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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任何的具體命令,所有聽到的將士自發使出所有的力氣,勇猛的向前衝鋒。

  長-槍突刺,血液噴濺,前面一人倒下,後面還有人頂上。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目之所及都是一片血色。

  容玦喘氣咬牙,頭也不回,手中的□□向後一捅將一個妄圖襲擊的匈奴騎兵挑落。

  匈奴的兵陣已經被他們衝散,剩下的就是逐個擊破了。

  烏達雙眼冒火,大聲怒喝:“不許退!搭箭!搭箭!”

  容玦眯著眼睛,望向遠處的烏達還想前進。

  “殿下!”孟文彬策馬趕到他身邊,舉起手中的盾牌護住容玦。

  容玦咳出一口血沫:“把他們從裡邊撕裂,他們就抽不出空來射箭了。”

  “來不及了!先躲過箭要緊!”孟文彬跟著容玦在左翼,既有協助也有保護的意思。

  從側翼突圍進去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匈奴最強悍的騎兵還沒有出來!

  這太冒險了。

  “舉盾!”眼看匈奴弓箭手已經挽弓,容緒擺手下令,頃刻間前排就豎起一面面盾牌。

  “王爺我們要不要也射箭?”孟立人問道,他們的儲備比匈奴足,還能再射一輪。

  斬斷漏過來的箭矢,容緒盯著遠處的烏達看了會,冷聲道:“等騎兵。”

  烏達還真能忍!

  騎兵珍貴,烏達要藏到什麼時候才拿出來呢?

  他們已經沒有剩多少人了,還要支撐到什麼時候?

  箭雨過後,戰鼓再次轟隆作響,幡旗飄揚,容緒趁勢下令:“繼續,舉盾前進!兩翼收緊圍攻!”

  烏達的騎兵不出來,他就把他逼出來!

  殺氣沖天,容緒步步緊逼。烏達手握彎刀,青筋暴突:“騎兵準備!向前沖,其餘人等,後作前,前作後,變陣撤退!”

  匈奴的騎兵都是輕騎,衝鋒速度快,作戰兇狠,所向披靡。但是今天他們就要折在這裡了。

  帶領騎兵的將領聞言,低頭沉聲應下:“末將遵命!願我王永享昌盛!”

  烏達凝神看了他半晌,喉頭滾動:“將軍辛苦,烏達永記!”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大計。

  將領點頭,不再說話,看向遠方滾滾而來的容緒。

  ===

  定京。

  漠北戰事起,雖然定京遠離漠北,但無論真心還是假意,多多少少都得做出個憂國憂民的樣子來。熱鬧事少了很多,整個定京終於安靜了一些。

  一隻白鴿從北方遠道而來,拍著翅膀進了皇宮鴿舍。

  “漠北來的!是太子的信!”

  宮人看了一眼,匆忙呈上去。元德接了信,先是打賞一番後才撩起衣擺疾步送上。

  兩封信,一封是他的,一封是栗鴻寶。

  齊瀾先是拆開自己的信,見不過是寥寥幾句,反覆看了幾遍後不甘心地摸了摸另一份。

  ——一樣的薄厚。

  算了,就這樣吧,不偷偷拆栗鴻寶的信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w=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VIP]

  金烏西沉, 北風南吹, 駿馬受驚人立仰起, 在夕陽下拖出長長的黑影。

  最後一個匈奴騎兵終於倒下了。

  殘陽欲盡, 風嗚嗚嘶鳴,帶起陣陣腥氣。

  “我們勝了!殿下!”孟文彬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雙手, 興奮地圍著容玦轉。

  烏達已經跑沒影了, 最精銳的騎兵沒了,元氣大傷, 匈奴是不敢再打漠北的主意了。

  容玦驅馬趕到容緒身邊,見他神情疲憊但眼睛仍舊神采奕奕,暗暗鬆了口氣。

  “怎麼過來了?”容緒替他扶正頭盔,“軍中不得隨意擅離職守, 念在你是初犯,我們剛好也贏了,暫不追究。”

  容玦點頭,嘴角勾起:“是,父王!”

  孟立人回頭看了一眼容玦:“烏達撤得還真快,連騎兵都不要了。”

  “窮寇莫追,就要春耕了,大家也可以安心耕種了。”容緒活動了一下酸軟的肩膀,“整頓三軍,傳令收兵!”

  孟立人點頭, 廣闊的荒漠草原響起陣陣歡呼,贏得還真快。

  今年又是一個好年呢。

  ===

  漠北得勝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定京, 沉寂了許久的定京好似又活過來了一樣,又開始熱鬧了。

  同熙帝接了快報,在朝堂上將漠北誇了夸,百官見風使舵,也跟著附和,容王勇猛無雙,容王世子也不遜其父。

  不遜其父?容王世子?

  同熙帝收了笑容,扯平嘴角按捺住自己的脾性。

  漠北一勝,他不必再借這有去無回的糧草輜重,卻還要擔心容緒接下來要做什麼。

  下了朝,同熙帝一路無話回了御書房繼續處理積壓的奏摺。

  盯著容緒的快報看了許久,同熙帝終道:“宣太子。”

  齊瀾很快就過來了。同熙帝坐在上方,看著他恭敬行禮後恭聲答話。

  不偏不倚,有理有據,齊瀾這個太子做得確實不錯。

  “聽說你前些日子收了漠北來的信鴿?”同熙帝閉上眼睛將裡面的疲憊壓下去,再次睜開時裡面已經盛滿了精光。

  齊瀾立於下方,聞言也不著急,仍舊不疾不徐的回答:“是容王世子的,同兒臣說了些漠北的見聞,報個平安,父皇若要看,兒臣可去取來。”

  “不必了。”

  知道齊瀾沒有撒謊,同熙帝對這封信興致缺缺,容玦和齊瀾交好,一封信也算不了什麼。

  齊瀾垂首,緩聲道:“漠北一勝,邊關百姓也可以過好日子,這一切還要多虧了父皇。”

  這話同熙帝愛聽,雖然有些意外,但從齊瀾嘴裡說出來還真讓人信服。

  “有理。”同熙帝心緒平穩了很多,“容王領兵作戰,也確實是辛苦了,這次容王世子押糧草前往雲關,也是參戰立功了……”

  齊瀾點頭不應聲,表示默認。

  “他同你說過這事沒有?”同熙帝問。

  “說了。”其實容玦那封信最主要就是“平安”兩個字,其餘的都是雜七雜八的廢話。情人眼裡出西施,在齊瀾眼裡,容玦就算廢話一整篇都是好的。

  可惜沒有。

  “他同你說了自己也會上前方?”

  齊瀾一頓,搖頭:“沒有。”

  那還真是一封名副其實的平安信。

  同熙帝眼睛半睜半合,沉默半晌:“此戰雖勝,但將士犒賞未定,難免人心浮動,封賞之事,太子有何見解?”

  封賞?

  原本還在為容玦高興的齊瀾脖子後忽然出了冷汗。

  容家父子,封無可封,至於賞,要賞什麼才能配得上他們立下的軍功?

  同熙帝一直對漠北頗為忌憚,以往的小戰,漠北傳訊,他看了只當不知,容緒不討要,封賞自然也就沒有。

  容緒對這些不稀罕,雙方自然也就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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