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他根本不會管你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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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餵?」

  田恬伸手在蘇婉面前用力揮了揮,有些納悶的嘀咕,「你不是要給叔叔阿姨倒酒嗎?怎嗎,看到帥哥失神了?」

  陸修晏的臉在遮陽傘後面,只露出一半,她誤會對方是來給親屬掃墓的,畢竟這裡是公共墓地,她以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連忙後退了一大步。

  然後悄悄貼在蘇婉耳邊:「不過那個男的看著蠻帥的,又有型。聽他手下的意思,怎麼,你們還認識?」

  「不認識!」

  蘇婉猛地回神,視線從男人冷峻的臉上移開,迅速低頭蹲在父親的墓碑前,有些心虛的低語,「我不認識他。」

  打傘的男人忽然繃緊了下顎線。

  那個小女人說他們不熟?

  秘書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倒是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嘆息了。

  一年了,兩人好不容易撞到,結果卻要裝作陌生人,真是……糟糕至極!

  「哦,我還以為你們是熟人呢。」

  「我們不熟。」蘇婉再次否認,她重新看向父親的墓碑,想起父親曾為自己爭取的婚事,此刻看來就是一個巨大的笑話。

  她的鼻子泛酸,聲音低低的開口:「爸,您喜歡喝酒,這是我特意買的老窖,是家鄉的味道,您喝了一定會喜歡的。」

  蘇家的老家在外地,不過也是北方,她們過來時路過那裡,停留了一天後,才回的京城。

  「叔叔阿姨,我常聽蘇婉說起你們,想必你們現在在天上過的很開心,放心吧,蘇婉也挺好的,她落在我手裡,只要我的手還能拿動手術刀,她這輩子都是會長命百歲的!」

  田恬看到蘇婉不停擦拭眼角,連忙岔開了話題。

  她性格活潑,最會活躍氣氛,總算沒有那麼沉悶。

  蘇婉的手從眼角移開,「噗」地笑了,眼裡還帶著淚。

  看著她的側臉,陸修晏感覺時間仿佛停止,安靜的站立,才一年而已,原以為會抑鬱症加重的女人,此刻雖然看著悲傷,但是笑起來還是有幾分曾經的稚氣。

  她變了,似乎又沒變。

  依舊是那個淡然又堅強的女人。

  不過她比以前更穩重,即使失去了雙親的傷痛還在,她卻能平靜的給父母的墓碑擦拭。甚至重新碰到他自己,她都能保持理智,不打招呼,更不會歇斯底里。

  他的心裡忽然不是滋味,抿緊了薄唇不說話。

  足以證明,在她心裡,早就將兩人的關係放下了,不像他……

  「陸總,這……」秘書頓覺進退不是,猶猶豫豫的問道。

  「花給我。」

  陸修晏終於低沉的開口。

  秘書悄悄在心裡唏噓,原以為老闆會一氣之下走掉,沒成想……他馬上把花遞過去。

  陸修晏接過秘書手裡的菊花,躬身在二老墓碑前各放了束花。

  動作再自然不過。

  蘇婉沒有辦法強裝冷靜。

  她以為假裝視而不見,不搭理,就能漠視對方,結果人家卻擠到了身邊,還假惺惺的給她父母獻花。

  「……他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是不認識嗎?」田恬總算感覺到了不對的苗頭,輕輕撞了撞蘇婉的肩膀。

  「田恬,你先去旁邊等我。」

  蘇婉等朋友離開,深吸了兩口氣,下一秒不等所有人反應,一把將距離她最近的那一束菊花拿起來,轉身就要扔掉,結果卻被一隻大手壓住了手腕。

  入眼是精緻的男士腕錶,還有挽的一絲不苟的男士襯衫。

  是誰細心的幫他打理這一切?

  蘇婉眼睛刺痛,黑著臉低聲斥道:「放手!」

  父親活著時沒見他怎麼盡孝,如今都去世了,他又來這裡幹嗎?

  「陸修晏,你專門來這裡噁心我的嗎?」到底沒忍住,她咬著牙說出這番話。

  「我是來祭拜二老,不是和你在這裡吵架的。」陸修晏只攥住那隻纖細的手腕兩秒,隨即就放了手。

  她不再瘦成紙片人,恢復了懷孕前的身材。

  只是她的眼神,再也沒有從前那麼有神,曾經,哪怕是一顰一笑,她眼中都是細碎的熠熠的光,明亮,又耀眼。

  兩人短暫的交鋒,然後又各自沉默,一起祭拜兩位老人。

  雖然遠處的秘書和田恬聽不到什麼,可均能感覺出他們的不同尋常。

  田恬的眼神在那兩人是身上掃了掃,最後落在陸修晏俊美的側臉上,小小的花痴了一把,終於好奇的問了一句:「喂,這位帥哥,他們到底什麼關係啊?」

  「你和太太應該是朋友,她……沒告訴你嗎?」

  「好朋友也有秘密啊,你快點和我說說。」

  秘書倒是不忌諱,反正那兩人確實曾經是夫妻,索性一語概括,「你聽我叫太太的稱呼就能猜出他們的關係。」

  田恬瞪大了眼,好半天才回神。

  連著說了幾聲「OhmyGod」,「我說哪裡不對勁呢,原來那個男人就是蘇婉的前夫!」

  秘書愣了愣,然後點頭。

  不過下一秒,他有種不妙的預感,看著身邊摩拳擦掌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你要做什麼?」

  「都離婚了,還來這裡假惺惺的祭拜,誰稀罕啊?」

  田恬衝動的走過去,直接擋在蘇婉的身前,對著陸修晏劈頭蓋臉的道。

  兩個安靜想心事的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蘇婉,她下意識拉住了田恬的手,她怎麼忘了這麼一號危險的人物?

  田恬性子又直又沖,可陸修晏也不是好惹的,在墓園吵起來,還是在她父母的墓前,她對不起父親的一番苦心,如果父親在天有靈,肯定不想看到這一幕。

  可是田恬知道了陸修晏的身份,根本忍不了,「蘇叔叔去世,你和那個小三都難辭其咎,如今來祭拜能有什麼用?人死還能復生嗎?真是可笑!周圍不會有你帶來的記者吧,故意把這一幕拍下,然後昭告世人,你晏少是個大孝之人,宅心仁厚,對待前妻過世的父母如此孝順!呵呵,你還真是為了名利,什麼事都敢做!」

  「田恬,不要說了。」蘇婉忍著淚意,低聲懇求。

  父親活著時,她為了掩飾自己過的糟糕的事實,從沒和陸修晏爭吵,如今更不想打破虛假的和諧。

  秘書也急的直跳腳,他不是沒看到老闆拳頭上的青筋,萬一一會兒老闆發火,場面不好看啊。

  他沒想到這個洋妞脾氣會這麼火爆,連忙從中解釋,「田小姐,您誤會了,我們怎麼可能帶狗仔過來?今天是蘇老先生的忌日,我們是來祭……」

  「你閉嘴!我看出來了,你們是一夥的,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田恬狠狠地瞪了秘書一眼,然後看向蘇婉,「你都被逼著出國,差點在海島上嗝屁,還不是這個男人害的!」

  她不等蘇婉說什麼,馬上毫不留情的挖苦那個一直沉默的男人:「他呢,在國內享受美女環繞,左擁右抱的,根本不會管你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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