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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太后大喜,「棲兒,你聽見了嗎?咱們大靖,代代有人!」

  趙棲漠然:「聽見了聽見了。」

  溫太后熱淚盈眶,「定是先帝的在天之靈護著我們母子,護著大靖。棲兒,母后可等著抱皇孫了啊!」

  一名太醫道:「太后,皇上病狀初愈,依臣之見,還須多加小心,好生調養才是。皇上少年英主,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

  溫太后冷靜下來,若有所思,「哀家明白你的意思。」她轉向趙棲,說:「棲兒,你最近就聽太醫的話,安心休養。哀家知道你憋了許久,可你現在後宮裡的那些人……」以前溫太后對皇帝的行為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她知道皇帝在後宮裡養了不少人,但她顧忌著皇帝的病,從不曾說什麼。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皇帝可舉,頭等大事應是為他立後選妃,讓身份清白的高門世家女子為他誕下皇嗣。皇帝好不容易立起來的龍脈,絕不能讓某些亂七八糟的人先占了便宜!

  「棲兒,你暫且忍耐一番,母后一定會為你挑選一位才貌雙全,端莊得體,善解人意的皇后!」

  趙棲打了個哈欠,道:「多謝母后。」

  溫太后又摟著趙棲說了會兒話,便到了早朝的時間。溫太后道:「時辰差不多了,哀家得去上朝。棲兒,你再睡會兒,哀家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聽溫太后的語氣,趙棲還以為自己只有八歲。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道:「那母后好好上朝。」他完全不懂治國之道,暫時還是不要摻和國事比較好。

  趙棲一覺睡到日曬三竿,由江德海伺候他穿衣洗漱。他看著江德海,說:「你一直盯著朕的褲襠作甚,下流!」

  江德海嘿嘿笑著:「是太醫讓奴才記下皇上龍脈雄起的時辰……」

  「打住!」趙棲兇巴巴道,「以後不准在朕面前提那兩個字,否則朕割了你的舌頭。」

  江德海一個激靈,「奴才遵旨。」

  看來當暴君也當暴君的好處,至少可以隨便地嚇唬人。

  「還有,朕以後不用宮女貼身伺候,換幾個太監來。」趙棲穿書之前別說談戀愛了,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並不習慣異性的親密觸碰。

  江德海恍然,「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辦。對了皇上,醉書齋傳來消息,說容公子於昨夜開始昏迷不醒,太醫一時無法斷定他所中何毒,只能一味味地試藥。如果兩日之內還找不到解藥,容公子恐怕……」

  趙棲眼皮一跳,「你怎麼不早說!」

  江德海很無辜:「皇上也沒問奴才啊。而且據太醫說,容公子昏迷之前一直不肯說毒藥的名字,他這是但求一死啊皇上。」

  在《大靖無疆》一書中,容棠是重要配角,他和狗皇帝一起中毒的事情敘述得比較詳細,趙棲對毒藥的名字有那麼一點印象。

  「你去和太醫說,容棠中的毒三個字,其中一個字是『散』,什麼什麼散。」

  江德海:「皇上,您這說了等於沒說啊。」

  「胡說,這是重要線索好嗎?還愣著幹嘛,快去找太醫啊!」

  趙棲給的信息確實縮短了試藥的時間。第二天,太醫找到了解藥,容棠死裡逃生,撿回一命,但也是元氣大傷。太醫說,日後他的身子都會比正常人虛弱些,必須細心養著,才能多活幾年。

  趙棲聽後,在心裡默默地替容棠點蠟。在原著中,容棠就是因為中毒成了一位林妹妹一樣的病美人,稍微受點涼就要在床上躺上幾天。

  容棠比原主小一歲,今年才十七歲。如果他早點穿過來,說不定能改變容棠的命運。

  趙棲嘆了口氣,「算了算了,讓太醫好好為他調養身子吧。」

  「是。」江德海說,「皇上,還有一事,江公子說他親自做了幾道小食,請皇上去明粹宮品嘗。」

  趙棲:「江公子……誰?」

  江德海提醒他:「江寶兒,江公子。」

  趙棲想起來了,江寶兒,狗皇帝的男寵之一,炮灰中的炮灰,每次出場都在作大死。他嫉妒容棠被狗皇帝放在心尖上寵,沒少找容棠的麻煩。狗皇帝被趕下皇位後,他也落在了容棠手中。容棠毀了他的容貌,把從狗皇帝那搜來的春藥全部用在他身上。最終,江寶兒七竅流血暴斃而亡,也是好慘一男的。

  「御膳房做的小食不香嗎,」趙棲道,「朕幹嘛去吃他的,不去。」

  在寢宮鹹魚了幾天,趙棲總算適應了他狗皇帝的身份。趁著天氣不錯,他由江德海領著去御花園散步。御花園裡有一個大池塘,裡面養了不少觀賞鯉魚。趙棲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看著池塘的魚爭先恐後地搶食,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他一驚,「怎麼了,是不是又有刺客?!」

  江德海:「皇上,這皇宮裡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哪來那麼多刺客啊。」

  趙棲緊張道:「你懂個屁,趕緊派人看看怎麼回事。」不是他反應過度,實在是書里想要狗皇帝命的人實在太多,他既然穿成了反派,就要有反派的覺悟。

  不多時,一個小太監前來稟告:「皇上,是江公子和容公子在前頭吵起來了。」

  「真的嗎?朕不信。」趙棲說,「容棠可不像會和江寶兒吵架的人。」

  「皇上英明,」小太監說,「主要是江公子在說話,容公子沒怎麼吭聲。」

  前方炮灰作死現場,不去觀摩下實在可惜。「朕去看看,」趙棲說,「侍衛跟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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