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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差不多吧。”齊瀾移開脖子,輕咳幾聲掩蓋幾乎要出口的笑聲,“容玦自己不出手查,讓你代勞了。”

  “算了算了。”王明達煩躁地揮手,“就算他不明說,我也會暗地裡去查。”

  “我覺得也是。”齊瀾眉眼彎彎,估計這容王世子也是這樣想的,而且,王明達去查肯定比他這個剛來的要方便。

  王明達看著齊瀾有些鬱郁的樣子,再掃了一眼沉悶的大殿,道:“娘娘這是打算關你到什麼時候?”

  “應該是這幾天吧。”齊瀾苦笑一番,“也就這樣了,習慣就好。”

  自己的姑母是皇后,王明達不好說什麼,只能拍拍齊瀾的肩膀做安慰。

  王明達藉助的是王家的力量,作為老牌勛貴,王家在定京城內樹大根深,實力雄厚,南區一座普通的宅子查起來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從表面上來看,這座宅子沒什麼特別的。”王明達找了容玦,和栗鴻寶三人對著幾張紙開始研究。

  容玦“唔”了一下,拿起另一張紙點了點:“這裡,和安貴人有關。”

  栗鴻寶原本是無所事事的湊熱鬧狀態,聽到容玦說話,問道:“安貴人是誰?”

  王明達臉色陰沉得都要滴出水來:“齊深之母。”

  “這樣啊。”栗鴻寶毫不在意,“這是巧合吧?”

  “誰知道呢。”容玦盯著這張薄薄的紙,難不成謝流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王明達將這幾張紙收好,警告性地看著栗鴻寶:“這件事不許說出去。”

  “……”栗鴻寶簡直莫名其妙,這根本就不是他想看的好不好,是王明達自己找上門的,這會說話又陰陽怪氣的,他哼了一聲,做個鬼臉吐舌頭:“略略略——”

  “你幾歲了?還這麼幼稚。”王明達簡直無語,這個御史台中丞的兒子真是一言難盡,明明平日看著挺正經的。

  容玦托著下巴,好笑地看著他們,見栗鴻寶沒有輸給王明達,心情極其舒暢。

  他挑眉問王明達:“我也不許說出去是吧?”

  “那是自然。”王明達沒好氣道。

  “哦——”容玦拖長語調,見王明達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在背後輕聲道:“我就不明白了,齊瀾好歹也占著嫡長的名號,怎麼會慫成這樣?他是沒有真本事還是怕樹大招風?”

  王明達腳下一頓,他原本是沒打算找容玦的,但齊瀾說若是查到了結果也給容玦送過來,他這才不情願地過來。

  要怎麼回比較好?

  容玦一來就加入了齊波的作弊團伙,可回頭又在齊瀾查證這裡參了一腳。

  眼下容玦問這話是何意?

  王明達神色複雜地看向容玦,他問這話的意思是要決定了嗎?

  第18章 第十八章

  王明達深吸一口氣,小心斟酌著說話:“世子殿下這話說的……大皇子那是皇后娘娘所出,既是嫡又是長,又經陛下和娘娘的精心教導,熟讀四書五經,弓馬嫻熟,怎會沒本事?”

  王明達不願意容玦認為齊瀾沒本事,可也不願他認為齊瀾懦弱怕事。

  容玦一笑:“那就奇怪了,大皇子如今也只是有嫌疑而已,為何會連上學都不來了呢?”

  “……”王明達沉默,他不能直說是因為王皇后,半晌才道:“殿下對學業還是很上心的。”

  那就是怕樹大招風咯?

  容玦眉毛一揚,不再說什麼。

  王明達斂眉,嘴巴輕抿,自覺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恐怕容王世子對齊瀾的印象已經不大好了吧?

  他輕輕嘆了口氣,沮喪地走了。

  栗鴻寶最後抬眼看了一眼王明達遠去的背影,垂下眼睛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容玦回了容王府後便讓白露給小白一頓好吃的獎勵一下。

  白露含笑著答應了,又問道:“孟小將軍即將回去,殿下想好要給王爺和謝先生的書信如何寫了嗎?可要奴婢代勞?”

  “差不多有個章程了。”容玦摸了摸下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讓孟文彬等這事兒結束再回去,蠻金之藥得查清楚才行。”

  “是。”白露應道,見容玦似乎陷入了沉思,默默行了一禮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

  同樣的時間,映月宮仿佛如煮開的沸水一般。

  齊瀾拿到王明達的調查結果後轉身便交給了同熙帝。幾張薄薄的紙卻仿若千鈞之重,原本氣氛就凝重的皇宮這下是徹底炸開了。

  安貴人淚流滿面,額頭已經磕到青腫,抽抽噎噎地跪在台階上,抖著身體不敢說話。

  同熙帝和王皇后臉色鐵青,而馮貴妃看著安貴人的眼神已經是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才好。

  “陛下!求陛下和皇后娘娘為臣妾做主!不能任兇手逍遙法外,後宮不能放任這樣的毒婦繼續呆下去!”馮貴妃恨聲道,她很聰明,知道兩方都要施壓,王皇后管理後宮,若是真讓人開了下藥暗害皇子這個先河,她這皇后也沒法做了。

  王皇后也恨,安貴人平日伏低做小的,溫順恭良,原來都是裝的!再想到她之前送的香囊,當下更覺得此人面目可憎,不懷好意。

  她將香囊摔在地上,裡頭的草藥瞬間傾落散開,香味瀰漫開來:“蠻金之藥據說只有蠻金貴人才有,平常百姓也僅僅只是粗通草藥,不知安貴人是如何得到這些的?”

  “冤……冤枉……”安貴人嘴唇發白,清秀溫婉的臉蛋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可人顏色,“這些都是臣妾家裡送來的,只說不過是小玩意。”

  她跪行到同熙帝腳下,重重地磕了一頭,“臣妾出身卑微,承蒙陛下憐惜,有幸孕得龍子……後宮裡臣妾這樣的實在是多如牛毛,若不是有了三皇子,臣妾也得不到陛下娘娘的重視,榮寵至今。”

  王皇后:“既如此,為何還做下這樣的事?”同熙帝子嗣稀薄,就算是她也不敢對齊波下手。同樣,安貴人若不是生了齊深,現在在哪個旮沓角落都不知道。

  安貴人:“只怨家裡人見識淺薄,誤以為這樣蠻金藥僅僅只是提神精神無他害,便進宮獻給了臣妾。臣妾行走於宮中,這樣的藥雖小卻不失心意,再口稱來自家鄉,討巧又歡喜……再合適不過。”安貴人神情怯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只敢抬眼小心翼翼地望著上位者。

  一直立在王皇后背後的齊瀾暗自垂下眼,他呈上證據洗脫了自己,讓王皇后拿著安貴人給的香囊送到太醫院驗證,查出其中含有的草藥對人有迷惑作用。

  雖然他不曾拿過安貴人給的香囊,但王皇后馮貴妃卻有不少,尤其是齊嘉齡,自小患有痴症,也是這些年才漸漸好了。之前齊波學堂遲到,便是給齊嘉齡拖的,硬是攔著不讓他走,齊波對這個妹妹極其疼愛,向來是有求必應,竟讓她給生生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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