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秦蓁蓁面上微微的紅,不知道是胭脂,還是害羞。

  這時船身激劇一頓,仿佛撞上了什麼東西。

  秦蓁蓁才意識到好像周遭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寂靜下來,不吵不鬧了,她略皺起眉,看向艙門,等著,那一掛門帘卻紋絲不動。

  “那你欠我的,怎麼算?”冷硬的聲音透著一絲憤怒、一絲委屈、一絲無奈。

  趙洛懿猛地從矮榻滾了下去,扯過榻上的毯子,把臉捂了個嚴實。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寫完以後,就徹底卡文了,直到昨晚上重溫了一局大富翁4,躺床上忽然就有了,於是十二點半起來寫到兩點,不過還有點尾巴。

  會雙更,今天放結局。

  這篇文寫到現在,時間真久,還在看的姑娘們辛苦了。隔壁開了新坑《最苦不過下堂夫》,是個輕鬆的狗血文,有點渣賤的意思,不過我自己覺得受不太賤。1V1,風格可能和這篇不大一樣,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哦。

  下午寫完就放結局。愛你們。祝讀者大大們事事順心,多愛我一點【

  ☆、一八五

  丫鬟在門口驚慌失措大叫,秦蓁蓁撲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李蒙大跨步而來,直接將趙洛懿攔腰抱起。

  趙洛懿自己也沒想到,李蒙會當著別人面做這麼驚世駭俗之事。

  “李蒙!”秦蓁蓁顧不得禮數,恨聲叫道。

  那一刻李蒙眼中拉滿血絲,忽然,緩慢卻囂張至極的一抹笑意出現在他的嘴角,他眼中沒有別人,只有趙洛懿,這個他愛極也恨極的人。

  李蒙鬆了手,放下他來。

  秦蓁蓁不自覺鬆了口氣,軟軟靠住矮榻起身。

  “師父欠我的,該怎麼算?論禮,凡事有先來後到,就是你欠了別人的,也要等還完我這一份。”

  趙洛懿長睫顫動,他這副病弱身軀,再不能如從前一言不合直接教訓李蒙一頓。

  “我一身武功都給了你,不夠嗎?”

  李蒙劍眉一揚:“你是我師父,武功教給我,豈不是應該?”

  趙洛懿啞口無言,他始終避開李蒙的視線,想掙開一些,身體卻不由自主挨著李蒙,手指也抓緊他的袍袖。

  “李公子,你師父已答應娶我為妻,你也向我賀了喜,木已成舟,你還想做什麼?”秦蓁蓁臉色蒼白,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碎。

  “哦,我師父這個人,答應娶的人很多,秦姑娘想嫁,也行。”

  秦蓁蓁面上一喜,聽見李蒙冷若冰霜的聲音續道:“就是要問問,師父家裡大房同意不同意。”

  “……”趙洛懿下頜被一隻手握住,迫使他抬頭。

  那是李蒙強抑憤怒的臉,也是他沒見過的狂暴,眼中俱赤紅一片,仿佛要以目光將他盯個透穿。

  趙洛懿心虛地張了張嘴:“蒙兒,你聽我說,離開十方樓非我意願,要是再不走,我就有性命之憂。”

  “嗯。”

  “你服下的藥,是孫天陰給的,原本我要自己吃,好假死脫身。”

  李蒙微點點頭,卻顯得不很在意。

  “但我又想到,檮杌為人睚眥必報,必然不會放過你,而當時他更忌憚的不是我,是你。”

  “確實。”

  “後來我找了一位故友,他派人送我去找孫天陰,足足在他那裡休養半月有餘。”

  李蒙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眼中血紅稍稍淡去:“孫先生如何說?”

  “能怎麼說?”趙洛懿渾不在意地笑笑:“藥醫不死病。”

  李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死死盯著這個人,這個讓他恨不能揉入骨血的人。

  “為什麼?”

  話沒說完,趙洛懿卻明白他的意思:“這樣是最好的安排!”

  李蒙冷冷笑了起來。

  “李蒙,你師父時時處處為你著想,他也沒有多少日子,而你這一生還很長。從前他每一次重傷瀕死,都是到我這裡療傷,這一次,他好不容易鬆口。要不是遇上你,要不是非得從南湄脫身回來,他大可舒舒服服做他的祭司,何必要練什麼毒功?何至於受蠱毒反噬,受萬蟲噬心之苦。你害他害得還不夠嗎?”一串淚珠從秦蓁蓁雪白的臉孔上跌落。

  李蒙仿佛才看見她,輕描淡寫看了一眼,便捏起趙洛懿的下巴,朝著他,卻是說給秦蓁蓁聽:“那也是為了我。”

  秦蓁蓁頹然靠在榻上,嘴唇囁嚅,還有話想說,卻沒有來得及說。

  因為李蒙忽然低頭含住趙洛懿的唇,當著二女的面,粗暴狂躁地吻住趙洛懿,他握住趙洛懿來推他的手,將他按在窗上,狠狠吻他,唇齒相依之間,能清晰見他又啃又咬,不片刻趙洛懿嘴唇上滲出血絲,又被李蒙極溫柔地以舌尖拭去。

  “秦姑娘。”

  當李蒙叫秦蓁蓁的名,她已沒什麼力氣,這場婚事顯然已經黃了。

  如今的李蒙,便是她叫來永陰城中所有相識的江湖客,也未必能打得過。於是她有氣無力地抬起那雙盈盈秋水的眼,含淚咬唇望向李蒙。

  “你大概不知道,我師父家中有一悍婦,她絕不會答應你過門,更不要說讓你帶他走,天涯海角,這悍婦必定如影隨形。我是為了你好,想必秦姑娘要的是一份安穩日子,而非一世雞犬不寧。”

  秦蓁蓁無話可說,慘然一笑,低頭,笑得肩膀抖索。

  李蒙扛起趙洛懿,趙洛懿才一動,就被他拂中穴道,死人一般只能趴在他肩頭。

  丫鬟在門口站著,手裡握一柄划船用的槳,但見李蒙目中含威,攝人的一股殺氣令她靠在船上根本不能動彈。

  待李蒙走後,她才膝蓋一軟,片刻後冷汗淋漓進去扶起秦蓁蓁。

  安巴拉這裡睡了個大大的午覺,醒來才發現日已西斜,而李蒙未歸。他端了個馬扎坐在院子裡剝豆角,準備晚飯。

  巴拉坐在給孩子用的小木椅里,啃自己手指啃得不亦樂乎。

  到吃完飯的時候,安巴拉才覺得不對勁,便去李蒙的屋子看。榻上一疊方塊被,床鋪乾淨整潔。

  就在安巴拉打算去別處找時,門上一張字條投入他的眼。

  “人已找到,子不從,已拖走。櫃中錢箱留你與巴拉用,有緣再見。”

  安巴拉愕然半晌,方才反應過來,忙去開錢箱,只見裡頭三根金條,碼得整齊的少說數百兩銀。

  此時李蒙與趙洛懿已在十數里外另一座鎮上,是一座小鎮,李蒙扛走趙洛懿後,策馬一通狂奔,他讓趙洛懿坐在前面,這樣不用看見他的臉。

  隨狂風呼嘯,嗚咽的風帶來的衝擊和涼意,才讓他在下馬時恢復如常。在船上殺回馬槍偷聽到趙洛懿與秦蓁蓁的談話時,瞬時什麼師徒不狎不疏的禮教都讓他忘光了。

  他只想干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

  牽起趙洛懿腰帶,把人拽過來抱起,李蒙踹開一戶還有燈光的小客棧。

  堂中一名正在打算盤的掌柜,先是受驚,又見李蒙懷裡抱著人,頓時有些懷疑。

  “小店已經打烊……”話音未落,一錠足額的銀子拍在桌上,李蒙半抱著趙洛懿,問掌柜:“夠不夠?”

  掌柜瞬時變臉,連連點頭:“夠,夠,夠住十來天的,客官有吩咐隨時叫人,咱們店裡什麼都有。”

  李蒙眼底一亮。

  趙洛懿雖然不能動,卻將李蒙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頓時心裡一涼:好像不太妙。

  “給男子用的,潤體的膏藥,可有?”

  掌柜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片刻,認定了是給歪在李蒙懷中虛弱無比的人用,便道:“有是有,不過還得叫人去買。”

  李蒙扔出一枚碎金。

  “夠了夠了,小的這就叫人去。”

  李蒙便抱著滿眼惴惴的趙洛懿跟小二上樓。

  小二端了熱水上來,又送上一隻裝藥膏的盒子,便會意地掩緊門而去。

  李蒙每給趙洛懿脫掉一件衣服,趙洛懿眼神便閃爍一次。他身上穿著新郎官的大紅袍,除卻裡衣,外面一層一層皆是惹眼的紅。

  李蒙沉默地將人扒光,沒有解開趙洛懿的穴道,直接把人抱進高高的浴桶里。

  當李蒙開始給趙洛懿擦背,才解開他。

  趙洛懿根本沒力氣逃跑,他累得很,這一日本就是個難熬的關,要當新郎已累得要命,還被李蒙搶走,馬上又顛簸半日。

  “李蒙啊。”趙洛懿叫了一聲,他背上的手不停,輕重合宜,舒服得趙洛懿直哼哼,連慌張和愧疚都煙消雲散。

  “好徒弟。”趙洛懿閉著眼趴在桶沿上,腦袋偏著,感覺到李蒙打散了他的頭髮,往他頭髮上揉香膏,“什麼玩意兒,女人用的東西,我不用弄這個。”

  李蒙仍舊不吭聲,只管一板一眼給他洗澡。

  趙洛懿這才覺有些不妙了,剛有回頭的趨勢,頓時水從桶邊溢出。

  身後多出一個人,李蒙也坐到浴桶里,從身後抱著他,趙洛懿心頭猛然一跳,跳得他眼前發花,脖子與胸膛俱是發紅。

  “好徒兒,做什麼呢?”

  那一雙手從後面伸過來,給他擦心口,擦腰腹,擦腋下。本想說幾句放鬆放鬆氣氛的趙洛懿,眼神忽然凝住,一雙粗糙、成熟的大手落在他的眼睛裡。他當然沒有忘記,將李蒙帶出抄家破落的李家,那天晚上,不甘心卻被他抓在掌中的那隻手,是怎樣一隻稚嫩、光滑,不曾沾過半點血腥的手。

  李蒙的手,是握筆的手。

  而眼下,正擦拭他小腹的這隻手,是武人剛硬有力的手,手指每次摩挲過皮膚,指上的繭便帶起一陣難言的蘇麻。

  趙洛懿微微失神,於失神中,卻感覺到一根手指侵入進來,溫水也跟著鑽入。頓時駭出一背的汗,溫熱的身軀貼在一起,趙洛懿都不敢置信這麼柔弱的聲音是從自己嗓子裡發出,那麼……充滿渴望一般,又雜錯著痛苦。

  第二根。

  趙洛懿身軀微微發顫,腰腹向上彈起,如此一來,便全身都靠在李蒙的懷裡,握在桶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在南湄被毒蟲毒蛇侵蝕過的身軀脫胎換骨後,這一身寡淡毫無血色的皮肉,就如同一場噩夢。

  “李蒙。”近乎咬牙切齒地叫了一聲。

  “嗯?”李蒙低下頭含住眼前通紅的耳廓,手卻不停,他聲音低沉,貼著趙洛懿耳畔說:“怕師父受不住,得伺候周到些,畢竟你身子弱。”

  令人暈眩的熱氣里,趙洛懿的眼睜大,微微失神地張開嘴,被李蒙另一隻手扳過臉去,兩人接了個吻,李蒙便抱他起來,擦乾淨,合著乾燥的毯子,捲起扔到榻上。

  李蒙出去倒水了。

  趙洛懿側過頭,門只留了一條fèng,他心裡掙扎極了,應該跑,這不成,一定不成,太匪夷所思了。

  然而當李蒙再回來,他望著眼前挺拔的身材,卻又有些渴望,在毯子裹成的捲兒里不安地扭了扭。

  寬衣,解帶,放下帳幔。

  李蒙跨坐到趙洛懿的身上,喑啞的聲音暗含威脅:“你今晚最好什麼也不要做,也不要動,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綁起來。”李蒙是來真的,趙洛懿頓時明白他把腰帶帶進來做什麼了。

章節目錄