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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羅齊爾莊園的前夕,家養小精靈卻突然敲開了希爾維婭的房門,遞給了她一封信。希爾維婭的手在接過那封信,並看到上面瀟灑精緻的落款時,有一瞬間的顫抖——“霍格沃茨,送到羅齊爾莊園。德拉科·馬爾福”

  希爾維婭打開了上面的蠟封,然後拆開了信件。“美麗的羅齊爾小姐,一路平安,另祝在布斯巴頓一切順利。——您忠實的朋友德拉科·馬爾福。”她看完這封信之後,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該流的淚已經流完了,她卻還帶著不少的傷感。

  希爾維婭穿著一件布斯巴頓的藍色絲質禮袍,和母親走出了布斯巴頓校長辦公室的壁爐。馬克西姆夫人正面帶微笑地迎接她們,看到希爾維婭,她走過來給了希爾維婭一個擁抱。“歡迎來布斯巴頓,希爾。”她說。

  卡桑德拉從希爾維婭身後出來,拉著女兒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上。“多謝了,親愛的。”她感激地向馬克西姆夫人微笑,“如果希爾不過來布斯巴頓,就真的得去那麼寒冷,還那麼遙遠的德姆斯特朗學黑魔法了。”

  馬克西姆夫人也笑了,她輕輕敲了敲面前的茶几,三杯熱騰騰的紅茶便出現了。“布斯巴頓雖然沒有霍格沃茨那麼有名,也沒有德姆斯特朗特別的教育方式,但至少在歐洲,再不會有一所魔法學校有布斯巴頓這麼美的一切了。”馬克西姆夫人驕傲地說。

  布斯巴頓的確像馬克西姆夫人所說的,很美,尤其是那些法式的經典花園和糙地,一片連著一片,從城堡前能一直連到城堡後身。希爾維婭覺得,如此美麗的園林簡直可以媲美霍格沃茨最令她著迷的空蕩長廊和盛滿了神秘色彩的黑湖。當然,黑湖裡的那隻巨烏賊“戈德里克”,是布斯巴頓所沒有的。

  1998年。

  這是希爾維婭在布斯巴頓的最後一年,在布斯巴頓念書的日子比在霍格沃茨的日子要自然和寧靜許多——誰讓她母親有個當校長的朋友呢。那天,希爾維婭結束了古代魔文課,正抱著一摞古代魔文的詞典走在走廊中。

  “希爾維婭,有一位從英國來的莎菲克先生好像要見你。”希爾維婭需要使勁抬頭張望才能看到馬克西姆夫人,聽到她很洪亮的聲音說。

  “莎菲克?是那個安瑟爾·莎菲克?”希爾維婭皺了皺眉,但還是按照馬克西姆夫人的說法,向布斯巴頓校長辦公室旁邊的會客室走去。她輕輕地敲了敲門,只聽到裡面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優雅地說:“請進”。

  這是安瑟爾·莎菲克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希爾維婭第三次看到他。第一次是在《預言家日報》上關於這位成功的純血家主的報導,第二次是在《花花女巫》黃金單身漢的榜單上,至於第三次嘛……希爾維婭看了看正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欣賞布斯巴頓美麗風景的安瑟爾·莎菲克。

  “莎菲克先生?”希爾維婭走了進去,而安瑟爾正好轉過身——他比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更加英俊,也更加成熟。他穿著一件面料華貴的黑色袍子,手上戴著一枚刻有莎菲克家族徽章的藍寶石戒指,深藍色的眸子閃著光輝,金色的短髮用髮膠一絲不苟地梳到後面。

  安瑟爾看到希爾維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客氣地示意希爾維婭坐在他對面的扶手椅上,“好久不見了,希爾維婭。”他露出一個熟絡的微笑,“我們上次見面,是幾年前我畢業之際在拉文克勞內部舉辦的告別會吧。”

  希爾維婭點了點頭,“是的,莎菲克先生。你和那時相比,容貌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她捧起茶几上的一杯紅茶,微笑著對安瑟爾說。

  “那我就把它當成是誇讚了,希爾維婭。”安瑟爾笑了一下,“要我說,你比那時更漂亮了。”他紳士地幫希爾維婭往茶里加了一片檸檬。

  希爾維婭把視線轉向落地窗外,布斯巴頓蔚藍的天空嵌上了白色的雲朵,“您過獎了,莎菲克先生。”她開始回憶已經塵封的社交辭令。

  “其實你可以叫我安瑟爾的,希爾維婭。”過了一會,安瑟爾出聲打破了沉默圍成的無形的屏障。他把一張燙金的邀請函放在希爾維婭對面,“今年布斯巴頓的聖誕宴會,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參加嗎?”

  希爾維婭看了那張邀請函一會,和上面漂亮的簽名,她轉向窗外,已經飄飛了無數絢爛的雪花。這雪花,代表的是遺忘和改變——“好啊,安瑟爾。”她語調輕快地說。

  ☆、裊裊春寒

  1998年。

  法國。

  英國巫師界不太平的消息漸漸傳到了法國,起因是一位有法國血統的麻種巫師在倫敦旅遊期間,被突然出現的食死徒用鑽心咒折磨致死。然而,此時的布斯巴頓,卻是一片歡騰的景象。

  幾個高年級的女學生用魔杖變出彩色的泡泡,纏繞在禮堂中央的那棵大聖誕樹上。幾位教授用魔咒讓那些環繞再來禮堂天花板上的冰凌,顯得更明亮奪目一些。“你們把酒杯放在這裡就可以了,先生們。”馬克西姆夫人正示意幾個四年級的男生把酒杯放好。

  “今晚的舞會你準備好了嗎,希爾維婭?”希爾維婭的室友卡洛琳·凱興奮地問,她正忙著用一枚鑲嵌寶石的金曲別針裝飾著自己身上的這條深紫色的短裙,“你的舞伴是英國人,英國人可是出了名的古板。”

  希爾維婭笑了笑,她幫助室友在裙擺上用魔咒添上了幾道荼靡花的花紋,“當然準備好了,我的裙子還是他送給我的。英國人再怎麼古板,應該也不會自己挑自己的毛病。”

  卡洛琳也笑了,“你的舞伴還真是貼心,你說我那可憐的未婚夫喬瑟怎麼就不能再細緻一點呢……”她嘆了口氣,苦笑著拍了拍希爾維婭的肩。

  希爾維婭穿了一條安瑟爾前幾天親自到法國,送到布斯巴頓來的深藍色短裙,把平時披散下來的黑髮整齊地盤起,紮上了他送給自己的藍寶石髮帶。她站在鏡子前端詳了鏡中的自己一會,最終起身在室友卡洛琳的聲聲讚嘆中走出了宿舍。

  “我的梅林,我從沒有想過你可以這麼漂亮,希爾維婭。”安瑟爾穿著一件面料精緻的黑色禮袍,戴著希爾維婭幾天前作為聖誕禮物送給他的黑色領結,“簡直點亮了今晚布斯巴頓的夜空。”他微笑著讚美。

  希爾維婭把目光轉向一旁,“難得挑剔的莎菲克先生,如今也似乎不再吝嗇他的讚美。”她自然地挽上了安瑟爾的胳膊,和他走在通往宴會廳的長廊中,“每次走到這裡,我都感覺好像回到了霍格沃茨。”

  安瑟爾眨了眨漂亮的深藍色眼睛,那明鏡般的顏色和希爾維婭短裙的顏色竟然有那麼一點相似,“我還記得當年自己自命不凡,到處宣傳自己對古代魔文的痴迷。”他發現希爾維婭笑得雙肩一抖一抖的,便知道自己說得不錯。

  “雖然這麼坦然地承認自己的錯誤的確難得,可是我當初真的很討厭你的自大,安瑟爾。”希爾維婭轉過身去看長廊外庭院裡的那棵洋槐,“拉文克勞的級長有什麼了不起,這是我的原話。”她回憶著過去,不由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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