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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鉞的名字比較特別,叫“*哥”不太順口,因此,他就直接用“學長”來叫吳鉞。久而久之,“學長”這個詞在趙小構這裡就專指吳鉞。

  吳鉞會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趙小構為了拯救自己那爛狗肉的字跡,決定跟吳鉞學書法。倒不是他不願意跟顧長瑜學,而是顧長瑜的字跡太過鋒利,趙小構無論如何也學不來。

  “要靠手腕來用力,肩膀放鬆。”吳鉞在指導趙小構寫毛筆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裡繃得太緊,寫起來就很累。”

  “嗯,學長,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寫毛筆字的?”趙小構轉了轉肩膀,繼續寫。

  “從五歲左右吧,我爺爺教我的。”

  “就是經常給你打電話的那個爺爺?”有個人天天給他打電話,趙小構聽見他叫那個人“爺爺”。

  “不是,是我親爺爺教我的。”

  “那給你打電話那個爺爺是誰啊?”

  “就是個親戚。你看,這個字的最後一撇沒寫好。”吳鉞似乎不怎麼願意提起這個爺爺,把話題岔開了。

  趙小構也不再追問,繼續認真寫字。

  “哥,學長五歲就開始寫毛筆字了,你五歲大概還在掏鳥蛋吧!哈哈哈哈哈。”趙小構和顧長瑜約會的時候很喜歡作死。

  “要不要我現在就把你的鳥蛋給掏出來啊?”顧長瑜語氣危險。

  “哎呀,今天的天氣真好啊!”其實外面正陰雲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看來要下雨了,要不今天就不回去了吧。”顧長瑜說。

  他們所在的是一個郊區的大型攀岩基地,離市區很遠。

  “不,下刀子都要回去。”他不怕顧長瑜會怎麼樣,他怕的是自己的意志力不夠強。

  “行,那我們就回去。”

  結果,暴雨說來就來,公交車大概被堵在路上了,遲遲不見蹤影,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叫車也基本沒可能了。

  公交站台已經被淹沒了,兩人站在站台座椅上看著一盆又一盆的雨不要錢的往下潑,深感絕望。

  “哥,咱們應該開車來的。”

  “這麼大的雨,開車也不安全。”

  “哥,我不想去酒店開房間。”

  “好,那我們就在這兒等著,雨下完了再下刀子,刀子下完了公交車就來了,應該很快的。”

  “就那家酒店吧,跑過去不到五十米。”趙小構指了指旁邊的一家酒店。

  “那走吧。”

  兩人跑進了酒店,開了個標間。

  就算不到五十米,也讓兩人淋了個通透。到了房間兩人輪流洗澡,顧長瑜讓趙小構先洗。等顧長瑜從浴室出來,坐躺在床上的趙小構正在看電視,裡面播的是喜羊羊。

  “哥,快來看喜羊羊。”趙小構一臉緊張的天真。

  “好。”裹著浴巾的顧長瑜擦完頭髮把毛巾隨手一扔,就坐在了趙小構旁邊。還伸手攬住了他的腰,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哥,我想上廁所。”趙小構實在受不了這種曖昧到讓人流口水的氛圍,趕緊想了個藉口。

  “好。”顧長瑜在他肩膀上親了下,很聽話地鬆開了他。

  趙小構溜進了廁所。

  顧長瑜開始微信龍包。

  -包總。

  -?龍包的回覆是一個簡潔有力的問號。

  -故事背景,我們被雨困在一家酒店同一個房間,現在他躲進了廁所。請問下面會發生什麼故事情節?

  -你想要黃暴的還是純愛的?龍包問。

  -兩者都有的。顧長瑜回答。

  -那就讓他撲你吧。

  -高見!

  -過獎!

  於是,顧長瑜決定□□某人。

  結果,□□失敗了。

  因為趙小構在廁所刷了很久很久很久的手機,等他出來,顧長瑜已經擺著□□的姿勢睡著了。趙小構看他被子沒蓋好,還輕輕地把被子給他蓋上了,並且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摸上去!不要摸上去!千萬克制好自己的手不要摸上去!!!

  其實,從本質上來說,□□已經成功了,只是當事人睡著了而已。

  第18章 第 18 章

  吳鉞最近比較煩。

  因為他爺爺來W市了。

  這位“爺爺”是他的一位遠方親戚,輩分比他大兩輪,年紀卻只比他大七歲,屬龍的,而他屬豬,白頭髮的六嬸那時候還開玩笑說:“鉞鉞你要離吳青遠一點,小心他吃了你。”

  沒想到,吳青真的想吃了他。

  吳青是個混混,但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混混。

  他小時候家裡窮,十幾歲的時候就主動輟學了,然後就一直在混。先是學木匠,學了三個月,他覺得沒前途,就不學了。後來去沿海做工,做了一年半,賺了點錢又去倒賣海鮮,因為不懂行,賺的錢都賠掉了還欠了不少外債。然後他就幫長途司機卸貨還債,債還完的時候他也把駕照拿到了。

  正當他準備開長途車的時候,他媽媽病了,於是,他身無分文就帶著一張駕駛證回到了家鄉。

  家鄉的人都覺得他是在混,不認真讀書也不認真做木匠,天天折騰這折騰那的,不是正經過日子的人。鄉下的人結婚早,而他因為這個“混”的名聲,一直沒人看得上,直到他承包了到市裡的客運線,媒人才漸漸開始上門。而這時,他卻遇到了吳鉞。

  如果沒有遇到吳鉞,他或許早就結婚生子了,但這世上沒有如果。

  遇到吳鉞的第一年,他常去W市找他。或是帶點土特產給他,或是要在W市辦什麼運輸手續,讓吳鉞幫忙帶路,或是來找親戚順便來看看他。慢慢的吳鉞便不再問他來幹什麼,兩人就這樣開開心心地相處著。

  後來,大概是自己的眼神太熾熱了,吳鉞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便開始拒絕與他見面。

  吳青開始在他打工的地方堵他。也不幹什麼,就靜靜地看著他做事,看了兩個小時後就默默地離開,因為他還要當天趕回去打理生意。

  終於有一天吳鉞受不了了,拉著他去開了房。

  那天過後,吳青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吳鉞覺得有些輕鬆也有些空蕩蕩的,不上不下,沒個著落。

  直到前幾天,吳青再次出現了。

  笑嘻嘻地跟他說:“我把來市裡的客運線承包下來了,只是為了這個把之前的積蓄都用光了,我得親自開車。”

  吳鉞沒說話。

  他繼續說:“不過也不要緊,一天一趟,咱們隔天也能見上一面。我在你們學校附近租了套房子,這是鑰匙。”

  吳鉞沒接鑰匙,問他:“你租的房子,幹嘛把鑰匙給我?”

  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市里房價貴,暫時只能先租著。不過你放心,最多五年,我肯定能買套大房子給你住。”

  吳鉞有些急了,不耐煩地說:“咱倆不是已經睡過了嗎,你還來找我幹嘛?”

  吳青說:“在我看來,我們睡過的意思是你接受我了,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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