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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已經無力回天,黑衣大漢反而不懼生死,伸頭向前,出手握住銀槍往前一撞,槍尖霎時見紅,滴落鮮紅的血點。

  “阿玦!”知道黑衣大漢是想死無對證,齊瀾驚呼出聲。

  容玦一驚,迅速將銀槍拔出,雙手反握住大漢的手腕,打斷手筋,一腳揣在他胸上,將他踏在腳下,腳尖卡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咬舌自盡。

  “好了。”一氣呵成做完這些,容玦鬆了一口氣,向齊瀾看去,“我抓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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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城河刺殺一事,影響極大。首先,抓到的刺客不是大齊人,而是蠻金人,其二,有腦子的都明白,這要是沒有內應,沒有需要,誰吃飽了撐的去刺殺皇帝?

  幸而容王當時也在船上,一出手就抓住了刺客的頭領,當日在船上倖存下來的勛貴紛紛感嘆,容王這次又立功了。

  應當記首功的容王此刻正大爺模樣的坐在審訊桌上,啪地一下將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扔出去,烙鐵摔到地上的一塊生肉上,立即滋滋的冒出白煙,不一會兒,天牢內部就充滿了肉香。

  然而沒有人敢咽下一口水來饞那塊肉。

  “想好要交代了嗎?”看都不看地上那塊肉一眼,容玦將視線轉到眼前的黑衣大漢上,“我可不相信你不會說大齊官話。”

  黑衣大漢早就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面對容玦的威逼審訊,愣是忍住了驚懼,一聲不吭。

  本來這審訊容玦是不應當插手的,奈何一直沒審出結果來,他等不及,就向齊瀾討了旨意過來了。

  照他說,溫柔對這伙蠻金人是不行的,得拿出些手段這些狼狗才算知道厲害。

  這個黑衣大漢是知道容玦身份的,面對容玦的威嚇,乾脆閉上眼不理他了。

  有意思。容玦不氣反笑:“你莫不是覺得,我不敢動手吧?”

  之前黑衣大漢一心求死,被容玦打斷手筋,如今他的手掌已經無力垂落,再也提不起來。入了天牢之後,沒人給他醫治,傷勢拖得太久,已經沒辦法再恢復了。

  死過一次,便會格外惜命,想要再死一次,就沒那麼容易了。

  容玦也不著急,圍著黑衣大漢走了幾圈:“你不交代也沒關係,反正你還有那麼多的同伴,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審問的嗎?”

  抓了人以後,他們便將一個個分開關押審問,發現這些人不過是聽命行事,具體是為誰辦事,他們一概不知。

  黑衣大漢正是知道容玦突破口放到他身上,這才有恃無恐。

  “其實吧,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來來去去就那麼兩個人,二選一,我總能蒙對一個,對吧?”

  瞳孔猛地一縮,黑衣大漢瞪著容玦,死死咬唇。

  “看來我猜對了。”容玦笑眯眯的,陸昌明果然是個好先生。

  昏暗的天牢射入一道亮光,盡頭的門被打開。一身青衣的陸飛羽站在門口,手上拿著一盞油燈,對著容玦行禮:“容王殿下,我們可以走了。”

  他們已經知道是誰動手的了,這個人,也沒了留的必要了。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VIP]

  “殿下以為, 幕後之人現在在忙什麼?”陸飛羽問道。

  容玦搖了搖頭, 表示不知道:“那要看對方有沒有警覺了。”說實話, 他也有些可惜, 那麼久都忍了,居然因為陸昌明一個決定而方寸大亂。

  陸飛羽露出一個微笑:“他選的同夥實在太蠢了, 太著急可做不成大事。”

  雖然這是一次沒有預料到的謀殺, 但對手太過心焦求成而導致計劃失誤,竟然親自將把柄送到了他們手上。

  “這一次, 就多謝容王殿下了。”陸飛羽道,“他日世子來了國子監,我一定多加優待。”

  經此一事,陸飛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國子監祭酒了。

  一時不懂陸飛羽的意思, 容玦抬眼疑惑的看著陸飛羽。

  陸飛羽也很莫名其妙:“殿下不需要為以後做打算嗎?等回了漠北,娶了王妃,小世子也就得送到定京來……說起來,殿下留在定京也是久了些,是一直在等機會發作蠻金嗎?”

  “這……那就多謝陸先生了。”容玦一時不知竟然不知道應該回什麼好,只好順著說下去,“有勞陸先生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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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深自從齊瀾登基後,便被封為誠王。他做皇子的時候,便沒什麼存在感,等封王做了王爺, 也還是一樣。選秀的時候,齊瀾將他和齊波的婚事提出來, 雖然這兩個是閒散王爺,但也有不少人家樂得嫁女兒進去做個逍遙王妃。

  選秀過後,齊深和齊波便被齊瀾指了婚,就等著日子一到,打馬遊街將美嬌娘娶回家。

  如今刺殺之事一出,婚事也辦不成了。

  當初的王皇后已經升為太后,先前齊瀾同她明說不會選妃入宮,她還很是詫異。同熙帝駕崩以後,齊瀾登基成了皇帝,馮貴妃母子最終都沒有斗過她,她的日子也舒心了很多。

  想比之前的遷就容忍,齊瀾登基後態度強硬了很多,她也知道自己這種性子,朝堂之事最好還是不要過多打探了解,別人問起只推說不知道。只是,選妃也算是後宮事務,齊瀾沒有立後,後宮事務便一應由她打理。

  她同齊瀾商量:“總得有個妃子伺候你,哀家看你一個孤零零的,而且一個不立妃後的皇帝,後繼無人怎麼辦?”

  “帝皇家事便是天下事,朕還沒想那麼快就決定大齊江山的來日光景是如何的。”齊瀾道,“朕沒選妃,其他宗室子弟也要選妃,這選秀還是得辦,母后打理此事這麼多年,想來也是做慣了的,交給您來,定然挑不出錯。”

  被齊瀾這麼一搪塞,王太后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她明顯能感覺到,齊瀾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她一關門就出不去宮門的皇子了。

  而且……捏了捏手中的鳳印,王太后細細撫摸過上面展翅欲飛的鳳凰,她還有點捨不得這個。

  先前同熙帝在的時候,她就戰戰兢兢的,生怕哪天鳳印就到了馮太妃手裡。如今齊瀾不立後,這鳳印她還可以存留好長一段時間。

  暫且將這些心思放下,王太后又關心起容玦來:“容王那孩子一直留在京里,也是想等這次選秀嗎?”

  齊瀾一怔,日子過得太舒心,差點忘了他將容玦留在定京一事,擔心王太后對他繼續念念不忘,忙道:“母后還是快打消這個念頭,容王妃從來就沒選過定京貴女的。”

  給容玦選妃?

  不用等容玦發火,他能先嘔死自己!

  王太后有點奇怪:“我就是說說而已,這孩子不是向來同你最好麼?要是不願意就算了。陛下這麼激動做什麼?”

  輕咳幾聲作掩飾,齊瀾道:“是朕多慮了…… 畢竟容王妃事關重大,要是給阿玦強塞一個……總歸是不好的。”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擼袖子親自上。

  王太后點頭,沒將齊瀾的異樣放在心上:“容王那孩子,我看著就喜歡。這要是真有了孩子,也會送到定京來,到時候又是一個小容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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