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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學生來得早,女學生未散去,正三三兩兩地談天說笑,還有的在互相玩鬧,整個校場一派花團錦簇。

  教官們都在另一邊,偶爾看幾眼確認無事發生,便也自顧自地天南海北闊談。

  乍一看到這麼一群男學生過來,女學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待知道他們是來上騎射課後,便嘻嘻哈哈地笑著,說是要看他們上課。

  馮教頭虎著一張臉,被這一群鶯鶯燕燕吵得頭疼,齊波墮馬這事才剛剛完結,這麼一群大小姐,要是在這裡出了事,他的官路到頭了不說,搞不好連腦袋都保不住。

  齊波卻道:“若是各位姑娘有興趣,留下來觀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萬萬不可隨意衝出護欄。”他指了指校場外的一圈護欄,示意她們可以到那邊去。

  女學生們合計了一下,護欄那邊也不遠,看得清楚又安全,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幹什麼?”將全程都看進眼裡的王明達朝天翻了個白眼,“毛都沒長齊,就想招蜂引蝶了。”

  齊瀾不答,反倒向容玦那邊看去。

  容玦對這麼一群女學生似乎也有些不滿,她們隨意評論指點,完全就是看個架子好看罷了。

  聽馮教頭說了幾句,她們後邊也要跟幾句。容玦對於馮教頭的指點向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他的底子是容緒手把手打下的,容緒這個上過戰場的總比馮教頭這個只會說的厲害多了。

  馮教頭不想留人,被齊波一攔,也只好改口讓她們留下,帶著他們打了套操,便不想教了。

  “馮教頭今天走得還挺快的。”馮教頭一走,他們就可以自由走動,對於此,栗鴻寶非常高興,“看來那群女人也不是沒有用的嘛。”

  容玦正犯春困,做什麼都是懶洋洋的,也是巴不得早點結束可以休息。

  雖然不是什麼絕世武功,但他也不會在校場裡練給其他人看。戰場瞬息萬變,真正能取人命的功夫架勢都好看不到哪裡去。

  還不如像栗鴻寶所說的,專心讀書的好。

  齊波剛墜馬,卻也不怯場,對著剛從馬欄里牽出來的馬依舊淡定地談笑風生,偶爾還能指點幾句。

  一群勛貴圍在他身邊,眾星捧月,連帶遠處的女學生也將目光都投視到他身上。

  王明達:“我發現這小子特別賊,老是這麼一副未雨綢繆的樣子。”

  齊瀾興致缺缺,對於齊波的大出風頭無所表示,也想像容玦一樣找個地歇息。

  王明達拉著他:“你不管啊?”他壓低聲音,“你看他們那一群,剛剛就差抄傢伙打栗鴻寶了。”

  “所以?”齊瀾完全不想摻和,“干我何事?”

  “依我看,肯定是剛才栗鴻寶沒做小抄,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栗鴻寶剛拿到就被容玦搶了丟給齊波。”王明達嘿嘿地笑了一下,“齊波坐在那兒想了半天,你看到了嗎?”

  齊瀾斜眼看他。

  “再搞一搞——”王明達手掌併攏又分開,“他們要是能再好起來算我輸!”

  齊波的小抄作弊團伙活躍多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這些人,在有了栗鴻寶之後讀書便懈怠了不少,臨到考校抱著栗鴻寶的小抄的更是普遍。

  就連齊瀾也不得不承認,齊波能在同熙帝面前對答如流,也有栗鴻寶的一份功勞。

  王明達虛指了一下容玦:“你就不想知道,容王世子能為栗中丞的兒子做到哪個份上嗎?”

  齊瀾一頓,心思泛動,眼下國子監分成三伙人,要是容玦和栗鴻寶還有齊波同時掰了,他也很好奇,他會偏向哪邊。

  還有栗鴻寶,雖然栗家衰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栗家一直把持著御史台多年,就算是同熙帝有意無意地去忽視,栗家在朝中的力量也仍舊是不可小覷。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你想做什麼?”齊瀾看向王明達,他因為王皇后的限制不便出手,只能隱忍。

  齊瀾看向場內的齊波,他正好站在一匹駿馬旁邊:“齊波剛墜馬,是不可能再上馬了,而且,你別是想再弄一出吧?”

  “當然不。”王明達挑眉,“你就等著看我的吧。”

  齊瀾抱胸,看著王明達走到容玦旁邊,不過說了幾句話,容玦就轉過頭來狐疑地看著他。

  他忽然額角青筋猛地一跳,王明達該不會打著他的名號做了什麼吧?

  栗鴻寶扯了扯容玦的衣角,道:“阿玦,不必了吧,大皇子的騎術自有人去教。而且,這邊的馬也不多,二皇子他們未必有多餘的馬可以勻給我們。”

  “不過一匹馬而已,二皇子他們也會給的吧。”王明達故意停了一下再接著說,“再說了,這國子監也不是二皇子開的,容王世子想要匹馬,難不成還得經過二皇子同意?”

  容玦哼了一聲:“應該是兩匹馬才對。難不成你想讓你們大皇子用自己精心養的?”

  王明達沒多想,直接應下來:“也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和大皇子說一說。”

  王明達笑意盈盈地回了齊瀾身邊,道:“我去和齊波借兩匹馬,等會你儘管和容玦跑馬就是,輸贏不用管,其他的自有我來。”

  齊瀾心底疑惑,但看王明達急匆匆地走到齊波那邊,也只好壓下來。

  王明達當真從齊波那邊要了兩匹馬過來。

  齊瀾按照王明達的囑咐,走到一匹馬旁邊,容玦早已挑了另一匹,正站在那裡等著他。

  “大皇子,還請多指教了。”

  不知道是不是齊瀾的錯覺,他總覺得容玦說這話的時候怪聲怪氣的。

  也許是因為容玦嘴巴漏風,所以說話才這樣。齊瀾這麼一想,又忍不住想要發笑,再撇過頭,就見容玦正瞪著他,看他也轉過頭來,立刻不屑地轉回去。

  齊瀾忍笑道:“早就聽聞漠北男兒勇猛,兵臨城下亦是面不改色,今日同世子比試,我平白長了世子幾歲,世子不必給我留情面。”

  容玦目不斜視,涼颼颼道:“不過就三年,大皇子放心,我一定不會客氣。”

  兩人上了馬,待發令官手中旗子一揮,馬蹄一揚,兩匹馬便如離弦之箭般向終點衝刺。

  天朗氣清,暖風徐徐,校場開闊寬敞,兩匹馬一開始都是並行的,漸漸的,齊瀾拉開了容玦半個馬身。

  校場圍觀的無論是男女,都被兩人的比賽吸引了目光,有不少膽大的姑娘也跟著呼喊了幾句。

  齊瀾嘴角微微勾起,眼尾餘光看到容玦正緊緊抿著嘴,眼神專注地盯著他。

  他耳根不自覺又熱了起來,韁繩一拉,催動□□駿馬更快地奔跑。

  場外的栗鴻寶看得是目不轉睛的,又是期盼容玦贏,又不希望他贏兩種念想不斷交替糾結,再看另一邊的王明達,跟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王明達專門站在齊波身邊,見齊波也看著場上兩人,問道:“殿下覺得誰會贏?”

  就目前來看當然是齊瀾,但齊波不願認,便道:“賽馬一事,向來變幻莫測,現在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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