部昏迷,亦或是,已經死了也未可知。滿街的躺屍卻沒有半點血腥氣息,有的,只有孤寂的蒼白與悲傷。

  柳恆眼睜睜看著呈王的舉動,心中怒不可止,高喝道:“不許你接近馨兒。”

  柳呈冷淡一笑,盯著皇帝的眼神里充滿了譏諷,“現在皇朝已經無人可用,莫從寒被我一掌廢了武功,司馬雲海也被下了毒,你的兵力也都全軍覆沒了,我看你還拿什麼與本王斗。眾臣聽著,這個江山本該是我的。可是柳恆,是他硬生生在先皇的榻前逼迫先皇下旨將皇位傳給他。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用武林之勢威脅,先皇根本就無法招架。所以,他才順利的登上了皇位。”

  柳恆怒道:“一派胡言!”

  臣子們互相對視,均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呈王。丞相陳澤欽驚詫的道:“皇帝登基已經二十餘年,既然當初的皇位繼承是竊取來的,那麼你為何會隱忍二十年?”

  柳呈將目光轉到棺材裡的女子,這張柔美容顏上的淺笑是他一生的悔恨,將這二十年來的哀怨全都化作一聲嘆息,“因為她。”

  柳長歌呼吸一窒,死死壓住內心噴涌滔天的火氣,壓著聲音顫抖的說:“母后屍骨未寒,請呈王放過她。”

  柳呈忽然轉頭盯著柳長歌,輕聲一笑,“女兒,你應該站在父王的身邊,卻為何要站在那個傷害你母親二十年的男人身側。你難道不知,你此番的行為,是大逆不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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