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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宮女打扮的弗兒緩緩走上前來,俯身行禮,“參見陛下。”

  柳恆冷冷的看著她,壓著憤怒說道:“朕見過你,你是伺候在長歌身邊的宮女。你有何證據證明長歌並非朕的女兒,如果說錯半句話,朕定然將你五馬分屍。”

  對於皇帝怒焰滔天的氣勢,弗兒並未因此而表現懼怕,她微微一笑,看向柳長歌。

  柳長歌也在靜靜的看著弗兒,此時此刻,她根本不能將內心裡的情緒表現出來,一旦暴露,很可能連一丁點的餘地都化為灰燼。

  弗兒轉眸看著皇帝,淡淡的說:“自打公主離開鳳閣入住星月宮後,奴婢便被藏庶公公選中留在宮裡服侍公主。在這之前,奴婢一直都鍾情於太子殿下。但凡太子殿下有任何吩咐,奴婢都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他。所以,當奴婢發現公主行為失常時,便暗中稟告於太子。太子讓奴婢小心留意公主的動向,奴婢便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公主不但與呈王私下有來往,竟然暗中在陛下您的膳食中下毒。已導致,陛下吐血昏迷被毒素控制。幸好,有太子殿下的避毒玉,才讓陛下甦醒過來。而這一切都是呈王指使公主做的,當時奴婢聽到,呈王喚公主為女兒。所以,這皇宮裡一連串的中毒事件,都是公主與呈王精心策劃,讓自己率先中毒,也是迷惑眾人的一個幌子。事關皇室血脈的大事,奴婢不得不冒死前來澄清,奴婢已將所有實情言明,請陛下明鑑。”

  柳長歌冷笑一聲,“弗兒,你太讓我吃驚了。你一直都是呈王派來監視我的眼線,卻到頭來將矛頭指向呈王。你和呈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你以為我父皇會上當嗎?”

  弗兒淺笑一聲,“陛下如此英明,怎會隨便上當。奴婢請問您,您是如何知曉我是呈王的眼線呢?難道您曾見過我與呈王有所牽連?”

  柳長歌閉口不言,清冷的面孔十分沉著。就算心再鎮定,也要破功了,柳呈到底是什麼意思?讓弗兒出面指正事實?如果皇帝追究下來,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柳恆靜靜的看著柳長歌,忽然問:“長歌,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柳長歌痛心的看著他,這一瞬間,淚水奪眶而出,膝蓋似是突然無力般的跪在地上,“父皇,我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弗兒是呈王的眼線?知道之後你並沒有處置她,而是依舊將她留在宮中。難道不是為了時常與呈王聯繫嗎?”柳允兆眼神冷厲的看著柳長歌。

  柳長歌冷笑一聲,“她會武功,我連她的身影都抓不住,如何能夠處置她?”

  “弗兒體格嬌小,骨骼脆弱,她怎麼可能會武功。皇姐,你信口雌黃的功力還需要苦練呢。”柳允兆嚴詞爍爍,忽然跪地拱手,“父皇,人證在此,只差物證了。”

  “什麼物證?”柳恆問。

  柳允兆冷笑一聲,偏頭盯著冷麵寒霜的柳長歌,“弗兒說的話,你們都可以不信。可是唯有一個辦法能夠證明你並非父皇的血脈,那就是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柳長歌心中一驚,雙眼含淚的看向龍座上的男人,難道父皇真的要如此對她嗎?

  柳恆沉思片刻,最終嘆了一聲,靜靜的說:“去拿一碗清水。”

  柳長歌閉上了眼,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而下。她無論如何也打消不了皇帝的疑心,看來,所有的因果,都將在這招滴血認親之下見分曉。

  柳允兆親自接過太監遞上來的清水,緩緩走上龍台,端到皇帝面前,“父皇,您是天子,您先來吧。”

  柳恆點著頭拿起匕首在手指上劃下血痕,當血滴落在清水之中時,他卻想到了馨兒。如果馨兒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埋怨他。

  他是相信馨兒的,也相信長歌是他們的親生骨肉。但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他才不得已而為之。若要讓長歌擺脫流言蜚語,只能委屈她一下了。

  柳長歌看著面前這碗漂浮著血滴的水,耳邊傳來太子的催促之聲,“皇姐,為了證明你是父皇的女兒,只有這一招了。如果滴血之後血液相融,我必跪在你的面前懺悔過錯。如果沒有相融,皇姐,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柳長歌目光停滯了稍許,忽然從容一笑,伸出了手,在那把匕首貼上指尖的時候。殿門忽然被一股疾風撞開,一道藍色身影就像狂風浪卷一般呼嘯而來。

  柳允兆還沒看清楚來人的面貌,只感覺一股狠厲的風迎面而來,他因承受不住力道而被迫後退數十步,並吃驚的叫喊一聲,“來人!抓刺客!”

  柳長歌感覺肩頭一沉,她整個人已經被提起,迅速飛掠而出。這一系列舉動只在眨眼間,此人的輕功十分絕妙,他輕盈的邁步於空中,步伐優雅至極,灑脫迷人。

  柳恆親眼看著柳長歌被那突然飛進來的陌生人帶走,那應該是個男子。

  因為那人的背影十分修長挺拔,一身極普通的淺藍袍服居然掩蓋不住那身慵華的氣息。但是那人來去的速度快的驚人,根本看不清楚面貌。

  弗兒冷冷的眯起眼,他們自然看不到那男子的臉,因為皇帝與太子根本不懂武功,更加洞悉不到那男子的身法與速度軌跡。

  可她卻不一樣,雖然那男子輕功無雙,可那張令萬千少女都會把持不住的俊顏始終還是落到了她的眼裡。心中吃驚的很,中原的武林人士,居然參與了朝堂紛爭。王爺這步險棋,恐怕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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