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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病房隨著腳步聲遠去變得清靜許多,跡部收起剛剛那副表情,認真地看著病床上的女生。

  明明只是精神上的問題,偏偏女生無論在這裡休養了多久都有種病弱的美感,就像是花期轉瞬即逝的植物。

  是因為這裡是醫院,而她身穿病人的服裝嗎?

  來病房前他聽森川醫生說過她的情況,卻對她的預定退院日期感到不安。

  “白音,”跡部站到女生面前,“退院後你想要做什麼?想去哪裡我都可以陪你。”

  白音微笑著輕輕歪頭思考,“大概……想先回一趟學校吧。”

  “學校嗎?”跡部把椅子拉近,坐下來後他需要稍為抬起頭才能與她對視,但他不介意,並拿起她的手,“你可以再任性一點,想做什麼我都會陪你。”

  白音目光瞄到了雙交的手,“所以,跡部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我以為我們已經在交往了。”跡部在手背上留下一吻,“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說,也可以反對,只是我會不會聽就是另一回事。”

  “騙人。要是我真的不願意,跡部前輩不會勉強我的。”看似非常霸道甚至有些自私,但他一直在以他的方式去遷就、照顧別人,這些她都知道。

  所以她也知道,要是自己現在否定的話,也經已太晚了,絕不可能瞞過他的雙眼。

  “那我明天再來。”

  對自己的戀人短暫道別後,跡部來到樓下發現了剛剛離開的兩名,還有一名可能是剛來的。

  “啊!跡部前輩,已經聊完了嗎?”純歌揮揮手,說著又對亞久津說,“趁還有時間快去吧,亞久津君。跡部前輩只說了不讓日吉君進去,沒說過你也不可以啊。”

  亞久津有些不耐煩,“老子就算了。你們不是說要繼續上次的話題嗎?快點完事,老子趕時間。”

  “……真是傲嬌啊。”純歌小聲吐槽道。

  這當然給亞久津聽到了,他以他溫和百倍的態度去應對……可還是臉相很兇,“哈?”

  忍足趕忙打圓場,“咳,既然跡部也下來了,我們繼續吧。上次說到哪裡來著?”

  亞久津抓抓頭,“現在那傢伙不是過得挺好,已經不用再聊了吧。”

  “亞久津,”跡部眯起眼,“你有來看過白音嗎?”

  問到這事,亞久津自然是一點底氣都沒有,聲音也放輕了很多,“不,我還是不要出現,這對她來說比較好。”

  “跡部,你好像一直都不太同意白音她這麼快出院吧。”忍足反過來問跡部原因,“為什麼?”

  “你是真的一點都沒認為有問題嗎?”跡部將引以為傲的觀察力用到好友身上,“忍足,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來。”

  純歌低著頭,為自己加入不了討論感到失落,“這種事我真是完全不清楚,只覺得她能好起來就好了。”

  “如果這是真的好起來了……的話。”

  跡部帶著另外幾人來到茶室繼續談話,當中亞久津對這種只能盤腿或正座的地方有少許不滿,可為了白音也只能忍了。

  跡部率先開口:“上次從森川醫生那裡聽說了,她是被捲入了母親的自殺當中,儘管躲起來了但還是吸入了過多濃煙。……亞久津,你說的就是這件事吧?”

  “啊……那時那傢伙說了在家等我,但我沒去,後來路過看到那傢伙的家被封鎖了,一問發現誰都不知道這家的小鬼在哪。”至今亞久津說起這事時還是非常愧疚,生自己的氣,也在生她的氣,“那傢伙早已沒在等我來,但自己也不打算出來。”

  “因為知道阿姨已經去世了嗎?”純歌試著問。

  “不知道,但我覺得不單止是這樣。那傢伙的家教一定有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不然她怎麼會──”亞久津越說越激動,後來自覺後自己沉默冷靜下來,“然後這事又怎麼了?”

  跡部接著問:“那她父親又是何時不在的?”

  忍足一副“這都你要問”的嫌棄表情,託了托眼鏡,可還是回答了,“看報導,是從白音當時的醫院跳下來的。縱然層數不高,但頭著地立刻死亡。”

  氣氛一度沉默,跡部思考了一會後得出結論。

  “對她而言,或許父母的死都跟自己有關……她會不會一直都這麼想。”

  亞久津最先回應道:“啊,的確是這樣。她母親自殺用的炭是更早時候她買回來的,而父親是因為當時她醒來後一直不發一言,後來把他逼瘋了才從醫院頂樓跳下來。”

  純歌還是第一次聽說父親去世的細節,“太過分了……這不是等於故意為女兒製造心理陰影嗎?本來已經失去了媽媽……”說起白音的事時,純歌如同切身感到一般地痛苦著,為她哭泣。

  最終因為純歌哭得太兇,忍足不得不安撫她,便先送她回去了,剩下亞久津跟跡部兩人對望著也是尷尬,兩人沒有留下來,選擇一同離開。

  “誒,亞久津君又回來醫院了呢……啊,只看了眼就走了。”白木沙耶花站在窗邊,興致缺缺地轉身回到病房中央,“他每次都只在樓下看不上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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