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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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陸修晏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段糾纏的幾乎頭痛的婚姻。

  放下不甘,繼續又噁心自己。

  為什麼他沒辦法忘掉那個糟糕透頂的女人!

  跑車在路上狂奔,他已經繞城跑了一圈,最後上了高速,晚上沒車,而且不限速,他抗議肆無忌憚的開。

  不知不覺跑到了另外的城市,見到路標才開回來。

  然後去酒吧喝酒。

  寂寞的夜晚,極度空虛的男人,俊美又危險。

  當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喝酒,周邊根本沒有任何同性,因為任何男人和他想必,都會黯然失色。

  一開始沒女人搭訕,因為他的神色太冷清,漸漸的,有人按捺不住好奇,躍躍欲試,卻被他比臉色更冷的話刺的自發後退。

  「喝酒?」他低頭喝了一個烈酒,酒味入喉,辣的嗓音沙啞,嘲弄又冷漠的哼,「我不需要別人的虛情假意。」

  眼見著一個妖艷的女人趾高氣揚的過去,最後卻鎩羽而歸,其他人終於消停了。

  陸修晏抱著酒杯沒撒手,越喝反而越清醒,那個女人蒼白的面孔,更清楚更立體。

  他刻意想忘掉,卻越發深刻!

  醫院裡,蘇婉同樣很疲憊。

  她從外面一上來就躺回了病床,臉色比床單都白。

  看的季勛觸目驚心。

  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近乎無奈的說道:「小婉,你這樣心事太重了,別說胎兒不長,你自己都沒營養,母體沒辦法提供足夠的養分,胎兒怎麼能……你總要為自己寬寬心。」

  「我也這樣說服自己,可我做不到。」

  蘇婉說著眼淚就來了,家裡的事情多,她實在太累太累了。

  「要不……」季勛頓了頓,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你去國外算了,公司的事先交給別人,等蘇宇身體恢復了也就回來了,昨天我聯繫過他,聽說他好了不少,再有一兩周會回來。」

  「是我以前過的太自由,太無所事事,現在一事無成,想做點什麼都無能為力。」

  蘇婉的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

  全職太太是最危險的職業,它最可怕的地方是在無形中消耗掉一個人的鬥志,讓你心甘情願的變得平凡。

  如果她畢業後就工作,經營蘇氏,絕對不會像今天這麼無助!

  一句「我養你」說的好聽,伸手要錢時卻要處處看人臉色!

  是,陸修晏不差錢,所以不會同意她去工作,那樣會給他丟臉,陸家其實是個門第森嚴的人家,從她嫁進來那天起,她就一清二楚。

  陸修晏也不吝嗇,只是一直認為她的目的不單純,她也從不和他要錢,除了給蘇氏拉投資時,每次他的臉色都臭的可以,也一反常態的磨蹭。

  次數一多,他終於不耐煩,她也漸漸失去了期待。

  女人不獨立,不實現經濟自由,等到了真正需要錢的時候,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到底晚了。

  她怎麼現在才知道這個道理?

  「小婉,你別太難過,等蘇宇一回來,我會繼續和他談合作的事……」

  季勛看到她的模樣,心疼不已,忍不住安慰她。

  卻被她倉促的打斷,「不行,季勛,真不行!」

  「你不把我當朋友。」季勛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蘇婉拼命的搖頭,鼻子越來越酸,她感覺到自己的心中瀰漫著強烈的痛楚,可是面對朋友伸出的援手,根本不能接受,「季勛,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外面的傳聞太難聽,我已經結婚了,早對名聲無所謂,但是你還單身,而且接受家族企業沒多久,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家族企業抹黑!」

  季大公子曾經是個多聖潔的人,而她的名聲早就不堪,她不在乎,不代表季家會如此。

  她更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不想連唯一的朋友都失去了。

  「小婉,我說過我不在意,再說我們之間壓根什麼事都沒有,何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語?」季勛還在堅持,不忍心看到她這麼累。

  她很聰明,識大體,而且懂事的讓人心疼。

  嫁入陸家,只會讓她一生都葬送,現在只是個開始而已。如果可能,他還是希望她能離開,哪怕去國外,也好過在這裡耗盡了所有的心血。

  看著她一天天黯淡無光,早沒了從前的生氣勃勃,他終究為她可惜。

  「你不應該過這樣的人生,小婉,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下我的建議,至於伯父那面,你可以先瞞著。」

  護士在外面敲門,似乎要給蘇婉打營養液。

  季勛看了一眼腕錶,時間確實不早了,說完了肺腑之言,打算離開。

  蘇婉的視線終於從窗外移回來,「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季勛,謝謝,還有……」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季勛搶在她開口前飛快說道。

  他拍拍她的肩膀,她的臉被長發擋住,露出尖尖的下巴,瘦的只剩骨頭。

  她的心事太重了。

  季勛的手剛觸到她的髮絲,察覺到了濕意,知道她在哭,到底沒衝動的摟著她入懷。

  「你好好休息,蘇氏的事,我會和蘇宇商量,這幾天你只管住院靜養。」

  「嗯。」蘇婉頭頭沒抬,第一次沒盡到禮儀送人離開。

  她心裡積壓了太多的委屈,不發泄出來,恐怕會憋出了心病。季勛了解她的為難和心酸,沒有再勸說,而是扭頭出了病房。

  人一走,蘇婉立即垮了,躺在病床上泣不成聲。

  護士給她打點滴時,看到她滿眼的淚水嚇個不輕,一連問了好幾遍,確認她不是身體不舒服後還是不放心,大晚上的,到底喊來了值班醫生。

  醫生倒是沒說什麼,只叮囑蘇婉安心休息,但是她的表情格外凝重。

  蘇婉太累,並沒有在意。

  第二天季勛安排的醫生過來了,對方姓陳,是個四十歲的女醫生,看過蘇婉的全部檢查結果才來病房,一進門就一臉嚴肅的說道:「蘇小姐,冒昧的問一句,您以前的主治醫生是誰?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和他交流一下,這樣有利於保胎。」

  「……」蘇婉不太想說,可是又擔心胎兒受到影響,猶豫了很久,到底沒說實話。

  醫生沒辦法,找了院領導,領導和季勛是朋友,主動聯繫了他,說明了情況的嚴重性,他才來做蘇婉的工作。

  結果蘇婉很堅定,不準備再聯繫王醫生。

  季勛也犯了難,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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