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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們停下腳步,蕭渝領著家弟走近,再次對著二人行了禮,接著向二人互通了姓名,說話的同時不禁有意無意地瞥向墨淵,聽聞那男子姓墨而不是同宗蕭姓,不由鬆了口氣,最後有些遲疑地問道:“小女子蕭渝冒昧地問一句,姑娘的步搖從何而來?”

  自家男人被人惦記,司樂心底不抵是不爽的,納悶與墨淵對視一眼,反問蕭渝道:“你為何會有此一問?”

  “此物瞧著此物頗為眼熟,與我族中之物極其相似”蕭渝解釋道

  “此物是我夫君所贈,是我們二人定情之物”司樂猜不透她的目的為何,於是簡單地道出了它的由來,說話的同時對著墨淵一笑,點明了夫君為何人,目的在於掐滅某人的小心思,更是為了宣誓主權

  聞言,墨淵彎起嘴角,甚是喜歡阿樂吃味護食的模樣,對他而言世間最是動聽的話語莫過於夫君二字

  得到解釋的蕭渝著實一愣,呆滯地凝望著墨淵,不禁希望方才司樂的話是她幻聽了

  “不錯,此物是我所贈”墨淵發言更是掐斷了蕭渝最後的冀希,指尖不經意間划過阿樂的掌心,好似在撫平她那醋勁

  蕭渝身形一顫,心底的那些小心思也沉寂了下去,早該聯想到這二人是一對夫妻,面上有些不自然,撫上自個兒髮髻道:“夫人請見諒,小女子見著夫人梳著這樣的髮髻便認為您還未出閣”

  司樂背後一凜,笑意頓時僵在嘴角,心下訕訕地摸上髮髻,這確實是個不小的問題,想著趕緊將它圓回來,於是煞有其事道:“我們並非此地之人,在我們那處不興這個俗禮”

  蕭渝未曾出過遠門,想著何處風俗各異也是正常,於是並未往他處想,不過思及司樂發間的髮簪,猶豫著開口道:“夫人可否借你的步搖一觀?”

  “我不知你為何要執意一觀,但我尋思著此物應與你們無甚關係”鏤空鎏金香雪步搖乃墨淵親手所制,司樂篤定他們許是瞧錯了,與墨淵用眼神交流了意見,見墨淵點頭,便從發間取下步搖遞與蕭渝

  蕭渝接過步搖,正眼一看與族中女子佩戴的步搖相差無幾,接著指尖撫過步搖的背面,察覺背間略微磨手,翻面一看竟有墨樂二字,隨後仔細觀察,略微瑕疵之處竟與爹爹所說的並無二致,頓時難掩激動道:“此物名喚鏤空鎏金香雪步搖,是我族遺失的先祖之物,遍尋不得,敢問墨先生從何處得來?”

  司樂與墨淵聞言對視一眼,頓時想到了某種可能,直說當真是太巧了,這方世界十億凡世,司樂此次下凡本意是找天君轉世一點麻煩,也沒曾注意到了哪個凡世,誰知竟巧合摸到了故地,這機率也真沒誰了

  蕭逸見他們二人沉默,想著他們二人許是不便告知,便解釋了步搖的由來:“這世間本有一梁國,不知二位可曾聽說過,我們便是那梁國後裔的一支,因著曾發生大亂古籍遺失,距今年代已經不可考了,鏤空鎏金香雪步搖是當年梁武帝贈與愛妻鎮疆威遠將軍之物,後幾代君王與王后恩愛,皆仿製此物贈與髮妻以正真心,後人也是效仿並延續了下來”

  想不到他們二人死後會有這樣一段,司樂摸著下巴想起她與墨淵那一世距今已經有九萬多年,按凡間的時間換算約摸著有三千多萬年,暗想此處的發展進程奇特一直停留在古代,對比從前好似未曾變過,倘若在前世,這麼長的歲月足以讓地球從漸新世發展到高科技現代文明,沒準都能飛出太陽系稱霸宇宙了,果然這個世界不能以前世的時間流速與發展進程來衡量

  不過此時,不得不感嘆司樂此人的思維跳脫,與他人不在一個頻道

  若問這世上最為了解司樂的人,不必猜那必定是墨淵

  墨淵看了阿樂一眼,見她兀自點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已然習慣了她時不時出神的模樣,心下好笑,阿樂此時的心思也不知跳脫到哪處去了

  “據我所知梁武帝蕭墨與鎮疆威遠將軍樂錚可是史載有名的昏君與妖姬”,墨淵餘光瞥向阿樂佯裝輕咳,他這個“昏君”得先將自家“妖姬”的思緒拉回來,然後繼續道,“而那鏤空鎏金香雪步搖自他們死後也入了葬”

  被自家“昏君”召喚,司樂這個“妖姬”可不得回神,他們這對“昏君妖姬”的老祖宗組合遇到凡間那一世後人的方式當真喜感,她被不知多少代的耳孫英雄救美,雖然沒救成,而墨淵被不知多少代的耳孫女瞧上了,明知沒結果

  “請先生莫要這般說我先祖,昏君妖姬乃坊間無知人所傳,事實並非如此,若當真為他們所傳這般,梁武帝在位時怎會是梁國最為昌盛的時代,而鎮疆威遠將軍也最是無辜,明明是忠臣良將卻被傳為禍國妖姬,常年駐守邊關為國盡忠卻得不到一聲好,只因她曾是武帝寡嫂,世人視為不論才會對二人口誅筆伐”蕭渝站直身,態度異常嚴肅

  司樂聽得她的一番言論頗為中聽,不由讚許地看了蕭渝一眼,這話說到她心坎上,到底還是有人為她說了公道話,於是問道:“這可是你自己的看法?”

  “不,族中典籍皆有記載,乃先祖梁景帝親手書寫在族譜之上,未免後代子孫聽信民間所傳誤會祖先”蕭渝回道

  是睿兒,沒曾想竟會有這樣一段插曲,司樂與墨淵對視一眼,思及蕭睿為他們死後所做的,不禁彎起了嘴角,這孩子當真有心了

  蕭睿乃是墨淵與司樂下凡成為蕭墨與樂錚時從旁支過繼來的孩子,當年司樂為樂錚時與蕭墨在一處後始終無子,她曾一度愧疚未能為他誕下子嗣,蕭墨倒是未曾介意這些,為了寬慰她從旁支沒落的宗親中挑了蕭睿承歡膝下

  想到睿兒,關於他的記憶隨之躍入腦海,從牙牙學語含糊地想要她抱的親昵,從少年直至成年意氣風發的模樣,都好似在昨日,她從未忘記過

  “原來如此,倘若是先人親手所書,想必不會有假”司樂看著蕭渝,狀似恍然大悟道

  “姑娘,可否將步搖交還與我,倘若無事我們便先行告辭了”墨淵猜想蕭渝應是想向他們二人討要步搖,但他與阿樂怎會願意,於是故作不知其意圖

  墨淵伸手示意蕭渝將步搖交還,蕭渝本想開口想將先祖遺物討了回去,也不知為何突然開不了口,只見丰神俊逸的男子輕柔為清麗絕美的女子理了鬢髮,緩緩地將步搖插入女子的發間,男子低頭那不經意流露的珍視與寵溺,女子眉眼含笑的絢爛明媚,仿佛是一副最美的畫卷,無不讓人心生羨慕同時又不忍心打擾,只得目送二人離去

  司樂扯過墨淵的手,忍不住醋味,下口咬上他的手背道:“你生的好看,惹得儘是桃花,當真想將你藏起來”

  阿樂下口委實不留情,墨淵手背吃痛,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尖道:“阿樂,你可是吃味?”

  “誰吃味了”,司樂撇嘴自然不認,沒好氣地睇他一眼,啐道,“咬你一口竟還這般開心,莫不是你習慣受虐?”

  “我笑阿樂是因為你在乎我,我很是開心”,墨淵低低笑了,隨後忍不住調侃,“早知當年我該假意惹出些桃花,讓你翻了醋缸,早早將我綁走藏起來,我也不必猜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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